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葬尸崖。
“好了,就到这吧!”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黑铁盒子的门被粗暴地拉开,李光弼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出现在沈浪面前。
“沈浪,现在就拿你的人头祭奠本捕头的小舅子。”李光弼冷笑道,眼中满是对沈浪落入自己手中的快意。若不是上面有令,他怎么可能等到现在才来找沈浪算账。
沈浪缓缓睁开眼,直视着李光弼,淡淡道:“本少爷提醒你一句,私自行刑可是死罪。”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李光弼怒喝一声,下令将沈浪拖下车,“上一次你从这葬尸崖逃脱,今日它将成为你的葬身之地!”
“说吧,谁在背后搞鬼?这么着急要本少爷的命。”
李光弼显然没料到沈浪竟突然发问,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随即迅速下令:“把他推下去!”
衙差正准备动手,突然,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自远处传来,紧接着,一道耀眼的光芒划破天际,直逼而来。
“那是什么?!”众人惊呼,纷纷抬头望向那光芒的来源。
只见光芒之中,一个身着华丽长袍,手持长剑的女子踏空而来,她身姿曼妙,面容绝美,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坚定。
“花无意!”沈浪心中一喜,他早料到李光弼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将他押去巡衙司审问,必然要中途杀人灭口。
只不过李光弼没想到,沈浪也喜欢半路杀人。
沈家外如此多的家族子弟,动手灭了巡衙司的捕头必然激起轩然大波,沈家可能就此覆灭。但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个人间蒸发那就不好说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比如不小心掉个悬崖什么的。
花无意的出现,如同天降神兵,瞬间扭转了局势。她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挥,便轻易击退了试图靠近的衙差,随后,她身形一闪,已至沈浪身旁,将他护在身后。
“走?”只是简短的一个字,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沈浪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一瞬间沉浸在身前这个美丽女子的芬芳中,不愿醒来,不愿醒来啊!
“沈浪?”花无意似乎感受到了沈浪的异样,脸上泛起一抹淡薄的羞愤,心头涌起一丝奇怪的感觉。
沈浪猛然睁开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调整情绪,“抱歉,老毛病又犯了!”
“死到临头了还调情!”
李光弼感受到了浓浓的无视之意,沈浪显然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在阳平城,他可是高高在上的捕头,掌握着生杀大权,哪一个豪门贵族、富商巨贾不求着巴结他。
“哼,你以为有人救你就能逃脱律法的制裁吗?”李光弼怒不可遏,脸上横肉因愤怒而颤抖,他挥手下令,“所有人听令,给我上!死活不论!”
衙差们得令,纷纷抽出武器,向花无意和沈浪逼近。然而,花无意只是轻蔑一笑,她轻启朱唇,声音清冷而坚定:“律法?若这世上的律法只是权贵手中的玩物,那我便以自己的剑,书写我心中的正义。”
话音未落,花无意身形再次一动,如同穿花蝴蝶般在人群中穿梭,长剑所过之处,血花绽放,甚是美丽。
“一群废物!”李光弼大喝一声,抽出腰间的长刀,腾空一斩,朝花无意劈来。
离魂境三重!
沈浪和花无意同时惊愕,没想到这李光弼深藏不露,修为境界竟已到了这种地步。
“现在知道怕了,晚啦!”李光弼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他享受着这种将对手逼入绝境的快感,“去崖底做亡命鸳鸯吧!”
花无意并未退缩,她的眼神反而更加明亮,手中的长剑仿佛与她心意相通,轻轻一挥,剑尖便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精准地迎上了李光弼的长刀。两兵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气浪四散,周围的衙差和树木都被这股力量震得摇摇欲坠。
“离魂境又如何,正义从不畏惧强权。”花无意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不可动摇的坚定。
“噗!”
喉咙一甜,鲜血滑落嘴角,原本还未痊愈的伤势又加重了几分。终究还是差了一个境界,李光弼这一击她全力施为,还是败下阵来。
“哼,任你们巧舌如簧,今日也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李光弼更显得色,挥刀又是一斩,“本大人这便送你们上路!”
铮!
清脆的武器碰撞声在葬尸崖回荡开去,沈浪仿佛天降至尊,手中握着一把与李光弼一模一样的长刀。
“你,你怎么会有流光刀?”李光弼被震的倒飞出去,惊愕之余气血翻涌,差一点就吐血。
流光刀可是他的家传宝刀,沈浪怎么会有?而且他方才的气息明显比自己强上一大截,他不是个毫无修为的废物吗,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光弼此时已是怒不可遏,他无法接受一个自己一直视为蝼蚁般的存在,竟然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八荒流光斩!”
他怒吼一声,再次挥刀冲来,离魂境三重的气势全开,刀光如龙,势不可挡。
然而,沈浪却显得异常从容。他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避开了李光弼的攻势,同时手中的流光刀划出一道璀璨的弧线,直逼李光弼的要害。
“什么!这不可能!”李光弼惊呼一声,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捕捉到沈浪的轨迹,更别提抵挡他的攻击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沈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同时腾空立在李光弼的身后,流光刀挥斩而出,八道刀气虎啸奔腾,穿透了刚转身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