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张飞制服,顿时往地上一滚,闪开了刺击。
可惜张飞刚从被动中脱离出来,如何还能让颜良脱身,对着颜良就拿枪当棍子扫了出去。
转眼间,被动和主动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颜良差一点就被张飞扫到,顿时惊出一声冷汗,同是心想:这张飞真乃猛将也,虽然我不见得会输给他,但是少时也赢不了,不如抽身离去,日后再战。倘若有机会一定杀了张飞,不能坏了军师计划。
想到这里颜良故意大吼一声:“刘备小儿,你想来合围我么?来吧!”
他看着张飞后面,张飞信以为真。难得找到个好对手,肯定要打个痛快,如何能让刘备来插一手。
扭头去看,却发现根本没有刘备。
在转身,发现颜良转身拔腿就走。
“颜良小儿,哪里跑!竟然欺骗你家张爷爷,还不停下,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颜良这两日早把附近的情况摸了个透,几个拐弯
顿时就没了踪迹,只剩下张飞在那开骂。
“娘的,该死的颜良,虽然武艺不错,却生了一副老鼠胆子。热死俺老张了,真想和他多打几个回合,难得这么亮。”
他说完还朝远处看了几眼,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这么亮…那是火光!”
原本已经好了许多的张飞这下酒意全无,顿时清醒了:“不好,要误了大事了!”
他顿时赶往军中,一路上看到无数民宅起火,街上有很多尸体,有些几乎被人斩开。
“如此残忍,这颜良没有武德,战场上若是再见,定然斩他。”张飞气的牙氧氧。
城外十里,看着隐隐的火光,文丑的嘴角抽动了几下。
“军师大人,这么做真的妥当么?”文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哼,我代天子行事,自然妥当。”
“天子…”文丑耷拉着脑袋:“可是百姓是无辜的啊。”
“战争难免杀戮,牺牲是再所难免的。”
“可是…”
“若是百姓倒也罢了,陶谦不服少帝,顽强抗争,所有百姓皆爱城主不爱天子,此乃一罪。若是战斗观望也就罢了,帮助公然对抗军队,送粮送钱不算还亲自上阵,此等愚昧百姓,不要也罢,此乃罪二。对天子反戈相向,原本就是要掉脑袋的事。这等于是意图谋反,罪诸九族,此其罪三也。”
“百姓无知,或许是受了蛊惑。”文丑还是觉得有些残忍了。
“山贼尚且有为生而做者,不被逼迫,有几个愿意当山贼。若是抓住,其心本善,是否放过。真正律法,自然要将其削首正名,是一样的道理。”
“听军师一席话,让文丑觉犹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大人放心,文丑既然迷途知返,必然会为主公效命至死。”
“好,就凭文将军一句话,出兵!”陈宫一挥手,示意文丑可以出兵。
文丑颜良少谋,陈宫指挥起来毫不费劲,两人皆以陈宫马首是瞻,根本不考虑对错,只是照办罢了。
此时城内守将纷纷大乱,颜良带来的三百余人彻底爆发,开始见人就杀,杀完迅速流窜。
由于目标太小而且打完就跑,抓捕很有难度。
这还不说,纵使被你抓到了,带来的都是死士,当场将口中毒囊咬破就自尽了,根本套不出任何话来。
往往抓一个人需要派出一大队的人去,还不一定有成果,整个城内几乎到处都在弥漫着火焰。
类似于颜良这样的猛将,杀一个妇孺或者孩子根本不需要多少力气,你就是来十个男子,他一口大刀在手,只需几个眨眼,就能全部放倒。
就是这样的前提之下,徐州城百姓一夜之间陷入了恐慌之中。
“徐州城池快破了,家里有男人参军的全家都得被杀死!”
这样的流言迅速蔓延开来,这就是谣言,动摇军心。
因为爱戴陶谦,面对陈宫的部队,徐州城几乎所有有壮劳力的家庭都派出了至少一个男人参加军队,充当临时的士兵来帮助战争。这一闹下来,顿时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