。”
眼泪浸湿了眼眶，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你别开玩笑了行不行。”
“沈宁。”他叫她的名字。
“请问，自古以来，有多少人能抵挡住金钱和权利的诱惑？尤其是在投行圈里，混了那么多年，是谁都会变，当然，我也不例外。”
“因为，人都是有欲望的。”
“对不起。”
好几秒后，沈宁才开口:“江烨，你说过我们我们这辈子……”
江烨抬手看了眼手表，打断她:“酒后说的话你也信？对不起，我不是那个可以给你带来希望和光明的人，我已经定了今天晚上的飞机去国外，大概，大概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我们。”
“就此别过吧。”
“你是想和我分…分手吗？”沈宁不敢相信，她死死地看着他，想从中寻找说谎的痕迹。
江烨眼角已经有点红了，他偏头低下眼不看她:“你要是这么想也可以。”
“行。”
“那你再看着我的眼睛说一遍。”
沈宁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她克制住自己，红着眼眶，强颜欢笑:“江烨，你看着我。”
江烨抬起头，看着她。
风停了，树叶没了声音，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良久，江烨才说话，他的声音沙哑:“看够了吗？我还要赶飞机，快来不及了，怎么，难道你还不死心吗？”
“还是，你是想要一个吻，还是一个拥抱，来纪念我们这段短暂可笑的爱情？”
“行啊，我可以满足你。”
他缓慢往前靠，沈宁再也忍不住了，咬住下唇，眼角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失望的转身离去。
江烨看着她的背影，泪珠从泛红的眼角滑落。
“对不起。”
冬天的夜晚总是安静的，沈宁一个人走在接上，路灯打在她身上。
这条街的小贩因为天太冷了提前回家，所以没多少人。偶尔还能听见树叶被风吹的声音。开店的老板在门口放着音响招揽生意，自己则坐在椅子上抽烟玩手机。
音响声音不大，估计是怕吵到附近邻居睡觉。
沈宁失魂落魄地从它面前路过，音响正放着孙燕姿的歌。
她没有哽咽，歌词也很简单，可她很伤心。
“我该相信你很爱我，不愿意敷衍我。”
“还是明白，你已不想挽回什么。”
“想问为什么，我不再是你的快乐。”
“……”
听到这些，沈宁再也崩不住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她蹲了下来，把头埋起来，试图不让人看见她的囧样。
站在暗处的江烨很想走出去安慰她，可他怎么也迈不开腿。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蹲在路边伤心的哭。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就像他们之间突然出现了一道屏障，他怎么出也走不到她身边。
正好，他旁边走过一女孩，他拦住了她，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纸，让她递给沈宁，并让她不要说是自己给的。
女孩大方的同意了，拿着纸，一步一步走到沈宁面前，轻声唤她:“姐姐。”
沈宁慢慢抬起头，面前是一个女孩。
女孩看起来像初一学生，长的还很稚嫩，背着书包，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拍了拍她的背:“姐姐，不哭了，纸巾给你。”
沈宁愣了一下，往黑暗处看，过了一会儿，她伸出手接过:“谢谢。”
就在她接过一纸时，旁边路过一个男孩，同样背着书包，也带着眼镜，年纪和她相仿。女孩看着他的背影，心跳如雷，轻咬下唇，脸颊微微泛红地下去。
在那一刻，沈宁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好几年前自己的影子。
……
回到家，''啪''的一声，灯被打开，原本黑漆漆的房间瞬间充满光。
沈宁打开鞋柜，之前没发现，现在仔细一看，江烨的鞋都不在了。
“铁牛。”她轻轻唤它。
没有和平常那样，铁牛听到叫唤就过来。
沈宁垂下眼，走到客厅，阳台，江烨的房间，所有关于他的东西都不在了。
就好像，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一直是她做的梦。
她从来都没见过他。
一切都是自己自欺欺人。
可他说过，我是你的盖世英雄。
他说我会在你冷的时候抱住你，会在你想哭的时候捂住你的眼，会在你危险时去保护你。只要你觉得难过，就哭出来，他一定会在你背后接住你。
在此之前他始终履行着自己的承诺，
骗子。
骗子。
泪水滴落在地上，与之前不同，这次没有人抱她入怀安慰她。
今天还是他的生日，她早早就定了蛋糕，就等着晚上回来，两人一起庆祝。
电话响起，是蛋糕店的人提醒她早点过来取蛋糕。
人都不在了，还过什么生日，她擦掉眼泪:“蛋糕不要了，对不起，麻烦你们了。”
一一二二，是他们分手的日子，也是他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