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拢过来,想要探个究竟。
李浪也好奇地凑上前去,竖起耳朵聆听。工人师傅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李浪从他们的谈话中隐约捕捉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原来,这群自称是城厢委员会的青年人,已经进驻了工厂,他们四处巡查,动辄以通敌罪名扣人,将不顺眼者抓起来,关进保卫科的禁闭室。
正当工人们议论纷纷之时,车间的高音喇叭突然响起,一道急促的声音穿透嘈杂,传遍了整个厂区:“各位同志,紧急情况,请全体职工到厂部广场开会!”这道命令如同一声惊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工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工具,三三两两地走出车间,朝着广场的方向赶去。李浪嘴里含着一块糖,也悠哉游哉地跟了上去。当他到达广场时,只见主席台上方悬挂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红星轧钢厂纠查迪特大会”。会场两侧,整齐地站着一排穿着军绿色衣服的男女青年,他们手中紧紧抓着小红本,神情肃穆。
主席台中央摆放着一张办公桌,后面坐着三个人。其中两人是李浪熟悉的易中海和书记,而正中间那位则是满脸肉疙瘩、头发蓬乱的牛主任。他的卷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让人一眼就能认出。
会场下,站满了前来开会的职工,他们穿着各自的工作服,脸上写满了疑惑和不安。易中海拿起话筒,大声宣布道:“同志们,这位是城厢委员会的牛主任,今天由他主持大会!”说完,他恭敬地将话筒递给了满脸得意的牛主任。
牛主任接过话筒,清了清嗓子,开始对着话筒发表讲话。然而,李浪却无心聆听,他心中暗自琢磨着这位牛主任的到来,肯定没什么好事。毕竟,牛主任所到之处,总是伴随着一系列坏事的发生。
果然,牛主任才讲了十几分钟,就突然猛拍桌子,大喝一声:“把迪特分子押上来!”随着他的命令,几名穿着军绿色衣服的年轻人将几个五花大绑的人推到了会场前面。紧接着,一场批斗会开始了。这场批斗会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那些被绑的职工在台上被折磨得惨叫连连,台下的职工们都不忍心看下去,纷纷把头扭过一边。
批斗会结束后,李浪在下班时在厂门口遇到了易中海。易中海的脸色凝重,推着自行车缓缓前行,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李浪见状,快步赶上去,关切地问道:“易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啊?”易中海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哎,这伙人惹不得啊!他们拿着上头文件,说要清查厂里的迪特份子。”
第二天中午下班时,李浪在去食堂的路上遇到了几个职工在交头接耳。他们谈论的内容让李浪越发觉得不对劲:“听说了吗?那伙人频繁叫女工去办公室谈话。”“可不是嘛!还专挑年轻漂亮的。”“我昨天看到有两个女工回来时满脸泪水,在车间里不停地哭呢。”
李浪越听越觉得事情蹊跷,哪有抓迪特份子专挑年轻漂亮女工的?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下午,李浪正在车间里听收音机,突然一个工人跑进来大喊:“出事了!傻柱拿刀去和那伙人拼命了!”李浪闻言一愣,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抓迪特和傻柱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拿刀和人家玩命?
车间里的工人们听到这个消息后,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哄闹着跑出去看热闹。此时,工厂已经被那伙人搞得乌烟瘴气,管理干部人人自危,车间基本处于无人管理的状态。李浪也跟着人群走了出去。
当他来到办公楼前时,只见广场上已经围了一大群人,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李浪挤进人群,只见傻柱右手挥舞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指着一楼人事部房间大吼:“把那姓牛的叫出来!我和他没完!”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在一旁的秦怀茹低头站着,左手不停地擦着眼泪,哭成了泪人。她的衣服凌乱不堪,右手紧紧地抓着领口,仿佛生怕被人看到什么。李浪看到这一幕,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背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试图挤到更前面去,想要听清楚傻柱的喊话和周围人的议论。然而,人群中的嘈杂声让他难以捕捉到有用的信息。他只能焦急地等待着,希望事情能够尽快水落石出。
此时,牛主任的办公室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争吵声。李浪猜测着,那一定是牛主任在得知傻柱的举动后,正忙着调集人手来应对。他心中暗自祈祷着,希望傻柱能够平安无事,也希望这场风波能够尽快平息。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人们的意料。正当李浪焦急地等待着时,一声响亮的耳光声突然在人群中响起。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他正是傻柱。他的脸上带着愤怒和不甘,手中的菜刀依然明晃晃地闪着光。
“我要杀了你!”傻柱怒吼着,朝着牛主任的办公室冲了过去。然而,就在这时,几名穿着军绿色衣服的年轻人从旁边冲了出来,他们迅速将傻柱制服在地。傻柱的挣扎和怒吼声在人群中回荡着,但最终还是被无情地压制了下去。
突然之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氛围,只见一群身穿军绿色制服的年轻男子从四面八方冲出,他们手持棍棒,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直接朝着傻柱所在的位置猛扑而去。傻柱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措手不及,他试图挣扎,但终究敌不过人数上的劣势,很快就被这群男子制服在地。
他们动作迅速而熟练,掏出麻绳将傻柱五花大绑,结结实实地捆了个严严实实,连嘴巴也被塞了一团抹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声。保卫科长带着几名手下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的发生,脸上满是无奈与无助,只能不停地摇头叹气,仿佛是在为这无法改变的局势感到悲哀。
在李浪的身边,两位中年女工正低声议论着,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与愤慨:“听说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