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凝说了1半,没继续说下去。
陈氏却皱眉头,说道:“你这堂侄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惹你不痛快了?你告诉娘,娘替你收拾他。”
周亦凝笑笑,低着头,没吭声。
司马玉柔见状,轻咳1声,岔开了话题,“娘,饭菜好了没?好饿啊!”
陈氏瞪了眼女婿司马玉柔,“瞧你们夫妇俩,真不像样子。
哪有人来探病,1进屋就嚷嚷着饿的。”
陈氏训完了司马玉柔,又问周亦凝,“你饿了吧?快过来坐,娘给你盛碗汤垫垫肚子。”
周亦凝乖巧的点点头,跟着陈氏去了桌旁。
司马玉柔也拉着夫君司马林,1同落座。
“娘亲,您这里可真够简陋的。
这桌椅板凳,全都是破烂货。”
陈氏白了她1眼,“怎么说话的。
这些破旧木头是从乡下运来的,你嫌弃什么。
再说了,我们住在村庄里,条件能好到哪里去。”
“娘,您太惯着3姐姐了。
她现在可是王妃了,应该住进城里去。”司马玉柔嘀咕道。
“胡闹!”
你这般乱说话,若是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小心挨罚!”
“大哥,我知错了。”
陈氏赶紧劝解丈夫,“相公,柔儿她不懂规矩,你可千万别生她的气。”
司马玉柔撇嘴,表示她才不稀罕大伯父的教导。
陈氏又转头教育自己的女儿,“亦凝,以后少在人前说这种混账话。
尤其是在你婆家面前。”
周亦凝点点头,“是,娘亲。
女儿记下了。”
司马玉柔嘟囔道:“我才不怕她呢。
她要是找我麻烦,我就去皇婶跟前告状。”
司马玉柔的婆婆,是皇后赵瑾萱。
赵瑾萱乃是赵氏1族,嫡系长媳。
当年赵瑾萱的父亲,娶了赵氏1族族长赵元庆的独女。
赵瑾萱成婚后,深居简出,很少与京城勋贵圈子里的夫人小姐交往。
但是赵瑾萱的威望却很高,因为赵瑾萱是个极厉害的角色。
司马玉柔的婆家,就是靠着赵瑾萱撑腰,才慢慢壮大。
司马玉柔之所以会说这种混账话,无非就是不满周亦凝当了王妃,还赖在乡下。
周亦凝淡然说道:“玉柔妹妹放心,我不会找你麻烦的。”
“哼!”
司马玉柔冷哼1声。
司马林说道:“好了。
你们姐妹俩,都不要争吵了。”
司马林说着,站起来对陈氏说道:“媳妇,爹叫我们过去呢。
我们去了。
你留在这陪亦凝说会话。”
“嗯,你们去吧。”
司马林走了之后,厅内就剩下陈氏,还有司马世政和周亦凝。
周亦凝端着碗喝汤。
司马玉柔却忽然说道:“亦凝姐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了。”
司马玉柔说道:“我大哥大嫂已经搬到镇江。
这段日子,我1直想着去拜访大哥大嫂,可惜我们分隔两地。”
周亦凝说道:“是吗?可是我并未见过你大嫂。”
司马玉柔咬牙切齿,“周亦凝,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觉着我在骗你?”
周亦凝说道:“我没说你骗我。
你想拜访我大嫂,你可以写信告诉我。
或者,我派人送封书信给你。”
司马玉柔冷笑1声,“你不敢吧。
你要是写了书信给我大嫂。
我大嫂1定会认为你心虚,所以才躲避我们。
到时候,你肯定会失宠。”
“玉柔……”
陈氏皱着眉头,呵斥道:“玉柔,别瞎说。
你亦凝姐姐可是你大嫂的亲侄女,怎么会被你几句话挑拨离间。
你大嫂是个明理的人。”
“可是她就算再明理,也是个女人。
女人最在乎的是什么?还不是相公和子女吗?”司马玉柔1脸委屈。
周亦凝低垂眼眸,掩饰住眼底闪过的嘲讽。
她看着陈氏,“娘亲,我没说谎。
我确实未曾写过任何书信给姑母。”
司马玉柔得意洋洋的说道:“你果然是做贼心虚。”
“闭嘴!”
陈氏狠狠的瞪了眼司马玉柔。
司马玉柔撇撇嘴巴,1言不发。
司马林看了眼周亦凝,然后对陈氏说道:“行了,今儿你难得休息,别老是管这丫头。
她喜欢说什么,随便她去。
咱们只要把自个的事做好,就成了。”
陈氏叹口气,“相公说的是。”
司马玉柔朝司马世政看了1眼,“爹爹,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娘啊。”
司马世政看了眼司马玉柔,“我正准备回府。”
陈氏立即吩咐丫鬟,将早饭端了过来。
吃罢早饭后,陈氏叮嘱周亦凝多注意身体,就带着女儿走了。
“玉柔。”
周亦凝忽然开口喊道。
陈氏顿足,回头疑惑地看向周亦凝,“亦凝还有什么事吗?”
周亦凝微蹙眉头,“娘亲,我想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