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义暗自咬牙,没想到找来周启邡倒是找来了一个祸害,当下不满地看向雪儿夫人,“你这个外甥怎么回事?怎么又把孩子弄跑了?你给我赶紧把他找回来!我可不想为了一个孩子,弄得我们六环帮,鸡犬不宁!”
雪儿夫人暗自握紧手心,当初她并不想嫁给一个土匪,也有自己喜欢的男人,是秦可义强行把她抢回了山上,据为己有。
这些年,他对她倒也还算宠爱,只是雪儿夫人心里对他一直充满了愤恨,若不是因为他,自己现在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在家相夫教子,过着静谧和谐的日子。
“大当家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启邡把孩子送回来的!”雪儿夫人虽然这样说,但是她心里另有打算,比起六环山,也许另外一个地方才更适合她。
薄靖冽跟着刘锋回到刘府,孟焕盈看到薄靖冽,激动的红了眼眶,但是没有看到和平,她神情紧张了几分,“怎么回事?和平呢?和平在哪儿?”
“和平被周启邡带走了!”薄靖冽走到孟焕盈身边,孟焕盈有些诧异,“周启邡?他不是”
“那天他跟和平的确在马车上,他摔下山崖,反倒
把脑子治好了,现在一心想着找咱们报仇!”薄靖冽说的气愤。
一旁的刘锋则是客气地说:“薄少夫人,我已经尽力了,虽然你儿子没能回来,好歹我带了薄少帅回来,你看他也毫发无伤,现在总能放了我母亲了吧。”
孟焕盈并未放松警惕,对刘锋吩咐道:“你去给我们安排一辆车,等到我跟靖冽出了城,安全之后,自然会放了刘夫人。”
刘锋闻言,气的咬牙,“薄少夫人这是信不过我?”
“我谁都信不过,我现在只想保命!”孟焕盈对这个刘锋两面三刀的样子还是有所了解的,一个连自己的老婆都能杀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万一她现在放了刘夫人,她跟薄靖冽能不能走出刘家还是个问题。
刘锋只好吩咐人给他们备了一辆车,薄靖冽坐到驾驶位,孟焕盈坐在后面,挟持着刘夫人。
车子很快平安的出了城,孟焕盈见没有人跟过来,这才放刘夫人下了车。刘夫人一得到自由,便往回走。
孟焕盈看着她进了城,这才跟薄靖冽重新上路。
“先通知城里的人退出来,然后,咱们两个回江城,先把秋兰解决了。”薄靖冽眼中充满杀意
。
孟焕盈闻言,看向他,“秋兰怎么了?”
“那个刘梅根本不是什么刘梅,而是周启邡的小姨,秋兰也是六环帮的人,他们下了一盘大棋,就是为了让我们薄家散掉!”
孟焕盈闻言,这样的报复手段似曾相识,“那咱们必须尽快回去!”
两人开了一天的车才赶回到江城,刚到薄家,就被人通知,薄将军病重的消息。孟焕盈跟薄靖冽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还是回来晚了一步。
薄靖冽对着守卫吩咐:“先把秋兰给我控制住!千万不能让她离开薄家!”
薄靖冽跟孟焕盈走到薄将军的房间,就看到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薄夫人坐在一旁,正在擦着眼泪。
看到薄靖冽跟孟焕盈,薄夫人连忙站起身来,“和平找到了吗?”
“阿妈,和平被周启邡带走了!”薄靖冽言简意赅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我阿爸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病的这么严重?”
“我也不知道,我这几日并未在他身边,一直都是秋兰伺候他,今天早上佣人才通知我说是老爷起不来了。我过来之后才知道,老爷已经病的这样严重了。”
孟焕盈皱了下眉心,
看着薄将军的症状,又仔细地查看了一番,“我怀疑阿爸这不是病重,而是食物中毒!医生呢?有没有叫医生过来看过?”
“看过了,医生也看不出个原因,只说”说着,薄夫人又抹了抹眼泪,“说让准备后事,你阿爸他活不了几天了。”
一个守卫匆匆的走了进来,跪到地上,“少帅,已经控制住了秋兰,她试图自杀,被我们拦下了。”
薄靖冽闻言,气的往外走,“她还有脸自杀?现在我就去一枪崩了她!”
孟焕盈拽住他,“我跟你一起过去,阿爸究竟怎么回事,我想她比谁都清楚!”
薄靖冽跟孟焕盈两个人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到了秋兰的房间,秋兰被人用绳子捆着,跪在地上,看到薄靖冽跟孟焕盈,表情冷淡。
“秋兰,我阿爸向来对你不错,你说你爱他,你就是这样爱他的?给他下毒!”孟焕盈一上来就是一通指责。
秋兰抬起眼看了孟焕盈一眼,“我当然是爱他的,不然我早就走了,还等着你们回来?他死了,我就不活了,我跟他一起死,我还不够爱他?你问问你那个养尊处优的母亲,她敢为了他殉情吗?”
“你以为你这样是爱他吗?如果我们今天回不来,那薄家就是彻底的家破人亡!你害得他家破人亡,居然还有脸说爱他!”孟焕盈一脸气愤地看着她,“你的爱真是变态!”
秋兰闻言,却嘲弄的笑了起来,“我变态?你经历过那种绝望吗?自己一个人大着肚子东躲西藏,受尽世人的嘲笑,白眼,千辛万苦的才生下他的孩子。可他呢?在那里娶了富家千金,走上了人生的巅峰,享尽了荣华富贵!”
孟焕盈听着秋兰的话,脊背发凉,她猜的没错的话,这些遭遇都是吴玲儿的。想起秋兰对周启邡那些爱怜的眼神,孟焕盈心里猛然闪过一些想法,“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秋兰看着孟焕盈,眼神有瞬间的茫然,“我也时常问我自己,我究竟是谁?有时候,我是秋兰,有时候,我是那个带着绝望遗憾恨意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