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哪里逃!”
一点寒芒先到,薛龄侧身一个直击,玄铁长枪破风断雨势不可挡!
黑大手上巴掌宽的扁担应声而破,直接断成了两节。
赵德胜远远一看,高楼上果然有人。
“来人,上神臂弩!给我把这刺客射下来!”
“百姓关门闭窗!遇险呼救!”
弓箭手们的
神臂弩一发发的放箭,逼得屋脊飞檐上的刺客无处可躲,只能跳下屋檐,试图混入人群。
辛夷看准时机,率人上前围剿:“捉拿刺客!”
钱老四带着福叔和冯朵儿,避到了一边,刚好退到了杜老将军的马车边上。
邹青钟守在马车前,按着刀柄,万分紧张。
冯莽他们身边都有京都巡察使的人看着,刀架在脖子上,想帮忙也脱不开身,只能眼睁睁看着。
鼓楼下,邵知元身边的武仆们也严阵以待。
“保护大人,小心刺客!”
李沐风更是如临大敌,抽了刀,亲自护在邵知元身前,“历城亲兵听令,即刻封了四方城门,不许进出!”
“若有形迹可疑者,可当场击杀!”
“是!”
京都巡察使要是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什么意外,有个什么好歹,他李家全族上下,老老少少上百口都别想有个全尸。
山雨欲来风满楼,多事之秋乱不休。
窦知州战战兢兢像是被暴雨打透了的鹌鹑一般,缩头缩脑的藏在李沐风身边。
“这是怎么了?晴天白日的,竟敢刺杀巡察使!”
“这是要翻天呀,这是谋反!这是谋反!!”
声音穿过鼓楼,四散扩开,简直震耳欲聋!
窦怀安这个只会埋头耕地,不会抬头看路的老牛倔驴!
累的腔子都发瘪了,嗓门还奇大!
李沐风恼急了,一把堵住他的嘴,“快住嘴吧你!别叫了,若把贼人引来,你担当不起!”
顺手将人推到了邵知元身边,“保护巡察使!”
窦知州慌得不行,差点揪下了李沐风的腰带,“我?我一个文官,我不行……”
就算是老实头子,老实成这样也实在太离谱了。
李沐风索性跟着镇妖司的人,上前去帮忙。
辛夷挥着斩马刀,横刀堵住了放冷箭的刺客:“镇妖司听令,看住囚犯,保护大人,捉拿刺客!”
“是!”
很快,镇妖司的人各司其职,百来号人分了三波。
整条街上都能看到镇妖司特有的漆黑服饰。
黑大没想到薛龄的兵刃竟然如此厉害,看着还算结实的扁担,转眼就成了废渣。
不敢赤手空拳,劈手就想要去衙差的刀。
衙差没想到黑大会忽然出手,连连后退。
薛龄胳膊一震,玄铁长枪宛若流星,直接钉在了黑大面前。
枪杆没入地面,发出了阵阵嗡鸣。
地面立刻裂开了巨大的缝隙,大大小小的缝隙裂开,像是蜘蛛网一样布满了整个街道。
衙差们不由的惊呼:“好大的力气!”
“这枪也太利了!”
被拦下的黑大脚下不稳,整个人一个倒仰,倒退几步,眼看是薛龄,牙关紧咬,双眼更添了浓浓恨意。
“又是你!几次坏我好事!我要你的命!”
薛龄上前一步,抽出玄铁长枪,“怎么?你现在彻底不装了?想要当街吃人了吗?”
这一片的衙差早就退到了一边。
“什么吃人?明明是你诬陷我,还敢里应外合刺杀京都巡察使,你只有死路一条!”
薛龄步步紧逼,利用长枪,将黑达赶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怎么你到了眼下这关头,还是这般死鸭子嘴硬?”
“你的同伙,很快就会被辛夷捉住,你可就再也狡辩不了了。”
黑大勃然大怒,青筋暴起:“不许你叫她辛夷!”
找到了!
薛龄故意挑衅,轻声细语的招人恨:“怎么,你没名字吗?辛夷辛夷辛夷……”
黑大双眼通红,满是血丝:“不许你叫她的名字!你个市井街头出身,不入流的混混,凭什么直呼她的名字!”
“呵呵,你个吃人的北蛮子,就你这脑子,难为你官话说的这么流利,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了,好在你的阴谋已经败露,不如束手就擒,趁早歇歇。”
“你懂什么!你以为我只有这些手段?”
“薛龄,我早换了参领的奏章,还特意添了几笔,你的名字已经被送进京都,不等进京,圣上的旨意就会传给参领,她会亲自斩了你的头献给皇帝!”
黑大得意的很,咧嘴笑的时候,口角的黄色水泡炸裂开来,脓浆喷溅!
一连奔波几日,饥肠辘辘的薛龄见状,恶心的倒退几步。
难怪薛龄脸色难看,恐怕是圣旨已经下来了,若是当场宣读,就成了铁板钉钉的皇命不可违。
所以辛夷才会着急忙慌的,催着邵知元快刀斩乱麻,说要将此案交由京都大理寺审理。
还急着进京。
她这是想要避开传达圣旨的钦差大臣,抢先赶回京都,好让皇帝收回成命。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薛龄心绪翻涌,面上不显,继续不紧不慢的刺激黑大。
“不是我说你,装也要装的像一点,好歹混进了镇妖司,还有了官身,就你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