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的账册吗?
宸王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那些本就是那些卑贱的商户,和冒进的下臣孝敬他的。
谁会不长眼来要回去?
“那些丢了,便丢了吧!”
闻言钱庄的账房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王爷。”
赌坊的账房战战兢兢地开口,连声音都是颤抖的,“赌坊的借据不见了。”
宸王沉声问:“不见了多少?”
“全部。”
“该死。”
宸王愤怒地抽出长剑,话落赌坊账房的人头已滚落在地。
新鲜热乎的血液四下喷涌,射了众人一身,他们也不敢动手去擦一把。
生怕动了,下一个人头落地的就是自己。
宸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双眸赤红,阴狠地瞪着妓院的账房。
那赶尽杀绝的压迫感吓得妓院账房当即就尿了。
“王……王爷饶命……”
他木讷地在地上磕头求饶,祈求宸王能放过他。
“放过你?”
宸王提起剑,对准他的脖颈毫不犹豫的砍下去,“饶了你谁来弥补本王的损失?”
那些现银,刚要分批送出去,就这样被人一夜之间全给劫走。
几千万两啊!
他杀几个不成器的手下,还杀不得了?
他牙齿咬得嘎嘎作响,一双猩红的眼,看死人一般看着在场所有人。
经过刚才妓院账房的事,他们现在连求饶也不敢了。
生怕多说一句,小命不保。
宸王提着剑绕了一圈坐下,冷哼道:“都窝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找银子,找账册?”
“是。”
众人如获新生,站起身来麻溜的跑了。
他们一走小厮进来把尸体拖走,丫鬟们拿着抹布把地擦的一尘不染。
打扫完后,心腹季七进来回话。
“怎么样了?”
宸王的一脸热切地望着他。
季七面色凝重,“爷,昨夜蹊跷,以咱们钱庄妓院赌坊为中心的人,无一幸免都突然昏迷。”
这话他刚才就听那堆废物们讲过了,现在季七一说,他立马升起一股念头,“可是中了毒?”
“并未。”
季七摇头,“这么大范围的下毒,势必会惊动京卫。”
宸王思忖片刻,接着问道:“城门那边怎么说?”
“昨夜并未有人出城。”
宸王凝重的脸上浮出一抹惊喜,“这么说银子还在京城,传令下去,全城搜捕,本王就不信了,还搜不出个贼人来。”
“王爷,这不妥。”
季七出言阻拦,“如此一来,恐会惊动皇上。”
“呵!”
宸王嗤之以鼻,“父皇他老了,知道又如何,他的这些儿子们,除了本王,他能指望谁?”
“王爷,谨慎些好。”
“不必。”
宸王已下了决心,“你以王府丢了宝物为由头,到各府去搜。”
“王爷,您这无疑是打世家的脸啊!”
哪个好人家能让人进去搜,那不是告诉世人,他们家被皇家怀疑偷了东西。
世家都是极要脸面的,这样上门去撕人脸面,王爷是在结仇,白白便宜了其他皇子。
但目前王爷怒极攻心,失了理智,恐怕是听不进去这些。
季七只得委婉道:“王爷,您日后继承大统还要仰仗他们,咱不能自断臂膀。”
季七言辞恳切,字字铿锵,宸王听了目光一怔。
银子是大,但也不可失了助力,那些老顽固极度爱面子,此举确实不妥。
“那就暗访。”
季七闻言狠狠松了一口气,王爷听进去了就好。
“属下这就去安排。”
……
九方鸢早早起床,特意避开司空珩去寻苏野。
原因无他,上辈子她就听说了,男人某方面的需求没达到,会变得很暴躁。
她不想自投罗网,她馋他的身子是找快乐的,不是找虐的。
“师兄,昨夜我可是替你报仇了哦!”
苏野眼圈一红,哽咽道:“王妃会不会惹上麻烦。”
那宸王可是众王爷中,实力最强心眼最小的存在。
冥王现在废了,护不住王妃的。
“不会。”
九方鸢笑得一脸神秘,“我搞了个大的?”
大的?
一旁的翠花也来了兴致,“何为大的。”
九方鸢眉头微挑,“想知道?”
两人齐齐点头。
“走,咱们上街去。”
“好呀!”
翠花第一个响应。
“会不会被打?”
苏野一脸担忧。
“不会。”
九方鸢边说边揽着翠花往外走,苏野虽害怕还是跟了上去。
江湖人必须有义气,救命恩人为他抛头露面,他却龟缩在府里,传出去他会被天下人唾弃死。
三人到了街上,苏野越发好奇九方鸢到底怎么整了个大的。
每路过一个人,他都要仔细观摩,看是不是来揍他们,或是要他们命的。
但一连路过的人均为路人,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苏野逐渐放下戒心,从包里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