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下了城墙回到小书房中置换衣衫,不一会后,身穿黄袍的荀彧在吕布的陪同之下再度登上城墙,陈宫等人忙行礼。
荀彧受之有愧有些诚惶道:“军师你这不是折煞荀彧吗,赶快起身!”
陈宫笑着说:“为了皇上,先生当受此拜,另外做戏若过于坐坐的话,孙坚留在城内的探子恐生疑心啊!”
荀彧点头不再做什么,只是站在陈宫身侧,一同望着城外的交战。
“军师,怕是颜良、文丑二人遇到劲敌了,鸣金收兵吧!”荀彧望去,但见两侧的阵营混乱已经越来越小,而颜良和文丑的先前势不可挡的士气也开始衰退,于是提议道。
陈宫又望了一会,方叹气命令收兵,就听战鼓响起,两千兵丁出战,回来的只有?余人,再次证实了荀彧此前的假设。
“军师,俺正跟孙策老贼厮杀的痛快,你怎地让俺回来呢?”文丑将宿铁三叉大矛往地上一杵,喘着粗气有些不爽的问道。
陈宫苦笑着摇摇头说:“将军莫怪,过不了几日会有将军酣战的机会,只是现在应以皇上安危为重。”
文丑听得军师说起刘辩的安危,当下也不再责怪,毕竟刘辩的安危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至于打仗,待刘辩挣脱孙坚的追兵后,与刘琮十万兵马集合前来相救,那时候定是少不
了打仗的机会。
陈宫见文丑不再发话,略微点点头,心中也是有些发愁:若是皇上在此地的话,这些武将怕是应该唯命是从了,不过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首要的认为是要将扬州城内奸细抓出来。
陈宫之所以如此肯定扬州城内有奸细,其实一点都不难判断,因为刘辩趁夜出城的消息绝对算属于军中机密,知道此事的人不会超过两位数,而这十几人中已经有大半跟随刘辩出城,剩余在扬州城内的不会超过五个人。
陈宫自己、荀彧、颜良、文丑,还有大将吕布,此五人尽是刘辩的亲信,断不会做出伤害皇上的事情,从几人的交往来分析,他们没有背叛刘辩的理由和可能,这样推算下来,也只有帐中的跟随或者其他人将刘辩出城的消息透露给城中的奸细,而奸细也通过自己独特的线路将消息送出扬州城,送到了孙坚的耳中!
待回到小书房后,陈宫脸色已经阴沉下来,荀彧也摸着下颌的胡须在书房中踱着步子,两人心思稠密,都是为这件事情苦恼。
“先生,你说孙贼得知皇上不在城中,下一部会如何进行?”
荀彧皱着眉头,沉思良久后说:“若我是孙贼,定会兵分两路,一路追杀皇上,一路尽快拿下扬州城。”
“那你我怕是要在劫难逃了!”陈宫苦涩的一笑,笑声略带苍凉。
荀彧望去,看到陈宫此番表情,当下安慰道:“军师莫愁,你我二人自忠于皇上之日起,便存着为皇上卖上这条老命的心思,目前安然退出扬州已成奢望,不若按照皇上临走之前的计策继续实施下去吧,兴许能挨到救兵到来。”
陈宫侧目望着荀彧,“你说的可是皇上之前演练的阵法?”陈宫见荀彧点头,忙摆手道:“不成,不成,皇上在这事上过于儿戏,带兵打仗又其实摆摆阵势能糊住孙坚的。”
“不然!”荀彧摇着头,伸手蘸了些许的茶水点在桌上,快速划了一个方阵说道:“这便是我扬州城,此刻孙坚正率领四十万大军将我等围在其中,如果从当下的粮草来推理,我等最多能坚守三日,若超过三日,我等粮草不能供应是其一,怕的就是士气跌落,伤亡惨重。”
陈宫点头:“说的正是。”
荀彧继用手蘸着茶水在桌上画着:“如果舍下城中病弱孤军突围也不是不可,只是那样这十几万儿郎便没了七成,不是上策。”
陈宫沉吟说道:“可是若不突围,倒是孙贼全面攻来,我等未必守的住这扬州城,到那时全城被孙贼所破,你我受辱不算,但就这十四万儿郎也未必能存活下来。”
“军师,我们多守的一日,便为皇上赢得一日的机会。”荀彧说完这句话后抬头望向陈宫。
陈宫被他眼中的祈求目光望的心下发颤,点点头后方说:“便依先生所讲,我等守上几日再说不迟!”
荀彧这才作罢,指着桌上的方阵说道:“为今之计便是让儿郎们熟悉这阵势。”
陈宫再次点头,两人开始研究刘辩所留下的阵势,越是研究,两人对刘辩越是佩服,深觉皇上心思稠密,此等守城阵势为前所未有,其虚虚实实之间定能让敌人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