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没有?”
“给我搜,找不到的话都别想活着回去。”
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门外不断的出传来脚步声,令孟焕盈再次睁开双眼,这才发现薄靖冽已闪身在窗边,紧盯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还有一辆刚出现的别克汽车。
“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不是。”
他扔过来一把毛瑟手枪,说着眼神示意孟焕盈看向门口的方向,只见有一群带着帽子的人闯进来,二话不说就开枪,好在关键时刻孟焕盈被他拉到了窗边。
“他在那——”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句,枪林弹雨朝着他们两人这方向不断地打过来。
墙壁被打穿,有砂石滑落,孟焕盈慌张的四处窜逃。
“跳下去。”
薄靖冽冷声命令的口吻道,一声落下不给孟焕盈拒绝的机会,从身后狠狠地推下了孟焕盈。
在看到她接过枪的一瞬间,薄靖冽肯定,她不是奸细,应该说、孟焕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救命啊!”
孟焕盈眼睁睁的盯着自己就要摔在地面上行,想象着自己粉身碎骨的样子的时候,手上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拉住,猛然间抬头去看,只见薄靖冽眼神阴冷的盯着她道:“想死
?”
下一刻,孟焕盈只觉得自己被这人手上奋力一提,扔进了间隔的三楼窗户里,刚站稳就看到整个屋子里站满了人,身上凛然间一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你快走,这里人很多!”
孟焕盈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冲着窗户进来的薄靖冽高喊了一声,只见他眼神中划过一抹异样的神色,落定在了屋子里。
他沉着嗓子问道:“抓住几个?”
“除了过程死伤,一个都没跑。”
孟焕盈看清楚才发现,领头的不正是在孟公馆外跟在薄靖冽身边的周勋?
“嗯。”
薄靖冽只是挥了挥手,一群人已经离开了三楼房间,只剩下孟焕盈和薄靖冽两人。
“想去看看是谁差点害死你吗?”
他大手一挥,落在孟焕盈腰上,手上一用力两人的身体靠在一起,这个动作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不……”
孟焕盈尚且来不及拒绝,被这人拦腰抱起,只觉得脚下腾空。
车子迅速的飞驰而过几条大路,七拐八拐到了一栋楼前,上面赫然是‘军政厅’三个大字,孟焕盈身上不由自主的一颤。
薄靖冽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冷笑:“你会被我误会,可都是
因为他们,去看看。”
说着,带着她来到军政厅的牢房。
刚走进牢房大门,耳边便传来各种哭喊的声音,还有撕心裂肺的狂吼。
孟焕盈一介女子,见到如此场面早已无法镇定,颤抖问道:“这里怎么了……”
“他们做了要命的事儿,我们自然是来要他们的命的。”薄靖冽唇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冷冽的眉眼中不带半分温度。
话语间,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牢房,正中间绑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在那个牢房里摆放着烙铁、匕首还有各种孟焕盈从未见过的刑具,她是见过的。
上辈子孟美菱用计得到薄靖烈的婚约后便同他告状说她可能是个奸细,只是那时她没有见到薄靖冽,只看到了满监狱的刑具,最后是陆翁散尽自己最后的家财,才救出了孟焕盈,也是从那之后,陆翁彻底一蹶不振。
“不要……我不要看,不要!”
孟焕盈不敢继续想下去,慌张的转身就要逃走,可人没有跑出去,就被死死拉住。
“徽章出现在你身上,说明你身边有人和敌军有关系,如果不想我杀你全家,你最好乖乖的站在这里看完。”薄靖冽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冰冷的语气中满是警告。
他没有耐心,特别是对待女人。
他也从不吓唬人,所说所做都是事实。
孟焕盈身上凛然间一阵颤抖,自己和母亲住在一起,如果不是她最有嫌疑的就是陆红英,这样的猜想让她不敢跑下去。
因为上一世,陆红英确实是深陷这种疑云中而死,只是那时她觉得这一切是楚湘云故意陷害,从未怀疑过自己母亲是否与敌军有勾结。
这一世的巧合,让孟焕盈忍不住的去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不太了解自己的母亲?
“你们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天皇需要我的牺牲。”
只听着被绑起来的男人咬牙切齿的望着行刑官,作为军人脸上有着本应有的血性,却也多了一分不该有的狡诈。
薄靖冽冷笑了一声,大檐帽拿了下来,干净利落的黑发顺着垂了下来,深眸盯着他道:“好。”
随即,他的视线状似不经意地落在了一旁的巨大的砂纸挫。
一般大概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东西,可孟焕盈看到的时候有明显的感觉,这东西有用处。
薄靖冽忽然出声:“会磨指甲吗?”
“我……”
孟焕盈开口不知怎么回答,犹豫了
许久。
薄靖冽将砂纸挫直接推到孟焕盈手里,直勾勾盯着她,意味深长道:“去顺着他骨头凸起的地方,一点一点细细的给他磨平滑一些,这么棱角分明,不适合生存在这个世道。”
孟焕盈愣了愣,忍不住怀疑,他说的棱角分明,是说犯人,还是说她?
“去——”
见孟焕盈许久没有动作,薄靖冽再次开口,枪口抵住在了她的腰间,冰冷的眼神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