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
袁浩宸不解，也没说啥啊，这同学怎么这么大反应。
沂苏樾捂住被戳的地方，扁了扁嘴，“懂了吧。”
“讲一遍。”翟筱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沂苏樾清了清嗓子，照着书讲知识点还能不会了？
“如果两条直线存在夹角，斜率就可以看成是这个角的正切值。”
“还有？”
“当…”
“唔…”沂苏樾卡壳。
翟筱指了指书上的内容：“这。”
沂苏樾继续往下念。
“以后上课认真点，先把知识点搞懂，站着听课不丢人。”
沂苏樾声如蚊蝇：“哦。”
大课间，沂苏樾趴在桌子上补觉。
周围安安静静，都是书写的声音，时不时会传来几个男生偷偷讨论游戏的声音。
陆淼进教室喊了一声：“沂苏樾。”
“在！”沂苏樾刚要进入梦乡，被人吵醒，鼻音重。
“来我办公室。”
阮茹前桌转过去：“你咋了？”
沂苏樾耸耸肩，她猜想应该是要请她办公室喝水咯。
她苦着脸：“茹茹祝我好运吧，感觉这一趟不会安宁。”
她出去被椅子脚绊了一跤踉跄几步，她更证实自己内心的答案。
完了完了，第一天就要被班主任谈话。
翟筱眼睛没从奥数书移开过，就像不经意说的一句话：“别自己吓自己。”
沂苏樾：说的轻巧哟。
她整理仪容仪表，往办公室走。
深呼吸几次推开门走进去。
“老师好！”沂苏樾怯生生问候。
“课代表，来坐。”陆淼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有老师说你今天踩点进的教室。”
“还好。”沂苏樾低着头小声回答。
“高二虽然是个关键的时期，学习重要，但是身体固然也重要。”陆淼语重心长地说。
“看监控你上午状态不是很好，不舒服中午午觉就好好休息。”陆淼从抽屉拿出一包饼干放在她手心里。
“回去吧。”
沂苏樾出办公室受宠若惊，以为自己在做梦，拍了自己几个巴掌，有痛感，不是梦。
“淼姐打你了？”张瑜瞅见这几个大红手印，面露惊色。
“淼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对同学这么凶残？”
“课表，你的脸疼不疼？”
七嘴八舌。
“s！”沂苏樾脑袋趴在手臂急出英文。
“没有的事，别误会陆老师。”
该说不说，她对自己下死手，脸上的红印子太明显。
第三节课铃声响，这件事终于算翻篇。
这么小插曲，其余的课沂苏樾听的还算认真，脑子里没有那么混。
翟筱每天都会加强她几道数学题，她底子不差，认真听都能懂。
晚自习下课回家已经很晚，以至于加了好几天的微信，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过。
周四晚自习，物理老师来了个突击检查。
班里唉声嚎嚎。
“灰灰，你好狠的心呐，才开学一周不到就考试。”
“辉哥，你知道你这一考试我回家就要被皮带伺候了！”
物理老师郭浚辉讲台点试卷，无奈摇摇头：“忍忍吧孩子们，老师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袁浩宸喝着可乐：“辉哥，你是想撕碎我们的伞？”
郭浚辉把试卷发下去，站在讲台上：“咱们袁浩宸同学就是机灵，恭喜猜对了。”
……不如不猜对。
翟筱把桌子分开，拿到试卷开口：“有信心吗？”
沂苏樾欲哭无泪，有什么信心，她已经想象到试卷一个个的红叉，家长强制她疯狂补习的场景。
翟筱咬着糖，发出清脆的碎响，他从书包拿出抛过去一颗：“小考而已，不用这么紧张。”
沂苏樾：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花50分钟写到画图，隔壁的翟筱已经在做最后的计算题。
她看着时钟紧赶慢赶在交卷前半分钟写完。
交完卷，她的意识简直模糊。
“世界毁灭。”张瑜跟袁浩宸抱怨。
阮茹抱住沂苏樾身体趴在她怀里，哼唧哼唧：“樾樾，我是真要死了，空了一大片，交的半白卷。”
沂苏樾顺着她毛哄：“没事茹茹，小考而已，不用这么紧张。”
一旁和柳苓对着答案的翟筱皱眉，对上正盯着他看的沂苏樾。
“对吧？小考而已。”她歪头笑着，一脸天真。
翟筱扶额：“怎么又听出一股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