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苏樾戴着江卫平给她买的新围巾,充满仇恨的脸格格不入。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男人警告。
“你喜欢他吗?”
沂苏樾吐出唾沫:“喜欢是什么东西?”
“放了她吧,等高考完嫁你为妇。”男人把手机扔在地上从仓库后门走出去,留了沂苏樾和周夏米两个人。
周夏米扶她起来,沂苏樾看了一眼他:“真是惭愧,现在才认出你。”
沂苏樾把手机拿出来,给翟筱回了电话。
“沂苏樾,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很早之前,在翟筱那次楼道前和他们打起来的时候,翟筱就跟沂苏樾设下了暗号,如果不方便说话就说暗号。
沂苏樾当时觉得翟筱太担心,太麻烦,没想到今天会用到。
“翟筱。”
“嗯?”
“我有点想你了。”
沂苏樾是真的很想很想。
沂苏樾很想很想月亮边唯一的那颗星星。
“你现在在哪?”
“我在我也不知道。”
周夏米靠近她:“我送你回去吧?”
“谢谢。”沂苏樾道谢。
翟筱语气一下低到极点,带着温怒:“你身边的是谁?”
沂苏樾疑惑他的语气怎么突然就变冷了。
“注意安全,到家报个平安。”他说。
“好。”沂苏樾乖巧的回道。
时针已经逼近凌晨。
外面毛毛雨落在沂苏樾的围巾上。
周夏米打开伞,偏向她。
“我叔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只是太偏激了。”周夏米解释。
“没事,我不在意。”
两个人一起乘着电梯到八楼,沂苏樾等周夏米进屋后自己才输入密码。
家里很亮,厨房有人在热汤。
听见开门的声音,沂淳跑出来:“回来了,有没有事。”
“没事。”
她除了这两个字不想说任何的话。
沂淳擦擦手,将围巾解下来:“要开家长会了吧,怎么不跟妈妈讲?”
“本来回来就要跟你提的。”沂苏樾把成绩单给妈妈看。
她再也不怕因为成绩被责怪了。
回到卧室,沂苏樾躺倒,给翟筱回了消息。
看樾亮:到家了。
2519:照顾好自己。
沂苏樾出门走到沂淳房间。
沂淳看见她来给她让了位:“坐这,暖和。”
“妈,隔壁的男生你有记忆吗?”沂苏樾直接开门见山。
“没搭过话。”
沂苏樾:“他叫周夏米。”
沂淳抖着的腿停住。
“你确定他叫周夏米?”
沂苏樾点点头。
沂淳手机电话铃声响起,她回过神,“早点睡 不早了,明天家长会我会去的。”
沂苏樾自觉的退出房门,悄悄躲在墙后。
“小淳啊,你女儿有跟你讲什么吗?”
“她有没有留下证据?”
屋里的妇女缓慢开口:“这个我不确定,等她睡着了我偷偷看看她的手机。”
沂苏樾手一紧,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那个亲戚说呦,他们家那个儿子好像对你女儿有点意思,想问问你有没有意愿结为亲家。”
电话那头倒是像了解沂淳,很快插上一句:“他说你要是把你女儿许给他侄子,就一笔勾销,不来找事了。”
沂苏樾还没缓过神,沂淳已然答应。
一瞬间,沂苏樾轰然倒塌,泪闸失守,泪水滴落尘埃。
她很痛。
这一夜,她都没有睡的很死。
沂淳在凌晨三四点真的偷偷摸摸打开她手机,检查。
沂苏樾特地将密码改成她的生日,沂淳试了几下便开了。
沂苏樾死攥着被套,睫毛闪又闪。
沂淳随意翻了几下录音和相册放下手机,给她拉了拉被子退出房间。
沂苏樾啊沂苏樾,你到底怎么了。
清晨四点多,沂苏樾便起了床,今天轮到高三跑操,需要提前三十分钟进校。
她迷迷糊糊起来穿毛衣棉袄。
坐到餐桌吃饭的时候,沂淳一个劲给她夹菜,满脸歉意。
所以是做了亏心事才展现出这般吗?
沂苏樾想笑,却扯不出一丝笑:“谢谢…妈。”
天还没亮,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环卫工人在清扫街道。
西北风吹来,沂苏樾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她到学校,同学们还没来几个。
沂苏樾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拿出书来看。
可她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昨晚听到的对话。
或许又是心理作用,她缝针的地方又开始疼,跑操她请了假,趴在桌子上做化学题。
化学和物理相比,她还是觉得化学难点,她需要死攻化学题,让自己把所有题型都铭刻在心。
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天已经微亮,语文老师走到教室,先象征的夸了夸成绩前十的同。
沂苏樾上讲台接过前十的奖励,颔首浅笑。
“沂苏樾同学很厉害啊,每门科目成绩都在全校前十里,大家鼓鼓掌吧。”
沂苏樾鞠了躬回到座位,说实话她不喜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