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将火铳一扔,在王承恩的引领下,信步来到了崇祯的所在。
在崇祯皇帝的面前,站着一众臣子。
当他们看到朱慈烺信步从外面进来,每个人的表情,都各不相同。
“父皇,儿臣参见父皇!”朱慈烺对着朱由检行礼。
朱由检挥挥手:“儿啊,你来了啊,和朕说一下,那一百多个茶马帮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慈烺心中惊讶了一下。
前脚,朱慈烺刚让李若链,将茶马帮人伏诛的消息传递出去!
后脚,就有一群言官们,纷纷来到朱由检的面前,来告御状。
朱慈烺扫视了身后的众人一眼。
身后众人见状,纷纷将脑袋狠狠地垂落下去,不敢和朱慈烺对视。
这段时间,朱慈烺已经大名在外了!
很多百姓,都说朱慈烺是神仙附体,同时,这些人都知道,朱慈烺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
对于敌人和叛徒,那是毫不留情。
手里的屠刀,已经沾染了很多人的鲜血,俨然就是一个杀神。
朱慈烺慢条斯理地解释着:“父皇,这些是一个秘密,请允许儿
臣过后单独和父皇您说!”
“这!”
朱由检那犹豫多疑的性格又上来了。
他知道既然朱慈烺敢这么做,那就代表着,有某种原因的!
只是,眼前这群言官们,一个个大眼珠子瞪着,实在是不容易交代。
不给他们一个交代,他们就每天在耳边,像是唐僧一样嗡嗡乱说,也是难受。
“儿啊,如今在大殿中的,都是我大明的脊梁,你但说无妨!”
朱由检挥手,洒脱道。
朱慈烺瞥了一眼身后的人,沉吟了一下,看来今天要是不说出来什么的话,是不容易收场的了!
你看看那一个个给事中,一个个御史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不给他们一个说法,他们的奏折就像是雪片一样,飞落在朱由检的案板上。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父皇,儿臣没有杀死这些人,而是将这些人给收编了!”
“他们形成了一个新的标营,由直隶省霸州人士雷老虎统领,作为哨探,他们已经分散在全国各地,密切注视着流寇和建奴的行踪!”
一席话说出来,众人纷纷惊骇莫名。
内阁首辅魏藻德,率先站出来,凝声道:“陛下,太子爷,奴婢有话要说!”
“但说无妨!”
魏藻德偷摸瞥了一眼朱慈烺,咳嗽一声认真道;“陛下,微臣以为,太子爷此举过于冒失了!”
“微臣早年听说过茶马帮的人,他们都是一个个穷凶极恶的匪徒,杀人如麻,祸害百姓很久了!”
“收编这些人,要是他们掠夺百姓的粮食,祸害百姓,那有损我们大明朝廷的威严,有损皇帝陛下您的威严。”
此言,说的却是中肯。
朱慈烺嘴角上翘:“魏大人,既然你们知道这群茶马帮的人,一直危害和荼毒百姓,为何不早点派遣京营的士卒,前去剿灭呢?”
一席话说出来,魏藻德的脸色顿时变化了又变化,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来。
“我,这……”魏藻德变得吞吞吐吐的了。
不过,魏藻德不愧为内阁首辅,反应却是很快的,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殿下,太子爷,事情原本是这样的,之前这群人中很多人,都是来自直隶和山西的军屯!”
“不过由于一直以来,
兵部将主要精力,都放在了绞杀流寇的上,因此没有顾及这群茶马帮的人。”
“但是近日,太子爷调动神武营官兵,在宛平县城中,和茶马帮的人对射,伤害了很多百姓的安全,微臣以为,此举大为不妥。”
“况且这群人大多数都是兵痞,流氓,收编他们不容易节制,怕他们遗害无穷,有损朝廷的颜面啊!”
听到这句话,朱由检确实犹豫了一下。
朱慈烺笑嘻嘻道:“父皇,儿臣知道这群人,他们之前作乱,都是因为军屯当中,军官们占据土地,将他们像牲口一样使唤,他们迫于生计,才流落至此的!”
“我们大明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倘若谁要是犯一点错误,就不留情面,那天下还有几个人可以用!”
“魏大人,在闯贼大军就要破城的时候,本宫就不相信,你没有要投靠闯贼的想法!”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魏藻德顿时满脸怨怒。
他连忙跺脚解释,由于气愤,脸色肿胀的通红。
“怎么会,本人乃是大明科举出来的进士,食的是大明俸禄,做的是大明的臣子,怎
么会想为闯贼效力,太子爷为何要这么污蔑微臣!”
“既然太子爷看不上微臣,那微臣只有一条道路,那就是请辞了!”
又来这一套!
这也是很多大明官员的套路,不满意的话,就请求辞职。
朱由检满脸黑线,挥手道:“你们不要吵了,让慈烺说完!”
“儿啊,魏大人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这群人长久混迹于边疆,作风彪悍,你确定可以节制他们吗?”
朱慈烺微微一笑,连忙道:“当然可以!”
“儿臣用了两种方式,来捆绑住这些人,第一个就是施恩,给了他们充足的饷银,让他们没有理由,再次投靠闯贼和建奴!”
“第二个就是施威,儿臣已经让锦衣卫,将这些人的家属们,全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