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开到哪,[亡灵]的人手就会奉陪到哪。”
“只是……”
“只是?”
你将双手按在桌面上,微一俯身,“我不明白您对那个地方为何如此执著。”
“它是金融与契约的国度,来到至冬的您也在行动中保留着它的印记(影响)。我听说一个人的行动方式,最根本的构成是来源于生养他的故国,这样想来,您到底是恨着它,还是如同每个在外的游子……”
“……”
你歪了下脑袋,“嗯,我看到了您的答案。作为合作伙伴,请允许我稍微回击下您之前挑剔我们枫丹贵族的小攻击——”
“很合理的买卖不是吗?作为商人,您该知道什么标价更赚吧。”
“……”
一贯保持着笑意的男人静静地看着你。他有些庆幸双方一个本能依靠着契约,一个天然信奉着法律。
来自两个不同国家的人在至冬这个背离家乡的土地上对峙,从第三者的视角看,大概会有点无法言喻的可笑。
“当然,如您所愿。”
潘塔罗涅说,声线轻缓,“人之心乃是神造之物也无可取代的珍贵。情绪价值的意义换算成实物(摩拉),大概会装满这座枫红砖楼。”
“我很高兴沃蕾小姐可以在这个会议结束前的时刻说话,”他舌尖轻抵住上颚,发出个模糊的音节,“不如说假使这是场交易……唔,战斗……我们打出了不可能的双赢。”
“啊,珍贵的双赢。”
“另外,可以告诉您的是,我不会让这私心干扰到契约的合理。”他含糊地抹去重点,但已然足够,“女皇陛下在上,愚人众在此,您……”
“我收到了您的肯定。”
你笑道,让桌子上无声无息蔓延开的冰收回,“这可比和人打架要爽快得多。那么,就预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
“伟大的银行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