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衣带,偷瞄他的反应。
萧绅本想避开,想起她的话,终归没舍得让她伤心。此时见元稚停下动作,以为她疼得抬不起胳膊,竟主动帮她褪去衣衫。
衣服滑落的那一刻,元稚侧首回望。
绿鬓如云,面若海棠,美目流眄,宛转多情。春光乍泄处,玉骨冰肌,靡丽妖娆。
房中烛火昏黄,萧纵对着眼前美景,却如隔雾看花,临溪观月般没有真实感。
他讨厌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就像幼时做梦,面对父亲的死,怎么哀求都无力改变一样。
人死不能复生,天道神佛亦不会有求必应,因果报应何年可至,不如做自己的主宰,生杀予夺,全在己身!
得失又如何,只要他还痛着,便依旧活在这世上!
萧纵伸出手,他要破除迷障,回到他该在的地方。
温热和痛意同时降临,元稚像一只受惊的雀,瑟缩着低鸣。
萧纵瞬时清醒,眸光聚焦,发现自己的手正覆在元稚的患处。
那道红紫瘢痕,在白瓷似的肌理上尤为突兀,他眼中不带任何旖旎情思,指腹蹭了蹭,蜻蜓点水般掠过。
“大夫留了药膏,我去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