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聿北窝火,沈月歌更窝火,这一晚,两人背对着背,谁也没有搭理谁。
沈月歌憋着气,一开始就睡得远远的,半点不跟乔聿北沾染,后来也是太累了,绷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旁边乔聿北听着她呼吸变得绵长了,才悄悄转过身,偷偷摸摸的抱住了她。
第二天沈月歌醒来的时候,乔聿北已经在收拾东西了,月歌扫了他一眼,不声不响的进洗手间洗漱。
洗脸的时候,听见客厅的动静很大,月歌唇角扯了一下,有本事,你把客厅给拆了,看谁先忍不住!
等乔聿北东西收拾好,沈月歌也换好了衣服,出门的时候,乔聿北开的车,在早餐街买了吃的,丢给她之后,就正式启程。
月歌也没什么胃口,喝了两口豆浆,就靠着椅子睡着了。
乔聿北看了看动也没动的早餐,心里更加不爽。
两人就拧着这股劲儿,一直从家里,开到了景区,刹车的时候,乔聿北使坏,故意颠簸了一下,月歌一下被晃了醒来,睁开眼迷瞪了一秒,就清醒过来。
然后话也没说半句,解开安全带,就下车了。
这边游览区刚开发,只要都是些水上项目,大漂流或者泛舟,要么就是小孩儿喜
欢的水上乐园。
周末,不少人带着孩子来这边玩儿,月歌虽然挺想玩那个水上滑梯,但没好意思跟一群小孩子抢,而漂流,自打在f市的山上被水泡了几天后,看见水流急就犯怵,最后两人干脆泛舟去了。
他们乘的是竹筏,一米来宽,上面有芦苇编织的棚顶遮阳,下面就放了两张小竹椅,一个小矮桌,船家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说话带着点地方口音,吆喝的声音很大,划船的时候,还会唱两嗓子,周围青山碧水,鸟语花香,听着叫不出的名的民间小曲儿,说不出的惬意。
“大叔,您哪儿的人啊。”
沈月歌忽略旁边阴气沉沉的某人,笑着同船家说话。
“湘西那边的。”
“那您唱的是那边的歌儿?”
大叔憨笑,“瞎唱的,唱起来划桨有劲儿,你要是觉得吵,我就不唱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觉得挺好听的,大叔,你不用划那么快,累了就歇会儿,这儿有西瓜,咱慢悠悠的走,我们也好好四处看看。”
“好嘞。”
大叔说完,又唱了起来,不过速度倒是慢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月歌聊起以前在江上摆渡的趣事。
月歌显得十分有兴趣,一边
听,一边脚翘着腿,一下一下无意识的踢着乔聿北的椅子,乔聿北烦了,突然回头冲着沈月歌的椅子猛地踢了一下,月歌没坐稳,椅子摇晃了两下,整个人朝着水里栽去,乔聿北脸一变,一把将她抓回来,紧紧抱住,月歌吓白了一张脸,狠狠在他肩膀上锤了一把。
竹筏晃了晃,大叔高声道,“坐稳啦!”
乔聿北抱紧沈月歌,心有余悸,任她捶打,好一会儿才闷声道,“你终于跟我说话了。”
月歌气乐了,“我再不说话,你是不是就把我踹水里了!”
“我不是故意的。”
乔聿北小声辩解,过了一会儿,又开口,“从你昨晚不理我,我就后悔了。”
他懊恼的认错,沈月歌就硬不起心肠再跟他生气。
好不容易出来玩,为一点小事,闹得两个人都不愉快,也不值当。
“算了,”月歌无奈看了他一眼,“饿不饿?要不要一会儿上岸吃点东西?”
“饿。”
月歌有点好笑,傻狗,这会儿倒是知道撒娇求和了。
沈月歌从船家那里探听出哪家东西好吃后,就跟乔聿北上岸了。
这个开发区不是一般的大,沈月歌跟乔聿北找了半天,才找到船家说的那家店。
可能不是饭点,用餐的人不是很多,老板娘倒是很热情,招呼他们俩入座,月歌要了几个店里的招牌菜,扭头刚想问乔聿北够不够,突然感觉玻璃窗外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她有种奇怪的感觉,直觉那是摄像机的闪光灯,但是看过去的时候,又什么都没发现。
外面就几个行人经过,没有人拿相机或者手机拍照的人,一切就好像是她的臆想。
已经两次了,上次,是在咖啡店。
“怎么了?”
乔聿北见她半天不说话,奇怪的问了句。
月歌揉着太阳穴,压低声音,“最近有没有记者拍你?”
“没有啊,怎么了?”
月歌摇头,“没事,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咱们俩出来的事,你没告诉别人吧?”
“我跟别人说这个干嘛?”乔聿北皱起眉,“你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就是……有点担心,以后出门还是小心点吧,你毕竟现在也算半个公众人物。”
“知道了,”过了一会儿,乔聿北低骂了一声,“操,老子不要做演员了,约个会还要偷偷摸摸!”
月歌乐了,“那你想干什么?”
乔聿北哼了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过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又补充了
句,“你以后别那么累,大不了我以后养你。”
月歌心里一暖,无声骂了句:傻狗。
两个人的时光就是过得特别快,因为各种原因,他们当天晚上就回去了。
过了几天,乔聿北就被圣元叫去拍定妆照,时间很快也安排的满满当当,月歌在某一天的下午,将陈靓单独叫到办公室,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出来的时候,陈靓眼睛红红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