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安陆太守张浑这厮却是光棍。
当得知刘正被参了一本的时候,并且后果蛮严重的时候,张肃的腿儿那个哆嗦啊,差点就有了开溜的打算。
还好他还顾念着刘正往日的提拔之恩,与这边富裕的生活。才安奈下了逃跑的心思。
“受罚,不受罚不是我说了算。而是你做了什么事。如果你是正确的,本侯自然不会为难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刘正挥手问道。
“臣在江陵
,照着侯爷的吩咐………,虽然有几个村民硬了点,但还是被小的给处理了下来,也是按照侯爷的意思,以高价收购,并且是当场支付的钱银。四百多倾良田全部安置在了安陆的附近,但当臣打算继续收购的时候,却遇到了一户豪强,态度挺硬的。还动了兵刃。”张肃一一的把情况说明了。
兼并土地,态度应该较粗暴。刘正对张肃的这次收购行动下了结论,基本与江陵太守的奏章上说的差不多。
不过这兼并土地却有好几种说词,比如说空手套白狼。以强凌弱。这事儿,看来张肃没干,而是以自己交代下去的方法,买下来的。这种事情在大汉太平常不过了。
嘿,那就说这江陵太守纯粹是找麻烦的。
刘正冷笑的想着。
不过,事情也不可能无起因。让这太守铤而走险的原因,看来就是张肃说的所谓豪强的身上了。
“继续。”刘正道。
“那户豪强言语说侯爷是…是浮夸。手下人红了眼,当场把这户豪强给杀了个精光,满门不留,而安陆太守张浑,就是出自这户人家。”说完后,张肃偷偷的看了眼刘正,见刘正的表情并没有因此而有所改变,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这事儿是对方言语侮辱在先,但杀了人家满门,确实过了些。但是这次带出的人,都是张肃从军中带出来的一些老兄弟。
满身杀气的,劝不住啊。
刘正谁啊,是他们的顶头上司,给了他们富贵的贵人。谁要是侮辱了昌邑侯,老子就杀谁。这是刘正帐下的老卒子心中的普遍思想。
原来如此。刘正有种想要摸摸后脑勺的冲动,原来是杀光了张浑的族人,怪不得这家伙会不要命似的来告老子呢。
亏得刘备与简雍怀疑是襄阳大族推动的呢。自己还傻乎乎的认为是……得,白担心了一场。
只要事情真如张肃说的一样,刘正就算是自身顶上也会互住他的。自己手下人为了自己不要命的动了手,杀了人。老子不顶上,谁顶上啊。
“估计那杨培与张浑也快到襄阳了,到时候,敢不敢在殿上与大王说道说道?”刘正沉声问道。眼神直射张肃。
“有何不敢?”到底是陪着刘正在军中打滚的人物,迎着刘正的眼光,张肃腰杆子一挺,答道。
“好。你的命本侯保下了。”刘正闻言,脸上这才灿烂的笑了笑,道。
“谢侯爷。”
城中,供应外地官员来襄阳的官衙外边,江陵太守杨培与安陆太守风尘仆仆的坐着马车到了官衙内。
与张肃只是前后脚的差别而已。
江陵太守杨培个子中等,但是面容却较好,
穿着宽大的官服,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着问而尔雅的气度,只是在文雅的里边还藏着少许的刚硬。
这或许刘表手下臣子的通病吧,各个都是漂亮不凡的。
至于安路太守张浑也不差,甚至比杨培看着要更加的俊美一些,只是现下眼神红肿,脸上带着些颓废与恨意。让他的形象随之打了几个折扣。
“贤弟放心。那刘正虽
然为大王钟爱,但顶多也只算是个宠臣而已。不说他在襄阳与新野干的那些荒唐事情,就单说他纵容下属在江陵胡作非为,为兄的也有信心把他拉下来。”就像蔡氏所说,这杨培看上去确实有几分只臣的风范。
不仅如此,看见张浑这副没样,温声安慰着。
安陆只是个大县,是归纳在江陵郡的统治范围之内。两人是上下属的关系,算起来还比较亲近。
也是听了张浑的哭诉,杨培这才一怒之下,参了刘正一本。夷灭一族,不管是有什么理由,都是大忌。
“多谢兄长。”张浑感激的礼了一礼,迟疑了下,道:“只是那刘正在如今贵为昌邑侯,乃是大王应功封的第一个列侯,正如日中天时,这等人物,恐怕…会累着兄长。”
顿了顿,张浑又羞愧道:“弟只剩下孤身一人,无牵无挂,但是兄长却。”
杨培与张浑一样,都是小豪强出身。
“哪里的话,你我乃是兄弟也。”杨培不悦的挥手道。“何况大王乃明主也,不是昔日刘荆州可比。”
张浑呜咽了一声,潸然泪下。一幅即感动,又羞愧的模样。一时间,房内的气氛不由的沉静了下来。
“砰砰砰。”沉默了半响,突兀的敲门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属下乃是张冲。请大人出来一见。”
房内有两个大人,杨培手下却是没张冲这个人。不由的,把眼光瞄向了张浑。
张浑擦拭了下眼中泪水,对着杨培歉然的鞠了鞠,这才抬起脚步到了门口,开了门走了出去。
门外,一个中年男子正肃然立着。这是他派来襄阳打听消息的仆人,比他们要早来一天左右。
把张冲拉到了一边,看了看四周后,张浑的脸色就变了,变得阴冷无比,“襄阳的情况怎么样?那刘正又到底受宠到了什么地步?还有,蔡家那边…”
“经过小的多方打听那刘正的地位可谓是稳如泰山,要是大人与他正面冲突,恐怕…”说道这里张冲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