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仓库空空荡荡,没有一粒粮食,干净的像是范进的脸。
“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这里面有十万石粮食的吗,怎么一粒粮食都没有了!”
朱慈烺信步走进去,还特意扫视了一下四周,看了一下墙壁,没有发现有机关。
但是!
里面确确实实,没有一粒粮食。
“怎么回事?”朱慈烺扯着嗓子喊叫了一下。
一声暴喝,让范进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终于支撑不住,双膝一弯跪拜下来。
“太子爷,我们的粮食都卖出了啊,所以仓库没有粮食了!”
范进虽然在说话,但是额头上却冒出来豆大的汗珠。
从对方的神态中,朱慈烺感受到了对方的紧张。
看起来有端倪!
木兰却上前一步,对着朱慈烺道:“太子爷,这个老男人就是说谎,他的手上本来是有粮食的,不会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就不见了的!”
“一定是
有什么阴谋!”
“十万石粮食,即便是卖的话,也要卖十天半个月的了!”
木兰的一席话,让范进恼怒异常,但他眼前只能恶狠狠地瞥木兰一眼,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之前木兰在范进家中,处处受到掣肘,如今太子爷给撑腰,木兰的胆子大了起来。
范进缩着脖子不敢动弹。
生怕木兰在发怒,压住他暴揍一通。
不过,范进还是嘴硬,不肯说出来粮食的下落。
“太子爷,某真的卖光了粮食,这些天粮食价格出奇的高,我就将粮食全部出售了!”
朱慈烺看范进那副贱人表情,眉头一皱,心中恼怒。
“敢欺骗本宫,你有几个胆子!”
“来人,上刑!”
说话之间,几个锦衣卫就上前一步,来到了范进的面前。
锦衣卫招呼人的本事,那是人尽皆知的,落在他们的手里,会让你觉得死亡都是一种慈悯和恩惠。
李若链
手下一个锦衣卫百户,上前一步,来到了范进的面前。
他眼神狠毒,命令手下取出来一条巴掌大的草鱼。
而后,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两个锦衣卫。
两个锦衣卫都是身材魁梧,一个人按住范进,另外一个人掰开了范进的嘴巴。
那个百户一下子将小草鱼,塞入到了范进的嗓子眼里。
咕咚一声!
范进将草鱼给吞下去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激动,范进脸色肿胀的通红,眼泪都流出来了。
“啊!”
范进死命地捂住嗓子,想要把草鱼给扣出来。
但,为时已晚。
那锦衣卫百户说道:“草鱼的肚子里面,蕴含着一种鱼钩。”
“随着草鱼在你身体里面消化,鱼钩会慢慢露出来,把你的身体给钩烂掉。”
“你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在一个时辰里面,你要是说出来,我就给你喝一种水,这种水可以腐蚀鱼钩,让你少受点罪
!”
说话之间,那百户掏出来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在范进的眼前摇动。
范进闻言,提泪横流。
身体宛若烂泥般瘫软在地。
“哎呦,哎呦!”
“这是造孽,造孽啊!”
范进哭丧着脸,忍不住哭嚎起来,双拳不断地捶打着地面。
朱慈烺嘴角上翘,他知道锦衣卫的招式管用了。
比死亡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如今的范进,就是在经历着这种过程,说不难受是假的。
况且他又不是经过那种训练的军人,对待死亡没有畏惧。
因此当听说了锦衣卫的话,顿时精神涣散,瘫软在地。
“我说,我说!”
范进垂头丧气道。
“这些粮食,出售给了宛平县茶马帮的人了!”
范进认命般的说道。
“宛平县茶马帮?”
朱慈烺从没有听过这个组织和人群。
他将目光定格在了身边的锦衣卫百户:“宛平县
茶马帮,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锦衣卫百户的脸色阴沉,连忙说道:“回禀殿下,这些人都是……”
“都是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给本宫说!”朱慈烺眉头一皱。
锦衣卫百户咳嗽一声,沉吟道:“这些人都是做的刀尖舔血的走私生意,每年都会从内地购买粮食或者良马,出售给塞外的蒙古人,以及,建奴!”
闻言,朱慈烺暴跳如雷。
“岂有此理,京城的粮食都不够吃,你竟然把粮食卖给建奴!”
朱慈烺一脚踢出去,击中了范进的面门,将对方给踢了一个趔趄。
“派锦衣卫查询这批粮食的去处,本宫要把这批粮食给抢夺回来!”
“什么茶马帮,蒙古人,还是建奴,谁阻拦本宫杀谁!”
“来人,把范进扒光衣服,扔到西市晾晒三天,让京城百姓都来认识认识这个汉奸嘴脸!”
朱慈烺一口唾沫,宛若硬币般正中范进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