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冷冷地看着她,沉声问,“现在你还要说,和你的这些草药没关系吗?”
宋娇娇抿着唇,她将最后一根草药,放进自己的箱子里。
随即才站起身,朝着那名医生站的位置走过去。
“这是什么东西?”宋浩也捧着个大箱子,跑了出来。
角落里,长着一株像油菜花一样的植物。
但是几名医生却全都蒙着口鼻,一脸郑重,又小心翼翼的拍照取证!
“这是钩吻!”宋娇娇眸子一沉,不等几名医生开口,便率先说了句。
“对,这是毒草,它的根部能散发出毒性气味。”率先发现的医生,低声解释。
他小心翼翼地将地上那株黄色的‘小花’连根拔起,装进了自己的袋子里。
宋言走上前来,冷声询问,“所以,初瑶就是被这株毒草害的?”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听说宋小姐去医院的时候,吐了血,但是我们到这里来检查,却又发现血已经被处理了。”
“按理来说,仅仅是吸入了钩吻的毒性气体,是不至于吐血的!”
宋娇娇侧眸,迎上宋言严肃的目光,继续接话。
“而且,只有将钩吻的根部挖出,近距离闻到它根部散发出的气味,才会中毒。”
“中毒者会头晕、呕吐、抽搐、口吐白沫,甚至昏迷和死亡……但是,唯独不会吐血!”
宋言皱着眉,一脸审视地看着宋娇娇。
“宋娇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医生们自然会检查,初瑶是不是中了钩吻的毒!”
“你要是真想辩解,就等检查结果出来,你再向妈和初瑶解释吧。”
宋娇娇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了句。
“这株钩吻跟我没关系,它不是我种的!况且,宋初瑶晕倒、昏迷,都和我没有关系。”
“我用不着向任何人解释!”
宋言脸色一沉,他紧紧盯着宋娇娇,“你确定你的这些草药混合,不会发出什么有毒气味?”
宋言垂眸,看向了宋娇娇箱子里的那些草药!
“我确定!”宋娇娇脸色更冷,她抬脚走过去,将草药箱子,抱在自己的怀里。
“如果你们想问我什么,或是想让我给旁人一个什么交代,最好报警!”
“否则,医院出具的报告也好,什么医生说的话也罢,我都不会相信!”
“谁知道会不会造假!”
一众医生,“……”
宋娇娇如此明目张胆的怀疑他们,他们……还真是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因为彼时,宋言的脸色阴沉沉的,就像愤怒到了极致。
他看着宋娇娇扭头朝小洋房里走去,厉声喊道。
“宋娇娇,你给我站住!你不去医院看望初瑶吗?”
宋娇娇脚步都没有停,抱着药箱子,就进了小洋房,“不去!”
“你——”宋言眼里的怒火更盛,宋浩忙站出来,挡在他面前。
“大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把这株毒草,送去医院检查……”
“娇娇也是见她精心培育的草药,都被毁了,所以才生气的,你别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宋浩一进门,就去找箱子了,他早知道这些人会毁了,娇娇的药材。
所以就想提前,先把那些草药收集起来。
他临走时,明明说了,等他回来再动手……
结果那群医生,愣是没有一个人等他。
听到宋浩的话,宋言愤怒地甩开他。
“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她那些破草重要?”
宋言丢下这句话,便叫着那群医生,带着钩吻急急忙忙地回了医院。
宋浩站在门口,看着园子里一片狼藉,眉心也不受控制地跳了几下。
他抱着箱子,走进了小洋房,“娇娇,是二哥不好,二哥应该早点找到箱子的!”
宋娇娇正在擦拭,那些药草上的泥垢,
宋浩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知道,这些草药对宋娇娇来说,意义非凡。
虽说这些草药,都是宋娇娇从别的地方移植过来的,但是这些日子,他经常看到,宋娇娇替它们除草、施肥、洒水……事事亲为。
她以前有多看重这些草药,现在一定就有多伤心。
宋浩站在门口,组织了半天的语言,才缓缓开口。
“娇娇,二哥帮你把这些草药,重新种进去好不好?”
宋娇娇摇摇头,“不用了,二哥!”
这些草药,大部分都死了,只有一些还‘苟延残喘’的活着!
宋娇娇不想将它们,继续种在宋家了。
她擦干草药上的泥土,才抱着箱子,站了起来。
“二哥,我要把它们种到别的地方去。”
宋浩微怔,却还是放下箱子,去开车。
“二哥送你去。”
………
宋浩是第一次来杏林堂。
他没想到,宋娇娇随口说自己要开一家医馆,规模竟然这么大!
两百平的面积,分了前厅、后院,后院还是一个两层楼的环式建筑。
而且,前厅的药房里,药材全是满的,就连后院的大坝子里,也晾晒着不少药材。
但是,整个医馆,却只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陈伯正在后院摆弄药材,一见到宋娇娇,他便立马尊敬地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