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刘锋满头大汗地跑到了祠堂,看到被孟焕盈控制住的母亲,脚下一软,咬牙道:“孟焕盈,你放了我母亲!”
“想要我放人可以,你率兵去攻打六环山,只要你能帮我救出我丈夫跟儿子,我保你母亲安然无恙。”孟焕盈说着,拿枪的手又靠近了刘夫人的太阳穴几分,“这一次,我劝刘少帅,还是不要给我动别的心思,你不在乎一个小妾的生死,难道还不在乎你老母亲的生死吗?”
早前就听闻这个刘锋很孝顺,不然她也不会直奔祠堂。
刘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找了个椅子坐下,“孟焕盈,你不要欺人太甚,那六环山是什么地方?别说薄少帅跟你儿子都在他们手上,就算我真的率兵去攻打他们,我也没胜算。”
“刘少帅何必谦虚,你没办法铲平他们,难道还没办法帮我救人吗?”
孟焕盈见刘锋还是不肯松手,当下从袖口里滑出一把匕首,“刘少帅大概对我的传闻还不太相信,我数到三,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先帮令尊卸只耳朵。”
刘锋闻言,太阳穴突突的跳,一旁的刘夫人则是淡定地说:“锋儿
,不要管为娘,千万不要被人威胁!”
“阿妈!我怎么能不管你!”
孟焕盈知道跟刘峰这种人只能比谁更心狠,自从她生了和平跟安乐之后,便不再让自己双手沾染鲜血,但是现在她必须要比刘锋更狠。
“一!”孟焕盈将匕首放到了刘夫人的耳朵上,“这可是上好的匕首,刀锋快得很,放心,保证一刀耳朵就下来!”
“孟焕盈,你不能这样,我”
“二!”孟焕盈又将匕首放低了几寸,已经贴到了刘夫人的耳朵,几乎是一贴上,刘夫人的耳朵就破了,流了血出来。
刘锋一看到母亲耳朵上往下滴血,气的大喊:“你”
“三!”孟焕盈眼中闪过一抹狠光,眼看匕首就要落下,刘锋大声地喊:“我答应你!答应你!”
孟焕盈及时收手,丢了张手绢给刘夫人,“刘夫人,擦擦血吧,看把刘少帅吓得,您生了个好儿子。”
刘夫人虽然是个妇道人家,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拿着手绢不急不慢地擦着血。
孟焕盈看向刘锋,“叫你的人全都给我退出去,我就在这里等,你什么时候把薄靖
冽跟我儿子带回来,我什么时候放了你阿妈,若是六环帮的真敢对薄靖冽下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们卸我老公一条胳膊,我就卸令尊一只胳膊。”
刘锋咬牙道:“马上就到约定的时间了,你这这不是为难人吗?”
孟焕盈勾了下唇角,“不为难,刘少帅当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若我猜的没错,六环山里肯定有你的内应,你想的是坐收渔翁之利。”
刘锋倒是没料到,自己不过说了那么三言两语,孟焕盈就猜到了他跟六环山的关系。他本意的确是等着六环山得罪了薄家,让薄家收拾六环山,等到薄家也精力耗尽的时候,他再一举拿下薄家跟六环山。
“薄少夫人好聪明。”
刘锋吩咐手下的人退出去,屋里只留了一个刘夫人的使唤丫头。刘锋道:“我这就去给你救你,要是我回来的时候,我阿妈有个三长两短,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锋儿,那六环帮极其凶狠,你怎么斗得过他们?”刘夫人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老爷曾经多次想要攻上山,都没有成功。
“阿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刘锋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六环山上,薄靖冽被绑在木桩上,日头越来越正,上山的路上却一个人都没有。周启邡站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脸颊,“薄少帅啊,都说你们夫妻恩爱,可是你看眼瞅着马上就到正午了,你那个好太太还没来,心寒吗?”
薄靖冽闻言,冷笑了一声,“为什么要来?明知道来了也救不了我,还要来?我知道盈盈一定会努力想办法救我,所以我一点儿都不担心,她不来我才开心。”
周启邡看着他那种死到临头还无所畏惧的模样,气的咬牙,狠狠地捏住他的下巴,“薄靖冽,死到临头了,你居然还敢大言不惭!”
“周启邡,看着你跳脚的样子,我真开心!”薄靖冽向他吐了口口水,嘲笑道:“你现在不是站了上风吗?可你看看你,比我还要狼狈!在土匪窝里给人打下手,真是丢人现眼啊。”
“你!”周启邡看着头顶的日头,狰狞的一笑,“时间到了,孟焕盈还没到,现在我可要打断你的一条腿了,想想以后,我们薄少帅瘸着一条腿走路,我就开心的很呢!咱们两个究竟是谁丢人现
眼,马上就揭晓了!”
周启邡后退一步,拿着枪对准薄靖冽的脑袋,脑海里闪过过往的一切,满眼的愤恨,他终于可以报仇了,终于可以把薄靖冽这个人渣踩在脚下!
就在周启邡要开枪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着急的声音,“住手!”
周启邡回过头,就看到雪儿夫人着急地走了过来,周启邡不解地看着她,“小姨,你这是怎么了?”
雪儿夫人握住他的手腕儿,“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
一旁正在观型的秦可义看到夫人跑出来,有些纳闷儿,“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启邡,别管她,继续开枪!”
周启邡却不敢轻举妄动,雪儿夫人连忙笑着看向秦可义,“大当家的,您说咱们摆这阵势不就是为了引那个薄少夫人出来吗?她没来,咱们还动刑,有什么用呢?”
秦可义闻言,不满地说:“她不来我们才更应该动刑!她居然敢无视我们六环帮的警告,不给她个教训怎么行?”
“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