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够朋友!回来我请客。”
杨麻子高兴地进了屋,给高明虎开了路条。
高明虎也把黄明斋的1张名片给了杨麻子。
杨麻子看到名片上还印着个特务号码,说:“黄兄,够朋友。”说完就赶紧装到口袋里去了。
高明虎走出杨麻子的特务队,立刻根据敌人把人押上轮船过夜的情况,决定夜里在轮船上首先歼灭杨麻子的特务队。研究好了作战方案,大家分头进行。而高明虎拿着杨麻子的条子,离开张家湾到5号联络站去了。
刚吃晚饭,敌人就全镇戒严了。敌伪军1齐出动,把从监狱到海边那条路全部封锁起来。不但不让群众走这条路,甚至连街两边的住户也不能出大门。
码头上,除了6条驳船上的装卸工人外,其他群众谁也不能靠近海边。还不到8点钟,沙岛派田野小2亲自出马,带着鬼子兵和杨麻子的特务队,先在码头1个1个检查了6只驳货船和船上的工人,然后又乘船上了货轮大马号。
从货舱、机舱、工人的睡铺,1直检查到饭厅和驾驶室。检查完了船又检查人,从船长、大俥,到每1个船员,都站在船面上,1个个检查了身份证。
发现向题,留下5个武装便衣特务守在船上,田野小2带着鬼子和杨麻子下船回码头去了。
多云的天气,4级以上的西南风呼呼地刮着,蓝澄澄的海面上,滚起来1层层白浪。本来就漂摇不定的木壳货轮大马号,迎风顺在风口上,仰头翘尾,如同晃筛。
海水撞击的船体唏哩咣当响着,人在船上好像站在浪桥上,1不注意就摔个跟头。5个守船的便衣特务,本来就撑不住劲了。
天1黑,刘冠3借试车之便,又把船向外开出去1百多米。越向外风浪越大,5个便衣特务有的骨碌到饭厅,趴在饭桌上呕吐。有的抢占了工人的睡铺,扒拉开外边的挡板就向里钻,1进睡铺就躺倒,你就是推也推不起来了。
刘冠31看这光景,不由得1阵心喜。他到外边1看,留在船面上站岗的那个特务,早晕得倚在船楼的木板上,身边还呕吐了1大滩。
刘冠3正在和1个船员耳语,忽见海岸上灯光连着晃动了几下,6条驳船先后离开了海岸,奔向大船驶来了。刘贯3说了声“准备上人”,就立刻来到大统舱口上,等了不到半小时,6条驳船先后来到大马号下面。只见每只船上只有十几名被捕的群众,在船上押送他们的伪军、特务却有半个班。伪军特务都荷枪实弹,坐在驳船前后。因怕被捕的人乘机跳海,除原来的手铐外,又用1根绳子把十几个人互相拴连在1起。
被捕的人来到船下,得1个1个的解绳,1个1个地往大船上送,速度慢,费事大,当把全部被捕的人都押上大船的时候,时间已是晚上十1点以后了。
田野小2亲自上了大船,进舱检查了被捕的人,亲眼看着把舱门锁好,他觉得沙岛想的这个办法高明。别说被关在统舱里的人根本出不来,即使出来,船下1片漆黑的海水,又向哪里逃跑呢?
田野小2提着指挥刀全部检查过,对杨麻子说:“杨的,你的辛苦啦······”
杨麻子1挺肚子说:“我的,应该。”
“小心武工队的干活,民船的,不准靠近,不听的,就开枪,我的,天亮就到。”
田野小2说罢1挥手,领着鬼子上了驳船,回去睡觉去了,单单苦了杨麻子。
刘冠3在鬼子走后,就小声对杨麻子说:“货物全部装在小船上等候,何时装大船,专等你的吩咐。”
杨麻子原想等鬼子下船后,他要亲自把刘冠3给他准备的东西检查1下,看刘冠3是不是当真给他办事。谁知这些家伙在6地上都是些吃人的豺狼,1旦上了船,就怎么跳也跳不起来了。除了3个不晕船的外,其他的都不撑劲了。早上船的那5个特务不用说,就是十点钟以后上船的特务,1个个都头重脚轻,肚子里如同翻江倒海,1会儿就哼呀哈地呕吐起来。
刘冠3领着杨麻子来到船面上,杨麻子晃荡着身子,连站也站不住了。留在船面上站岗的两个特务开头还站着,不到半小时,有1个就象得了麻痹病,连坐也坐不住了。
杨麻子1看,就气冲冲朝前扑,看样子想扑上去把他们踢起来。谁知刚走了几步,只听呼通1声摔倒在船面上,接着哇地1声,伸着脖子也大吐起来。
刘冠3跑上前把杨麻子架了起来,说:“外边风很大,杨队长还是到铺上躺着吧。不是我麻痹,轮船比不得6地,谁有本事能爬到船上来呢?”
杨麻子象1棵腌咸了的白菜,软皮瓜打,东倒西歪地进了船长室。不等刘冠3把铺收拾好,就1头栽下去动也不能动了。
刘冠3给他倒上水,连让了两遍,杨麻子只是摇晃了1下手,话也懒得说了。刘冠3安排下杨麻子,又到各处看了1下,每1个工人的睡铺都叫特务占了,工人只得坐在门外边。他1看表,时间已经过了十2点了,海里开始起雾,只觉得又潮湿又冷,从船上望海岸,灯光开始模糊起来。
刘冠3把船前头的灯光关灭,来到船面上,细细地观察了1下周围的情况,就用红布把手灯蒙住,打开朝东面那片黑漆漆的海面上晃了3晃。
不到半小时,就斯到海面上传来轻轻地摇橹声,接着4只小船无灯无火,由东往西,接近了大轮船。那个不晕船的特务1听船下面有动静,喊了声:“干什么的?”
瘫在船上那个家伙就挣扎着往上站。他歪歪斜斜地扑向船边,正要伸着脖子朝船下看,大船突然1晃,那个家伙也跟着1晃动,差点摔到船下去。
刘冠3伸手把他拉住,说:“都是自己的人,是来给杨队长送货的。”这个家伙不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