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习填点头直笑不语,都说二房一家精明,却不想到头来这最大的赢家,竟然是自己这个平常闷不做声的傻女儿。
不过这样也好,她身份本就尊贵,就算日后加入少帅府也能替娘家撑起半边天。
酒过三巡之后,有几个不胜酒力的同僚红着一张脸,手里端着酒杯踉跄着步子,不时的打了两个饱嗝,大言不惭的说道:“一早就听说过孟家长女生的国色天香,这外祖父又是青帮帮主,父亲近日扶摇直上,又当上了军政厅这未婚夫,又是未来的淮水统帅,这孟家日后风光无限。”
虽然这话里话外都是在夸着孟家,但总让人觉得话里带刺,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多谢,这些都是这个孩子的个人的福分。”孟习填并没有把话说绝,又跟其他人提起了自己的两个女儿。
“我家还有两个女人,生的也很不错,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兴趣见上一见?”酒过三巡,大家喝的都有些醉了。
“今天是孟厅长大喜的日子,我家小女儿刚从英国伯克利学院留学归来,不如让她给大家表演一首小提琴,叫贝加尔湖绊。”
说罢就见到一位穿着碎花洋裙,
手里拿着手提琴的女孩上了台,先去朝着大家施施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就拿起了手中的小提琴。
这西方音乐近段时间才传入国内,一时之间成为上流社会,身份的标志。
孟焕盈也听过不少,听说伯克利皇家学院是整个欧洲最好的音乐学院,她这首小提琴拉的气息平稳。
一曲罢了,坐在二楼的孟焕盈,止不住的拍手。
“正所谓高山流水觅知音,白如知道这里有位小姐也是弹琴的高手,不知道可否下来同我合作一曲。”这位白小姐抬起头来,朝朝二楼看了一眼。
众人顺着她的眼光看了过去,琴棋书画是一个大家小姐的标配。
既然孟焕盈是孟家的嫡长女身份尊贵,肯定也是个中高手。
孟习填听到这话之后,眉头暗皱,今天大半宴会是为了庆祝他升迁之喜。
大多数人都记得孟焕盈在薄家出彩的事,她弹钢琴的手艺很厉害。
只是孟习填知道,今日不好太出头,正准备打哈哈,却听白如道:“实不相瞒白若对薄少帅仰慕已久,自认为如果没有孟姑娘的话,我才是那个嫁进少帅府的最佳人选。”
她这话说完之后全场安静一
片唏嘘,这出国留学回来的姑娘就是开放。
放眼整个淮水,哪有姑娘倒追成这样,再说她得父亲跟孟焕盈的父亲职位相当。
虽然在场的近半数名媛都不服气孟焕盈嫁进少帅府,但像他这样敢在众人面前喧嚣的只有一个。
孟焕盈险些将嘴里的糕点吐了出来,若有所思的拍了拍薄靖冽的肩膀,指着场下说道:“不知道这位白小姐又是薄大少的哪位红颜知己?”
她听说上一次薄靖冽和孟习填去看戏,就想尽心思往他跟前凑。
现在又来了个白姑娘,得亏今天自己来参加宴会,否则指不定哪天又有什么许姑娘沈姑娘找上门来?
“吃醋了?”薄靖冽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扎在人家姑娘的心上。
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他非要当着众人的面一顿冷嘲热讽。
这话虽然听起来刺耳,但孟焕盈却觉得心里甜甜的说不出来的滋味。
“怎么孟小姐不敢了吗?都知道薄少帅少年英勇,能嫁给她的应该是这淮水立最优秀的女人,孟小姐扪心自问,你是这个最佳人选吗?”白若咄咄逼人,她早就派人调查过孟焕盈。
知道她对琴棋书画并不擅长,所
以今天才当众挑衅落她面子。
一个女人如果连维护自己热爱的男人的勇气都没有,那她有什么资格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
孟焕盈走至窗边,用着一楼细台子上站的女孩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道:“不愧是留学归来,接受新潮思想就是与我们这些老顽固不同。”
白若冷哼了一声,心想她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既然孟小姐觉得自己配不上薄少帅,不如就当着众人的面主动请辞退了这门婚约。”
“简直放肆,这是谁家的女儿,还不把他带下去。我女儿同薄少帅之间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容忍这后生大放厥词?”孟习填大怒拍桌而起。
这白厅长却不以为然,他倒觉得自己的女儿说得很有道理。
再者他对女儿很有信心,从小放在心尖上,培养出来的女儿,就是为了送进大帅府。
没想到这孟家洁足先登,连着小小的孟习填在这门姻亲的帮衬之下,竟然爬到跟自己同起同坐的位置。
“唉,孟厅长,这都已经什么年代了,还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国外新潮思想早就传进来,婚姻自由,我家女儿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
有什么错?”
孟焕盈,有些头疼的看着楼底下剑拔驽张的两人。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这白家利用西方新潮思想做引子,其实说白了还不是看上了薄家的身份?
“父亲不必与其争吵,这件事情女儿自有主张。既然这位白小姐口口声声说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那我请问,你跟薄少帅什么时候认识?”
“我从三岁就被送出国,十五岁回国之后认识薄少帅,一见倾心。”
孟焕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把玩着头发说道:“也就是说你十五岁的时候就看上了薄少帅,那你早干嘛去了?”
“我一心求学,势必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只有最完美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完美无缺的薄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