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样的笑颜如花,一样的甜腻亲切,一样的娇憨俏皮。但怎么就这么一身打扮呢。
得到自己有个弟子在前边拦路之后,刘正立刻撇下了四周的谋臣们,带着王九策马狂奔。
听见的就是这么一声亲切的叫声。
但瞅了瞅一身酷似孙尚香那种小兵卒打扮的吴苋,刘正几乎晕厥。气急败坏道:“你怎么这么一身打扮?还拦在大军的前边,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要是前边的将校认为你意图不轨,可以把你当场格杀的。”
“先生的问题好多。”吴苋皱了皱隆鼻,不满道。
“嗯嗯,首先,先生认为我这一身打扮不好吗?至于拦在大军面前,而不怕格杀,那是因为我没想到啊。”这句话说的古怪,从神采飞扬到悻悻然,吴苋的小脸蛋居然变了两变。
“没想到?”刘正愕然。心下哭笑不得。这小妮子,做事都不瞻前顾后。一往直前啊。
与刘正不同,吴苋身边的几十个吴懿帐下的亲兵只觉得凉飕飕的。先前他们没有拦下吴苋的举动是认为吴苋必有仰仗。这才施施然的挡在了三万大军面前。没想到,这活宝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拔凉拔凉的。
“是没想到啊,我对军队又不了解。还没出过成都,见识也浅薄。”看着刘正愕然的表情,吴苋一阵气馁,嘟着嘴道。随即,又风云
突变,皱眉道:“先生还没说呢,我这身打扮不好吗?”
刘正闻言看了眼吴苋,特别是她的面部,还有胸脯儿等地方。心下嘟囔道:“好个屁,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你是个女娃娃,还没我家尚香聪明,在胸脯上缠了一层厚厚的布,把自己变成了平胸。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她是个伪男。”
“好,好。”面上则连声敷衍道。
小妮子立刻眉开眼笑,也不知道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刘正自负自己敷衍的态度可是形于色的。
“说吧,这一副打扮,又拦在大军前边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有,这帮人是谁?”生呼吸了一口气,刘正决定不再跟小妮子继续瞎掰了。
还得领军呢,怎么得也得保持威严。
“这些人是兄长的亲兵。我想跟着先生去汉中看看。”吴苋倒也爽快,答道。其实是有恃无恐,她离家出走,吴懿还送了几十亲兵给她保驾护航,怕什么。
这一刻,刘正的心也是拔凉拔凉的。姑奶奶,老子的马车上还有个难伺候的夫人呢,要是再加上你?
几乎不假思索,刘正大声呵斥道:“胡闹,赶紧在你子远没有发现前回家去。等等,他们是子远你大哥的亲兵?”话说了一半,刘正傻眼的看着四周的亲兵们,有些吃吃。
感情这个时代还真是前卫啊,妹妹离家出走,做大哥的认同也罢了
,居然还派人保护。
“先生你别拿兄长吓唬我,他知道我要来。”狡黠一笑,吴苋娇声道。
“还有,先生可不要慢很霸道的赶我走。看看那边的士卒没有?只要我解下头上的发簪,大喊一声,先生的威严就扫地了。”示威性的朝着大路中央,绵延不绝的走着的大军看了眼,吴苋指着自己头上的发簪,得瑟道。
“你既然称呼我一声先生,做先生的自然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说不出话来。”刘正指了指身边的王九,道。
作为铁杆心腹,对于眼前的一切都刻意忽略保持低调的王九,这一刻像是忽然活过来了一样,悍然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恩师如父,先生要取走苋儿小命,苋儿心甘情愿。”吴苋可怜兮兮道。
“……”刘正。
“一个女子藏身在三万士卒的中间成何体统。”这会儿刘正忘了他还在三万士卒中间藏了自己的老婆。
“我现在是男人。”骄傲的挺着小胸脯,吴苋得瑟道。
“滚。”
“不滚。”眼泪汪汪。
不管是刘正怎么喝吗,训斥,威胁,逼迫,利用。某人就是不动如山,有种豁出去了一身小身板,也不走的气势。
尽管刘正如何头疼闹热,如何的气血上涌。这小拖油瓶还是带上了,顺便的还带上了几十个拖油瓶的拖油瓶。
没错,在刘正眼中,吴懿的那几
十个亲兵,同样也是拖油瓶。对于吴懿刘正心中同样也恨极。
三万大军中辎重车到是有一些,但能供人乘坐的马车却仅有一辆。看也知道吴苋不可能策马从成都走到汉中的。
王九这可怜人就因此快马返回成都,去弄一辆能跑又结实的马车去也。
在马车没来之前,吴苋也只好屈就一下,在她身边的几十亲兵的拥裹下,在大军的尾部走着。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话果然不假,就算是在益州内部走,这道路也是崎岖无比。有时候,这山间小道,仅能让三两人通过。
从成都到霞萌关,硬是走了一个半月。刘正心下也是感叹,难怪刘璋在成都,绵竹一带有大军数万,再加上巴西,西昌这一带林林总总的军队,足足也有十数万人,却被汉中张鲁打的疲惫不堪。
不是因为刘璋的兵马少,而是因为这道路实在是太难走了。不仅是军队,一些粮草辎重更加的难走。
而恰恰,益州产粮的区域都集中在成都平原,在霞萌关一带,百姓稀少,供养霞萌关的一万大军已经很勉强了。
继续增兵到是可行,但是益州军队的战斗力普遍不强,即使到了霞萌关可能也收不住,还得浪费了无数民夫在山间小道上运送粮草。得不偿失。还不如放弃霞萌关,退守剑阁。
其实刘璋的谋臣团体就是这么想
的,上上下下都认为要是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