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这个总裁真不好当啊」
叩叩叩——
半梦半醒中,好似有人在敲门。
叩叩叩——
敲门声更重了,江沅不满的掀开被子,踩着拖鞋一脸不耐烦的开门。
“你干嘛!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眼前赫然站着谢长安,显然是刚沐浴过,身上散发着淡淡馨香。只是这张脸莫名的泛红,手上还举着一件熟悉的衣物。
哦,是下午她挑出来那件。
“怎么了?”
她不解开口。
谢长安还是不说话,耳尖都泛着红,手上捏着的东西又往前顶了顶。
江沅懂了。
侧身站至一旁,长手一拉便将谢长安拉进,门悄然关上。
【小沅沅,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不可以单独在一间房内!】
饭桶不满出声,誓死捍卫自己宿主安危。
【可是现在是我男人耶,面对的还是我自己的身体。】
江沅挑眉,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进房间后仍是一声不吭的谢长安。
“晚上睡觉可以不穿着这个。”
她好心解释着。
谢长安终是抬起头,跟她对视,“那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呐。而且我也不知道日理万机的谢大总裁,连这种基础常识都没有。”
谢长安语塞,这种事情确实在他的知识盲区内,从小到大接受的精英教育,并未涉及过女性生理知识。
不管怎样既然发展到现在的局面,他得抽空了解一下这方面的知识了。
“反正迟早都要会。”谢长安走至床边坐下,破罐子破摔。
江沅揉揉墨发,困意在这番折腾下早已烟消云散,谢长安也说得在理,她也不想看到自己身体果奔的惨烈画面。
“脱了。”她眉梢微挑,语气带笑。
谢长安咬唇,看江沅活脱一副流氓样。
纤细手指放在睡衣纽扣上,纽扣好似故意跟他作对一样,几次从手里滑脱,简单的动作硬是让他紧张出了一身汗。
江沅看不下去了,“我来吧。”
弯腰,长指轻松便解开。
突然靠近的脸让谢长安呼吸一滞,他下意识想往后缩,又怕江沅发牢骚,别扭侧过脸,感受着江沅鼻息温柔喷洒在他颈项,激起一层细密小疙瘩。
很快,睡衣剥落,露出女孩如玉般光洁的胴体。
谢长安眼神一动不敢动,依旧保持着扭着脖子的姿势。
江沅丝毫没有身为男人的自觉,拎起刚被丢在床边的白色蕾丝物。
“手臂抬起来。”
谢长安依言照做,肩带穿过手至肩膀。
江沅绕至身后,长臂虚虚环腰,将那对向上托了托。
“你干嘛!!!”
谢长安猝不及防感触到那双宽厚手掌带来的异样,不解又震怒的睁大双眼,差点从床上蹦起。
江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调整位子啊,你别那么激动,做女人就是这样子的。”
江沅按住暴躁的谢长安,替他扣上勾扣,看谢长安羞的颈子都红了,终是收了打趣他的坏心思。
再磨蹭下去冻感冒了就得不偿失了,夏天空调温度打的很低。
“但是睡觉最好别穿,会很不舒服。”
她善意提醒。
谢长安手疾眼快套上睡衣,狼狈逃离,留给她仓皇的背影。
【桶啊,你说谢长安是不是是内个?】
【哪个内个?】饭桶不解。
【哎呀就是内个,男人里的内个,还是个纯情大处男啊~】
【看起来确实像。】
【可是虽然他是内个,尺寸却意外的很——】
饭桶慌忙打断。
【小沅沅我是正经桶,听不得这些。】
江沅没继续跟它谈论这个话题。
【哎不扯这些了,如果真的换不回去该怎么办。】
饭桶早习惯自己宿主时不时就转变的脑回路,准备开口安慰。
【那我就找好多好多个美女娶回家,当老婆!】
【那谢长安肯定会削死你。】
它直接打碎江沅的老婆梦,不现实的事得及时扼杀在摇篮里。
江沅也不恼,卷起被褥,很快就睡过去了。
翌日清晨。
接连不断的敲门声打断了江沅的美梦。
她烦躁的翻个身,被子闷住脑袋继续睡。
敲门声还在继续,江沅假装听不见。
持续了会,屋外的人似是终于放弃了,没再继续。
轻微的‘咔哒’声传来,江沅半梦半醒间,有人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仅着单薄睡衣的身躯瞬间暴露在冷气内,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谁啊。”
她不满出声,朦胧视线里出现一个女人姣好的身影,是她自己,昨日的记忆瞬间回笼大脑。
“今早八点公司有个财阀会议,必须要你出席。”谢长安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你现在还有一个小时准备。”
江沅试图从谢长安手里夺回被子所有权,失败告终,不满的拧眉,“大会小会这么多会,少我一个又不会咋样。”
谢长安,“今天这个推脱不了,你必须在场,所有股东都会来。”
江沅翻了个白眼,昨天的不能推脱,今天的也不行,做总裁真烦!
但迫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理念,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