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启发,总要发起1阵子辩论,有时争论的脸红脖子粗,有时吃飯也堵不住嘴。
大家心里也明白,这种无根据的瞎说,很难得出任何结论。可是1到节骨眼上,非说不可。
大家的言论里,常流露着对幸福生活的渴望,也常带着要改造自然的决心。
尤林见战士们说的很有劲,心里很高兴,他感觉到这种毫无边际的瞎说,对战士很有好处,它不但能调3剂战士们的生活,而且能丰富大家的智慧。
现在,他见小姜被全班说的下不了台,岔开题说:“别看这沙子石头,下面可藏着宝哩!”
其实,地下有宝这谁都知道,近1年每次进山,战士们都挖回铁、铜、蓬沙和石油的矿苗来。感兴趣的事不怕重复。1说起这些,立即引起大家的兴头来。
小姜说道:“快到腥水河了吧?记住,回来的时候,咱们得灌它两桶。”
田保生说:“坟地里刚睡醒怎的,腥水河在昆仑山下边呢,怎能会到这里。”
李玉根插嘴道:“叫腥水河是缺乏科学知识,河水洗肉是带腥味,那是石油,上次搞实验,不是能燃着么。我看,应当称石油海。”
尤林又像是给小姜解释,说道:“1过敖勒口,就到铁石山啦。”
战士们把话头转向铁石山上,说起班长挖矿苗炼铁,因缺乏科学知识,铁没炼成,锅给烧化的故事来。
尤林红着脸说道:“別笑,下次用砂锅炼铁,保证成功。”
同志们哄的1声都笑了。
前面传来上马的号音,打断了同志们的谈论。
尤林束紧了缰绳,肚带,1纵跳上马。战士们个个上身向前傾伏,整个马队趟起股股尘烟。
马队,被环形的白烟包围着,马蹄声,淹没了1切音响。
下午,暴风雪突然降临了。天空撒下圆溜溜的雪粒,刮起睁不开眼的红眼风。
风卷着雪,雪拧着风,顿时刮的天昏地暗。
鲁城走在连队的最前头,命令道:“放下帽耳。”
风大声小,别人听不清时他就打手势。
他自己也把帽耳往下拉了拉,精上纽扣。
风刮的兩耳嗡嗡作响,像怪物发威1样,似乎要把天地撕破。
他走1阵子,扭头大声问蒙族向导仲地:“路对吗?”
仲地探出头,察看了半道:“对着呢。”
马吃力推着迎头风,踏着哗啦哗啦的卵石,朝前推进。
黄风越刮越大,白天变成黑夜。
鲁城心里不能平静了,给通讯员下命令道:“让尖兵班跟部队缩短距离,不要失掉联络。”
又告訴1排长,让部队按夜间联络几号,左臂扎上白毛巾。頓时,部队忙乱的整顿起装备来,好像夜间进入战斗1样。
不1会,通讯员从前边返回来,尖兵班战士杜兴娃也跟在后边,他喘呼呼的说:“报告连长,前边发现土匪。”
鲁城把马1勒问道:“有多少?”
“有2十几个,在风地里正发呆。”
鲁城心想,也许是乌斯滿的残匪。他叫部队止步待命,自己带着1排长王坤喜和战士杜兴娃去观察地形和察看敌入。
行列里乱嘈嘈的,有人说,因为风大才停止前进。
有的说,遇上逃散的土匪了。
谁也不敢肯定。
不少战士,围着通讯员消息,李玉根很有经验的说:“问什么!1定是有敌情。”
1听说要打仗,队列里沸腾的像锅里的开水,整頓鞍具,把预备马和驼马交给牵马的,把笨重的毡筒换成行动轻便的短皮靴。
尤林把自已的战马收拾绥当后,围着本班马队转了1圈,检查着装备是否合乎战斗要求,不合规定的,得重新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