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何处此言?难道苏公子杀了那么多人,自己就没觉得有伤天和吗?你让多少父母失去了儿子,多少稚子幼童没了父亲,又让多少女子成了寡妇!”
见苏修反应平淡,反而表现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荀夫子当即又冷哼道。
“哈哈……”
苏修盯着荀夫子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荀夫子被苏修笑的莫名心里发毛,当下脸色一沉。
苏修缓缓收起笑容,目光一凝,厉声道:“我笑荀夫子你枉读了圣贤书,但凡你能读懂孔圣人的抡语,也不至于说出这么好笑的话来。”
这话一出口,荀夫子的脸就如同锅底一样黑了下来。
一旁的韩非看到荀夫子这种表情,立刻就明白老师这会儿已经处在怒不可遏的状态中了。
当世的读书人,谁不知道他老师荀夫子是在世大儒啊,孔圣人所著的论语,还有谁能比他老师更熟悉?
苏修这话,明显是在侮辱老师。
这比爆粗口骂娘都让人更难以接受。
“孔圣人所著抡语,分明是兵甲的杀伐果断的王道,你做为孔圣人的门徒,竟然连抡语都没读懂,不然的话,你这老夫子不会说出那种该死的圣母言论来!”
“若是孔圣人在天有灵,得知有你这么个腐儒门徒,非得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
然而不等荀夫子再开口,苏修继续如同炮轰一样,再度说了两句直击他心脏的话来。
“你……你……!”
荀夫子瞬间绷不住了,气的吹胡子瞪眼,捂着胸口话都说不出来了。
“住口!不许再侮辱我老师!”
韩非忍不了了,当即站起身来拍着桌子冲苏修喊道:“你这个屠夫好生无耻,竟然敢这般辱骂我老师!”
“我和你老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尊师重道不都不懂么,大人说话,你小子有什么资格开口,你老师教你的礼义廉耻仁孝义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苏修翻了个白眼,斜着眼角看了一眼韩非道。
这韩非虽然有才,但终究是不能为大秦所用的人。
原因很简单,他是韩国权贵家的子弟,等灭了韩,他虽然明白大道理,但也过不去被灭国抄家的仇恨。
想要收服韩非,得先摧毁他现在的三观重塑才行。
所以,现在还不是对他客气的时候。
“你!”
韩非一下子就被苏修教训的不知如何开口了。
一旁的宋元看到这一幕,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他做梦都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就不明白了,先前苏修还在说,让他引荐一下荀夫子和韩非,分明就是一副要与二人交好的模样。
而且三人一开始见面也算客气。
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苏修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态度大变,直接把荀夫子和韩非两人都给骂了。
“好,很好,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公子修还是牙尖嘴利之徒,今日老夫倒是要好好的与你论一番我儒家的道!”
荀夫子毕竟是修身养性了多年,激动的情绪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情绪虽然平复了,但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今天一定要跟苏修挣个高低,好把场子找回来。
“呵呵,荀老夫子,别怪我太坦白,恐怕你连孔圣人的朝闻道,夕死可矣,这句最简单的话,都不明白,跟我论道,怕是是自取其辱。”
一看荀夫子上套了,苏修立马鄙夷一笑,马上说道。
“你!”
荀夫子差点儿没崩住,想吐血。
强行按下骂人的冲动,沉声道:“竖子,安敢如此辱我,别说是我,即便是不识字的人听了这句话也明白,哪怕是早上获知了真理,晚上死了也值了的意思!
你懂不懂为了获知世间真理,可以付出任何代价的道理!”
说到最后,荀夫子又有点儿激动了。
苏修撇了撇嘴,并没有马上反驳荀夫子,而是起身走到窗口,打开窗户以后冲韩非招了招手,“小非子,你过来看看那是什么。”
韩非听到苏修对他的称呼额头青筋暴起,但还是好奇的走到了窗边。
顺着苏修指向的窗外一看,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有空荡荡的街头。
“我是问你,下面是什么?”
苏修见韩非没明白他的意思,用手指点了点下方的街道,又问道。
“只是街道而已,什么都没有啊。”
韩非疑惑的皱眉道。
苏修摇头,“街道是什么?”
韩非下意识的回道:“就是普通的道路啊。”
“不错,就是道路!”
苏修一拍巴掌,随即目光转向荀夫子,然后摊手道:“孔圣人明明说的是,早上知道了你家的路,晚上就可以去你家弄死你了!这么简单直白的意思,你们非要曲解的那么复杂干什么?”
“我……”
荀夫子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涨红了脸怒道:“胡说八道!孔圣人怎会有那种粗鄙之意!”
“当年孔圣人带着门下学子周游列国,从来都是以德服人,岂会有市井泼皮那种粗暴野蛮的意思。”
荀夫子气坏了,去别人家里弄死别人,那都是什么行为啊?
被尊为圣人的孔子,绝对不会教唆人行那种恶事!
苏修嘴角上扬,他等的就是以德服人这个词。
“敢问夫子,什么是德啊?”
随即,苏修便带着玩味的笑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