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松开了张涛，后者的眼神充满着阴狠。
但却没了之前的嚣张，也没有再用吐口水这种恶心的招数。
张涛咬牙低吟，“小子，你既然敢杀我的妻子，就不用在这儿装无辜。”
“今日栽在你手里，是我学艺不精！我认了！”
“但你记住，哪怕是到了阴曹地府，我也不会放过你！”
张涛视死如归。
就秦羽刚才那个朋友一声‘滚’，已经让张涛认清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他是想报仇。
但还拎得清自己几斤几两。
“搞得这么视死如归，慷慨赴死，装什么呢？”
秦羽瘪了瘪嘴，一脸的不爽。
搞得自己跟十恶不赦一样。
他又问，“你媳妇林姑是谁？我认识吗？说个所以然来，我可以放了你。”
“你说真的？”
张涛一愣。
他连忙道，“你只要放了我那些弟子就行了，打不过你，我认，只是他们还年轻，不该命丧于此。”
“小师叔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人家都说了要放了我们，你非在哪儿嘴硬什么？”
一旁边的一个弟子，捂着疼痛的胸口，没好气的哼道。
小师叔也真是的，连他都看出来，秦羽是真想放了他们，结果你非要嘴硬。
“我师娘林姑，之前为江南王做事。”
“当时马知命体内的阴蛊，是师娘的下的母子蛊。”
这个弟子就脱口而出，“已经告诉你了，可以放了我们吗？”
“哦？”
“你说那个女人？”
秦羽怔了一下。
他还真不知道那女人叫林姑，毕竟连面都没见过，她是被自己御笛，操纵音律十里之外所杀。
“如果说那个女人的话，的确是我杀的。”
“不过她是咎由自取，我破了她的母子蛊后，她本可以活命，但不知死活，非要与我拼个死活。”
“可惜，实力太弱。”
“放屁！”张涛愤愤骂道，“江南王把真相都告诉我了，林姑在外面吃饭，与你遭遇，因为一点小事，你就叫来万陀宗等一种邪修组织的宵小，把林姑围攻死的。”
“嗯？”
秦羽紧皱眉头。
江南王那老登是这么说的？
“真是蠢逼。”秦羽冷冷一笑，“我要杀她，还需要叫万陀宗的人围攻她不成？我杀她，弹指之间。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动动你的猪脑想想，都不会信江南王的话。”
“江南王之所以这么说，是想把你们毒宗拉下水，帮他争新王之位，或者单纯就是坏。”
“信不信随便你。”
“我跟你们苗林没有什么仇怨，杀她也是她找死，不过做为丈夫，你给她报仇，情有可原。”
“所以，这次我放你，但仅此一次，你可以继续给她报仇。”
“但下一次，你会死，他们也会死！杀你们，我不会有任何愧疚，甚至整个毒宗，也可以再为你们报仇，我不介意将毒宗，甚至将整个苗林抹杀！”
秦羽轻描淡写的言语，却带着恐怖的镇压之力，令众人噤声，无法反驳。
张涛气结。
但他并没有反驳。
因为就刚才秦羽的出手的实力来看，林姑乃至自己，与他之间宛若鸿沟云泥。
特别是秦羽刚才那个朋友，怕是只有老祖才有与之一战的能力。
这种人应该不会是江南王说的那种呲牙必报的混混，地痞流氓，更不会叫一些罗罗来围攻林姑。
其实他心里清楚，江南王那东西，不是什么好玩意，一开始他就不同意林姑来帮江南王。
只是他不甘心。
无论怎样，林姑都死了。
张涛站在那里，不走也不说话。
秦羽见状，瘪了瘪嘴，“知道你心里有恨，但你没能力杀我，还是那句话，可以叫你苗林老祖来找我，但我不介意覆灭整个苗林！”
“当然，你也可以做一个明智的选择，去杀江南王，他才是原因。当然，你也杀不了江南王，所以你可以转身，离开，留在江南，看戏，五日之后，我会亲自将江南王拉下神坛，就此陨落。”
“我们走。”
张涛没有回应，他冷冷的扫了秦羽一眼，拖着受伤的身体，转身离开。
后面的弟子紧跟其后，快速离开。
走远之后，张涛噗通跪在了地上。
刚才秦羽那几下，伤及他的肺腑，受伤很重。
旁边一个弟子连忙走上前，扶住了张涛，“小师叔……其实秦羽说的没错，师娘当年帮助江南王，已经做了她的选择，这条路上，所有的事儿，她都该为自己选择负责！死在秦羽手里，也是她学艺不精，我们修道之人，讲究一个因果，真要追究原因，就是江南王。”
“我知道。”张涛眼帘低垂，心情低落。
“小师叔，我们要去杀江南王为林姑报仇吗？”
“不用了。”
张涛浑身无力，他摇了摇头，“如你所言，对于我们修道之人来说，讲究一个因果。当年江南王救过林姑，林姑后来入世回来帮他，都是命。”
只是他好不甘心。
替林姑的死不值得！
“哎。”
弟子叹了口气，他拍了拍师叔的肩膀，道，“师叔，我们回去吧。”
“再等等吧。”
张涛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