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时,阎庄外,
昨天那个不平静的夜晚,并没有影响耽误
因为部署在阵地上的实际战斗部队兵力已远非一个步兵连,此时,在阵地上总计有三个完整的步兵排,两个重机关枪排,一个战车防御炮排,一个八二迫击炮排,共计七个排级单位,总人数超过三百人的雄厚兵力,拥有十五挺重机枪,九挺轻机枪,两门三十七毫米战车防御炮,两门八二迫击炮构成的绵密火力网。
而昨日还是一名中尉排长,却在一夜之间成为了代理连长,并同时是阵地上所有战斗部队总指挥官的何炜,此时此刻,正古井无波的坐在最大的那座碉堡里面,他的指挥台上,放着半水壶的白酒。
昨天晚上,何炜在阵地里面巡查,
这一夜过去,本来计划用来助眠的酒一滴未曾入口,何炜只是闻着汾酒的想香气,把酒从水壶倒进饭盒里,再把酒从饭盒倒回水壶里,就这么反复循环,持续了一整夜,酒,还是那些酒,一滴未曾洒出。
同在碉堡内的连部官兵,没人知道何炜在想什么。
由阎庄新开到不久的几名团通信连士兵正在紧张的调试着指挥所内的电话机和野战交换机,军械军士在给何炜保养武器,弹药兵在整理清点整箱整箱缴获自日军的六点五毫米口径和十三点二毫米口径机枪弹,文书上士则蹲在墙角写写画画。
传令兵陶黑娃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趴在碉堡的机枪射口处向外张望,不时摆弄着安放在射口处的那挺缴获自日军的九三式十三点二毫米重机关枪,最后还是军需上士,走到了何炜的身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生米放在了何炜面前的桌子上。
何炜仍在继续他那看起来十分无聊的倒酒工作,笑着对军需上士道谢后,打开了包着生米的油纸包,捡起了一粒油炸生米丢进了嘴里。
早上八点这一时间节点,对另一群人也有着重大的意义,就在阎庄对面的永兴村,步兵
步兵
面对不足一个团兵力的中国军队,堤支队这个以加强步兵大队为核心,并配属了一个战车大队和炮兵的战斗单位居然连续受挫,非但没有打下中国军队的阵地,还损失了一个多中队的兵力,被击毁了多辆战车,除了无能这两个字,后藤十郎实在想不出别的形容词来描述堤支队。
在他看来,堤支队这几次失败的攻击,唯一的价值可能就是试探出了中国军队可能装备有化学武器。
正因如此,在交接指挥权的过程中,后藤十郎基本没拿正眼看过堤不夹贵,在了解了基本情况,完成指挥权的交接后,更是一句话都没再和堤不夹贵说,类似的情况还发生在基层部队之中,开到永兴村的
日军的风气本来就是崇尚强者,鄙视弱者,而
这一方针同时还有另外一层考虑,虽然十分的看不起堤支队,但守备阎庄的中国军队能给堤支队和战车
整合了手下的兵力后,后藤十郎将所辖部队分为了几个部分,
至于屡战屡败,被后藤十郎看不起的堤支队,只有充当预备队的份儿了。
“报告联队长,
联队副官大桥市伊少佐跑进指挥所,对后藤十郎报告道。
后藤十郎点点头,轻声说道:“告诉
战车
就因为惧怕中国军队的战车防御炮和反坦克陷阱,于是在仅仅发起一次攻击后就不再参与战斗,在后藤看来,战车
为了给攻击的步兵提供相应的掩护,也为了帮助战车
在后藤看来,这些没有武德,武魂,毫不知耻的战车兵,只有在战场上通过血和火的淬炼与磨砺,才能重新成为合格的大和男儿,武德充沛的帝国军人。
早晨的风尤其大,透过炮队镜,后藤看见的是漫天的黄沙,在那黄沙背后的中国军队阵地逐渐模糊了起来。
就在联队副官即将走开时,后藤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
后藤看了看手表,还有几分钟就要到预定的攻击时间,按照预定的攻击计划,八点整一切攻击准备完成,八点十分开始炮火准备,二十分钟的炮火掩护后,步兵开始冲击,或许是漫天的黄沙让后藤心中多了一分不确定与谨慎小心,最终,后藤决定临时修改攻击和火力准备计划。
“发电报报告兵团长阁下,就说阎庄风沙大,为了良好的炮击效果,需要等待风沙减弱,因此请求延长半个小时的炮火准备时间,这项命令以电话尽快通知炮兵阵地,要他们尽快做好准备。”
受领命令的联队副官立刻小跑着去执行命令,后藤又看了看手表,漫天的黄沙,加上中国军队未知的化学武器,还是给他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毕竟,对未知的可怕事物,人终归是会恐惧的,这就是人性,后藤在心中怒骂一声,驱散了自己不该有的感觉,重新把全部的注意力用在面前的炮队镜上。
“一定要一举拿下!”
看着未知的远方,后藤十郎喃喃道。
……………………
永兴村旁,炮兵阵地
接到了延长炮火准备时间的柿原功大尉,此时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么他的心中,此时此刻除了激动,就是无与伦比的豪迈。
这一切都要源于后藤十郎对他的勉励,
现在,在柿原功身后的炮兵阵地上,放列的不仅有他的山炮中队所属的四门九四式七十五毫米山炮,一并放列的还有一个中队的一百零五毫米榴弹炮。
这四门榴弹炮均为为日本大阪炮兵工厂造91式105毫米榴弹炮,是日本20世纪30年代从法国购买并自行生产的陆军师团炮兵的野战压制火炮。口径105毫米,战斗状态长4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