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芸娘只能乖顺的应了声。
既然已经上了这艘贼船,她便没有再下去的可能。
而且承恩帝已经对她起了杀心,大齐这么大,除了长公主府,她还能去哪儿呢。
“你说,皇兄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不愿意诛杀左正一?”
朱珠看了眼靠在马车车厢上假寐的秦云,脸色有些复杂。
“我觉得这个答案应该跟十皇子的生母亲有关。”
“但是这整件事里,缺少关键性的因素。”
“之前,刘祈跟我说过,皇后是被朱仁孝一剑枭首的。”
“再结合朱仁孝今天说的,这说明十皇子母亲的死,跟皇后也存在关联。”
“但你也说了,不排除这是前朝余孽故意在后宫制造骚乱。”
“所以我在想,左正一跟十皇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云揉了揉太阳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可能就像挟天子以令诸侯那种关系吧!”朱珠想了想,这是最有可能的。
“但我感觉不对,在安西候府,你还记得黄子珅那个姘头说过什么吗?”
秦云摇了摇头,左正一跟朱学胤的关系,肯定没那么简单。
“说过什么?”朱珠皱眉。
“她说了很多,我记不太清了。”
“就是关于二公主不配给他们黄家生孩子,甚至还给二公主下了去子药,这你记得吧?”
秦云也懒得卖关子。
“你的意思元氏既然要谋朝篡位就不可能会把朱家的血脉推到那个位置上?”
朱珠若有所思。
“对!连黄子珅他们这样的人都不想留下朱家血脉,更何况左正一呢。”
“他的身份只高不低!”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十皇子根本不是朱仁孝的种。”
“而是借鸡生蛋的产物。”
“说起来朱仁孝也真惨,被一个女人骗了这么多年的感情,还要帮别人养孩子。”
“啧啧啧!”
秦云不断咂舌。
“如果我猜的没错,朱仁孝是在那个女人死后开始性情大变的吧?”
“没错。”朱珠点了点头。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本来我以为他这纯属破罐子破摔。”
“可今天在诏狱,他说我不懂,很可能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那么简单。”
回想起朱仁孝当时在诏狱里癫狂又无助的样子,朱珠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你不是说他沉迷于炼丹嘛,难不成,他想得道成仙,亦或是起死回生?”
秦云摸了摸下巴,可等说到最后,他突然跟朱珠对视了一眼。
“这家伙不会真想把那个人复活吧?”
朱珠眼里也闪过一丝复杂。
“以他的性子很难说。”
“不过有很大概率。”
“而且,皇陵也很适合藏兵,如果我是左正一,一定会借着给贵妃守墓的机会,私下偷偷练兵。”
“那就对了,如果那个什么贵妃跟左正一联合起来骗朱仁孝呢!”
“让人朱仁孝以为,左正一真有起死回生之能,那事情也就解释的通了。”
“不过朱仁孝也是真蠢,被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
也就在秦云嘟囔的时候,朱珠突然朝驾车的止戈喊道,“停车!”
秦云也有些懵了。
可看着几个女人全都脸色不善的看向了他,他也明白自己这是说错话了。
“我……”
“下车!”没等他解释,朱珠立马脸色不善道。
“老婆,我不是那个意思。”
“哟,多稀罕啊,太子殿下最好一个人过去吧,这样也省得被女人骗得团团转。”
“不是啊,老婆!”秦云无语,“我不是朱仁孝,我乐意被你骗。”
“哼!”听了这话,朱珠直接一声冷笑,“你这意思是我有骗过你?”
“没!”秦云一听这话,就知道坏菜了。
“下车,趁我没发火之前,立刻马上。”
不得已,秦云只能从马车上滚了下来,索性诏狱离着公主府不远,走回去就走回去。
可等他边逛边走回到公主府之后,却被府兵拦在了门外,止戈甚至拿出了一块牌子。
牌子上面写着“驸马与狗不得入内!”
噗!
秦云看得是白眼直翻,止戈脸上的笑容是止都止不住。
而周遭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百姓,则是哈哈大笑。
不用问,驸马也是又惹公主生气了,不然公主也不会挂个驸马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和兄。”也就在秦云一阵无语的时候,刘祈跟元杰突然从一辆马车里钻了出来。
只不过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元杰一看公主府门上挂着的牌子,当即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和兄,你这又让公主赶出来了?”
“我就说错一句话,谁知道公主就生气了。”秦云翻了翻白眼。
“哎,穆提婆跟娄睿这次算是彻底完蛋了吧?”笑话完秦云,元杰又搂住了他的肩膀,小声嘀咕道。
“算吧,反正他们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秦云摊了摊手。
“不过,有件事倒是挺奇怪的,刘兄,皇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皇后?”
刘祈跟元杰对视一眼,旋即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