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里打个麻将,输些钱,我从来都不管你,可你现在看看,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我的脸面全都被你给丢光了!”
“我怎么知道是这个样子?我也是被人骗了!”薄夫人说着红了眼眶,“你以为我好受吗?还不是因为你说我,总是花你的钱,我就想着打麻将能赢些钱回来。谁知道,这是有人设计我!”
“够了,我告诉你,这一万个大洋你自己去想办法,没有人帮你!既然你敢去堵,就要自己承担后果!”薄将军愤怒地看了她一眼,副官拿来了一些资料交给他,他便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孟焕盈见薄夫人已经哭了出来,连忙安慰道:“阿妈,你别想太多了,我那里还有些首饰跟现金,我去给您拿,肯定够还的。”
薄夫人没吱声,孟焕盈在孟秋实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很快凑了些钱出来,回到门口的时候,那些要债的人早就走了。
问了佣人才知道,是薄夫人自己还了钱。
孟焕盈连忙走到薄夫人的房间里,见她正看着镜子发呆,上前,关切地问:“阿妈,听下人说,是你自己还的钱?您哪儿来的钱?”
说着,孟焕盈
把自己凑的钱放到了她的梳妆台上,“阿妈,这些钱应该够还的。”
薄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脸,孟焕盈这才发现她手上的一对玉镯不见了,“阿妈,您的玉镯呢?”
薄夫人看了看自己光秃秃的手腕儿,笑了笑,“那对玉镯是我阿妈给我的,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可惜我没生个女儿,就想着留在身上好有个念想,原本又想着送给你,现在是送不了。”
“阿妈,您把镯子抵账了?”
薄夫人回过身,孟焕盈才发现她身上穿戴的那些珠宝首饰全都不见了,头发也披散开来。
孟焕盈不由的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阿妈,您是怎么了?”
薄夫人笑着摸了摸孟焕盈的脸颊,“盈盈,你别担心,我没事儿,我就是突然想开了一些事情。”
“阿妈,和平还没找到,您千万不能出事了。”
“傻孩子,我能出什么事情?我以后吃斋念佛,就在祠堂里好好的祈祷,让我们的和平回来。”
薄夫人自从那日起,人就到了祠堂,一日三餐都在祠堂里吃,就睡在祠堂旁的小厢房里。
薄将军将秋兰的房间搬到了前院,就在薄夫人以前的卧室旁,装修的
很豪华,加上薄夫人现在什么都不管,她俨然成为了薄家的女主人。
孟焕盈已经辞去了咖啡馆的工作,每日都在专心地找和平。江城的每个角落她都已经走遍了,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和平还在江城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孟焕盈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薄家,安乐看到她,连忙跑了过来,“阿妈,抱抱!”孟焕盈强撑起一抹笑脸儿,亲了亲安乐的脸颊,如果和平还在,应该也已经会跑了。
“焕盈,你回来了,我让人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快来吃吧。”秋兰笑着迎出来,孟焕盈抱着安乐,“不用了,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
薄将军难得早回来,本以为能一家人吃一顿团圆饭,结果还是他跟秋兰两个人吃。
秋兰笑着给他夹菜,“老爷,你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薄将军看着空荡荡的餐桌,叹了口气,“不知道和平那个娃儿现在在哪儿,吃不下。”
秋兰握住他的胳膊,“老爷,你怎么都不担心启邡呢?好歹他也是你儿子啊。”
薄将军握住秋兰的手,“我当然也担心,但是担心又有什么用?靖冽都找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什么
时候才能找到。和平是个才刚断奶的孩子,启邡至少还会自己照顾自己。”
秋兰闻言,冷笑一声,不由地问:“老爷,你想过没有,当初启邡也还是个孩子就失去了妈妈,也没有爸爸,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是如何长大的?”
薄将军皱了下眉心,细细地打量了秋兰一眼,抓住她的胳膊,“谁跟你说的?你怎么知道启邡他从小就失去了妈妈?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秋兰疼的皱了下眉心,“老爷,你弄疼我了!”
“你说,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薄将军眼中充满了戒备,秋兰表情痛苦地看着他,“老爷,这件事你随便问个下人,都知道吧,再说,您喝醉了酒可没少说,哪一次你不是叫着玲儿?”
薄将军这才松开了秋兰的胳膊,是他紧张过度了,薄家到了现在这个样子,说起来,好像都是从他遇到秋兰开始的。
“是我误会你了。”
“老爷,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嫁给你有别的目的?”秋兰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也这样看我。秋兰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我不在乎任何的目光,可是如果
连你也这么想我,那我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反正我爹已经死了,我就算离开薄家,也没人逼我了,我也能养活我自己!”
“你这是做什么?”薄将军皱着眉心,连忙拽过她的手,“我错了还不行吗?手还疼吗?”
秋兰抽回手,没再言语离开了餐厅。薄将军无奈地叹了口气,问了一旁的佣人,“大夫人用过晚餐了吗?”
“回将军,还没给她送过去呢。”
薄将军点点头,“把东西给我,我亲自给她送过去。”
薄将军端了饭菜到祠堂,就见薄夫人跪在祠堂前,正在念经。等到她念完了,薄将军才端着饭菜进去。
薄夫人一抬头看到薄将军,平静的眸子里并没有太大的波澜,“放到桌子上吧,我一会儿再吃。”
薄将军把饭菜放到桌子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