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女子,就算内里还是处子,外头也不知叫多少男子碰过摸过,尤其貌美的。在那少有人经过的废弃宫室角落里,松下肚兜,给年老的宫监摸几下胸脯,亲个小嘴,既而得个庇护,换个好差事的,多的是。
那脏得,断不能上贵人的床的。
滂沱大雨转成了绵绵的细雨,一遍一遍洗着巍峨的宫殿。
北宁王府的主殿中,床帐之下,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按在女子的腰窝处,猝然收紧,
“呜……”
苏遮月溢出一声呻吟,额边发丝为汗水浸透,完全是一副承受不住的虚软模样。
“抱歉。”
男子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在她头顶。
苏遮月轻轻喘息着,摇了摇头。
靳姥姥没说错,这法子的确有成效,宗璋的病一日比一日更好,如今一整条胳膊也能抬起了。
本该是好事,然而苏遮月所受的苦楚却也是一日胜过一日。
她甚至有些害怕夜幕降临了。
靳姥姥今日还取了消肿止痛的药来,要青蒿帮着她给那处上药。
苏遮月本就为着治病羞赧不已,自然不住婉拒,只接过说自己可以。
然而实则也是将药放到一旁,打算就这么生忍几日,等宗璋的病好了,自然也就不用上药了。
不想这时却听得一句,
“下人送来的药在哪儿?”
苏遮月一愣,抬头便对上宗璋关怀的目光,便知他明白了自己的痛楚,想帮自己缓解。
她的双颊蓦地一红,几乎媲美洞房里的红烛。
可他是金尊玉贵的王爷,连手指都如同玉石一般,她又如何敢让他动手,染上泥泞。
她低下眼,咬着唇嗫嚅道:“不,不用了。”
宗璋听着她的话,目光落在那被贝齿啃出血色的唇,一如熟透的花苞,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掩在锦衾下另一只手修长的指尖收紧了。
他闭了闭眼,克制下那种冲动,只对着苏遮月温和笑道,
“是我累你受罪至此,你若不让我相助,便是有心责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