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付大人想如何?”
你打断他,几乎可以模拟出说话人的表情。
“这些人乃是踏鞴兵的旗本统领,在下知其勇猛,一定可稳定局面乘胜追击。炉心则一直依靠着泽维尔先生,有拉妮小姐在,想必也不会出问题。只有大局……阵屋那边还没反应,急需一位了解情况的人去汇报情势,以免耽误战机。”
范兵卫深吸一口气,保持笑容,只露出牙齿尖细的缝隙,“拉妮小姐,您是作为顾问来到这里的。顾问的职位可大可小,小,可只对技术员,大,则,靠形式。”
他在这里将声音压得极低,语气是极力保持的迟缓与阴狠,“给您一个顾问的职位,让我走!”
珊瑚宫已经要跑到家门口了!他需得赶紧跑!
“啊……”忍不住的,你感叹了起来:“您可真是我见过的、最为聪慧的人了。”
“……”
范兵卫的脸一僵,他的脑袋此时转得极快,“当然,当然,这是有条件的。目付可封下系的徒目付职位,同管文书,情况危急时拥有指挥权……就按拉妮小姐来踏鞴砂的那天起即可!”
“若是担心流程不行,我现场给你写文件,拿到九条大将处——这总可以吧?事情紧急,你等个机会也不容易!拉妮小姐!”
“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话音一落,呼吸的起伏于范兵卫来说,变得格外地鲜明。他死死地盯着离得极近的面容,指尖的抖动正弥漫到全身:
“慢着,您似乎有点忘记了,在下乃是一介枫丹人。做稻妻的官……”
你慢悠悠地说,“以在下的武力,护住人还是可以的。大人又着急什么?”
“……”
你不着急、你不着急……现在有生命危险的是他啊!!!
范兵卫就不信对方会出手多护住一个官员,万一珊瑚宫真的从高处攻进来……
那……
对某些人而言分外煎熬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掉,珊瑚宫从侧面泅渡上的人完成了任务紧接着加入战局,和冶炼区最外围的军队交手,隐约地,可以听见幕府军慌乱的脚步声。
他们在靠近。
范兵卫的脸由此变得更僵硬了。他屏住呼吸,顿觉这战斗的结果就是决定两人间对峙的场外哨点,谁先沉不住气谁就……
……
“大人!”
一个士兵拖着半散不散的盔甲跑来,范兵卫的眼睛从他脸侧流下的血迹划过,像是刺痛了一样狠狠缩回去,别过脸。
士兵的话还在继续,他却已经撑不住了。他说,“拉妮小姐!拉妮小姐!算我求你!外国人的身份不重要!有官员担着!我出钱买!”
“只要你打退珊瑚宫,我就给你申报功劳!敲定这个事实!”
他声音发颤地呐喊,“这总可以吧!在下的身家性命就全在此一搏……让我走……让我走吧!”
侧转一点脸,你道,“实话?”
范兵卫使劲点头,“实话!”
“珊瑚宫此次只是佯攻,就算打到这里也不会对官员出手。”你说,剑随便抬起向前一点尖端,“瞧,人数不算太多呢,您可以和他们好好谈谈。”
那不就是被俘吗?
范兵卫的脸绿了,这比死还要更让人呕血!
想想看,踏鞴砂的最高长官被俘,等同于幕府被迫丢掉了这个地方。他的未来,他的家族,他的一切,都会被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打上鄙视的烙印,到时候再走动……
“……今日我就没来过这里。”范兵卫嗫嚅着吐出这句话,嘴唇颤抖得厉害,“前面的条件您随便看……只要……”
只要可以掩盖过这一切,他什么都愿意做!
啊……
笑眯眯地,你抬起了他的手,握紧:“您都这么说了,在下也并非心狠之人。”
“那么,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