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保安总队。
“口令!”
“纳税!”
这时指导员尤林等已走到哨兵跟前,那两个哨兵端着步枪,打量了尤林几眼,才待张口再问点什么,几个武工队员闪电1般,上去便用绳子勒住他俩的脖子。
匪徒被勒得眼珠乱翻动,哼哧哼哧喘不上气来,费出好大劲才吐出:“干么……干……么……”几个字。
尤林用枪口指住他俩的脑袋:“不准叫,不然马上就枪毙了你们!”
“是,是是······饶命······”
“对不起了,暂时要委屈你们1下了。”
尤林说着,将两个匪徒的嘴里被塞上了棉花,5花大绑起来,又被拉到附近的柳树林里拴住。这个岗哨解决后,按照事前计划,兵分两路。
1路是2虎、王子和另1武工队员带着4个地雷,先到朱永龙的住宅和伪区队部的胡同口埋上,以防万1被敌人发觉,往外冲打,就先把敌人炸个懵头转向,他们埋上地雷后,再去解决村东头的岗哨。另1路是指导员带着向监押老会长李贵江的牢房走去。
老会长李贵江今晚在刑场上,亲眼看见与自己1起工作,1起斗争,同生死共患难的阶级弟兄遭到匪徒的惨杀,心里痛苦得好似有万把钢刀在绞动,他咬牙切齿,破口大骂,几次想上去抱住万恶的渔霸头子朱永龙,用双手狠狠地把他掐死,跟他同归于尽,但是都被匪徒们拖住了。
当他目视着亲爱的同志,为了共产主义,为了全人类的解放事业视死如归,英勇地和敌人进行了最后斗争的壮烈情景,他为赤色革命军有这样的好儿女,而感到骄傲、自豪······
按照朱永龙的预谋,他在刑场上“陪决”后,又被押回牢房里。这时铁蛋在地上躺着,他的胳膊和大腿各被击中1枪,淌的血把全身都染红了。
老会长李贵江连忙摸了摸他的心口窝,心口窝还在跳动,他又摸了摸他的手、脚、前脑门,都还热乎乎的……
“铁蛋,铁蛋,你醒醒,快睁开眼看看,爷爷在叫你……”
老会长李贵江热泪盈眶地喊着,摇晃着铁蛋的肩头,但铁蛋不睁眼,不回声,只是鲜血从伤口里往外直淌。
李贵江急忙脱下自己的小褂,撕开给他包扎伤口。包1层,鲜血浸透1层,老会长又为他再包扎1层。小褂撕完了,他又撕下自己的裤腿。
包扎好后,他用两臂把铁蛋托在胸前,铁蛋的胳膊向下垂着,脸向上昂着,轻微而短促地呼吸着,忽然嘴唇蠕动1下,发出微弱的梦吃般的喊声:“爷爷,我还活着?”
“铁蛋,铁蛋,你还活着,我的好孩子!”
“爷爷,”铁蛋重复1句,他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微弱,但可以听得出他心里是多么高兴。
老会长李贵江压抑住悲愤,颤抖着嗓音安慰他说:“铁蛋,黑夜就要过去了,黎明就要到来,我们就要胜利了,朱永龙和1切敌人都逃脱不出咱的手心。”
“嗯!”铁蛋应声后,又昏过去了。
就在这时,尤林已领着人到了牢房后的胡同口,他和铁蛋他叔接上头后,问明情况,便命武工队员迅速潜入牢房4围藏起,他就领着“勤务兵”朝牢房门前来了。
在牢房门口站岗的是独耳朵和另1匪徒,因为今晚过节,这两个匪徒在出岗前也喝了酒,上司担心他俩喝多失职,可也晕糊糊的1人只给4两。
4两酒落肚,虽然还不过瘾,但头脑还算清醒。独耳朵见来人了,凶声凶气地问这问那,指导员对答如流,很快地就走到了他们跟前。
独耳朵1看对方的穿戴派头,像个“正规部队”的架子,于是点头哈腰,学着文明腔调问道:“官长来此,有何贵干?”
“我你们的朱队长有要事,这就是队部吗?”
尤林装着不知,手指牢房问独耳朵。
独耳朵由于也是岛里人,解放前镇压罢工抗税时就认识尤林,他立即觉出对方的话音熟悉,连忙打开手电筒1照。
刚要动枪,已经摸到他身后的铁蛋他叔见了,情急智生,抡起铡刀,1个箭步,就扑到独耳朵跟前。
独耳朵手慌脚乱,还没来得及举枪,铁蛋他叔1边说:“你试试我的铡刀快不快!”
手起刀落,只听喀嚓1声,独耳朵死于刀下。
另1匪徒见此情景,吓得叫了声“妈呀!”,就瘫软在地,不会动了。
尤林把手1挥,便领着武工队员,3下5下,撞开牢门。
“老会长,贵江同志·····”
老会长听见尤林的亲切喊声,迎着对方走了两步,嗓音颤抖着,说:“指导员,可见到同志们了,铁蛋······”
这时心中有千言万语,嘴角扭动着,就是说不出来。
事实上在这个时刻,世界上有什么语句能够准确地表达出他们的心情啊!
指导员尤林热泪满眶,紧紧地抱着铁蛋,喊了两声,铁蛋仍然昏迷不醒。
铁蛋他叔又把铁蛋抱了过去,指导员拿起事前准备好的斧头,为老会长砸开了脚镣,走出牢房。
此刻,2虎等人也已顺利完成任务,赶过来了。
他们1起扶着老会长李贵江,抬着铁蛋,飞速向东奔去。
出了村子,除留下部分武工队员掩护外,其余的人不大1会工夫,就到了东海湾子。
铁蛋他叔事前准备好的小船停泊在这里,已在船上等着的有春栓和他娘及铁锁,因为指导员担心迟龙章还会行凶,所以决定今晚也把他们1起转移到海北去。
按照计划,今晚由2虎及王子护送老会长李贵江等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