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爹喝醉了。”
郝强很是熟练的转头看向旷红花,对于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
“那你就不知道帮你爹倒杯茶?”
旷红花丝毫不放过任何教育孩子的机会。
见郝强屁颠屁颠的过来倒水,李志远适时开口道:“婶子你别忙活了,坐着歇一会儿。”
“这算啥?婶吃饱了有力气着呢!”
旷红花无所谓的摆手,端着装满碗筷的搪瓷盆,利索的走出了堂屋。
只是短短几分钟,厨房的灯就已经熄灭,旷红花收拾完毕,回来问道:“春梅,你爹咋样了?”
“我能咋样?走走走……咱们别耽误小李休息。”
郝勇喝了几杯茶缓过来一些,起身在郝春梅的搀扶下往外走。
李志远有意留郝勇在这边休息,只不过自然被旷红花给拒绝,拉拉扯扯间就到了院门外。
好在一家人过来没骑自行车,不然以郝勇现在这状态,坐不能坐,骑不能骑,还真不好办。
“小李,婶子得谢谢你,我都跟你叔说了,让他好好教你,争取让你早点出师。”
院门外,旷红花拉过李志远的胳膊真情流露的道谢。
她也知道现在跑长途的机会都是因为李志远,照这么下去,一个月能多出十几块钱来,这可不少了!
手头宽裕些,他们平时往老家那边也能多寄点粮食回去。
李志远愣了两秒才明白旷红花说的是啥,于是赶忙摆手道:“婶子,你这说的是啥话,没郝叔我这会儿还在我们县城晃悠呢,咱们都是相互的。”
“婶说不过你,但这声谢谢一定得说,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旷红花拍了拍李志远的手,这才转身快走几步,和郝春梅一起扶着郝勇,又回身挥了挥手。
“关门吧小李,回去喝点茶就休息,明天有时间去我们那边转转。”
“那你们慢点婶子,走有路灯的地方。”
“我知道……”
关上院门,李志远回屋看了看,吐的骨头郝春梅都给扫了起来,桌子更是擦的一点油星都没有,他还真是啥都不用干。
此时已经临近九点钟,他进入农场,用井水又泡了一壶茶,坐在揺椅上休息。
柔和的风一阵又一阵的吹过,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不过很快他就打起了精神,今晚可还有不少事要做。
给李清溪送粮是一,和老万他们约定的五天时间也已经来到,今晚凌晨得去长安那边的鬼市。
想到今晚就要下墓,他顿时变得更加精神,不免多了一些期待。
喝完茶水,他简单看了下农场的情况,然后意念操纵着针线,做了几个适合小推车的垫子,还有一个舒服的小靠背。
经过几轮种植下来,农场内的棉花已经按吨来计数,故此他做这些东西,棉花可没少用,全部按最高的标准来。
之后就是粮食问题,他装了五十斤纯面粉和五十斤大米,用三个布袋装在一起。
临近十点钟,李志远把屋里的灯关好,确认了下院子里的金水门户,收起自行车直接跳出了院墙。
这个时候已经不算早,他小心翼翼的摸到清水巷,一路上没啥意外,城里最近好像宽松了不少。
摸到巷子里后,他这才把自行车和准备的东西取出来,到了院门口直接推门。
郑东风果然按照他说的已经把门栓给撤下,一番动作下来,只有木头轻微的摩擦声。
而郑东风很明显时刻关注着院里的情况,这么一丁点动静响起,他就从屋里窜了出来。
“小远?”
“是我姐夫。”
李志远低声回应,扎好车子,拎着带来的东西往屋里走。
郑东风赶忙迎上来帮忙托着,手掌微微用力,感受到一粒粒的粮食后,顿时咧开大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进了堂屋,他又转身把房门紧紧关上,显得很是小心翼翼。
“你咋还没睡呢姐?”
李志远看着从里屋走出来的李清溪有些诧异,他记得孕妇好像是比较嗜睡的,现在时间可不早了。
“还不是因为你个臭小子!”李清晰白了自家老弟一眼。
闻言,李志远简单观察,在看到对方手里捏着的那一叠钱后,这才明白过来是咋回事。
他露出苦笑,早知道这样就在屋里藏的隐蔽一些,事后等俩人发现,时间也会把这件事抹平一些。
“还笑,我看你现在是真有本事了,两百多块钱都不放在眼里!”
李清溪撇了撇嘴,走过来把钱递出去:“好好收着,这也是你姐夫的意思。”
“你姐说的没错,小远你以前带过来的东西我也就不说了,这么多粮食可不能开玩笑,我知道这钱买这些粮食绝对是我占了大便宜。”
郑东风拍了拍李志远的肩膀,对现在的粮食价格他门清。
“这次就算了姐,下次,下次你再给我钱,我绝对收着!”李志远把钱推了回去。
“啥意思?”李清溪不解。
“就字面意思啊,家里我也弄了不少粮食,咱爹娘就不说了,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扛起这个家没毛病。”
李志远出声解释,笑着继续道:“不过咱大姐那边我也给了粮食,没收钱,这给你弄粮食我要是收钱,到时候你知道了这件事,你心里多想咋办?”
“你这说的啥话,我咋可能多想,咱大姐的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本身就……”
“我不听,我不听!”
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