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双颊潮/红,迷蒙的眸子起了层水雾,发髻松散,衣襟凌乱,整个人狼狈不堪。
柔软的手指滚烫炙/热,露出衣袖的一截皓白腕子印着一圈红痕,俨然是在挣扎中留下的。
“哥哥,救我。”永宁的声音小了起来,却宛如一汪春水,眸光流转间撩人心旌。
刘胤眉目微动,漆黑的眸子暗了下来,下颚紧绷,似在抑制翻涌的情绪。
哥哥。
刘胤已经数年没有听见她这样唤他了。那会儿她还没入宫,便是入宫后,她也常这样唤他。
他微微颔首,张金贵立即带了几名内侍离开,往永宁冲出来的甬道去。
情/药越来越烈,永宁渐渐控制不住,即便是贝齿咬住唇瓣,也溢出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娥吟,身子像一缕轻烟般往下倒,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手臂。
浓郁的龙涎冷香拂过她的鼻翼,永宁抬头,于迷蒙起雾的视线中,看见皇兄冷峻的脸。
五官深邃立体,疏冷如高不可攀的皎月,带着与生俱来的帝王威严。
皇兄松开扶她的手,永宁知兄妹有别,可是情/药难.捱,独属于男人的气息远离,她顿时燥热难抑,蓦地抓住男人的手。
然而仅是片刻,理智将她拉了回来。
永宁慢慢松开皇兄的手,体/内的火团越来越大,纤白长颈扬起一抹优美的弧度,香汗滑落,滚烫的长指不禁解开披风,盈盈细腰情不自禁扭动着。
小黄门齐齐低头,不敢乱看。刘胤不为所动,眼睑低垂,昏黄的烛火映着他暗沉的眸,晦暗的目光看向永宁,自是看出了她的难受。
她已到了极限,媚态横生,呻.吟着背靠宫墙缓缓坐下,勾人的双眸藏不住情/欲,手在身上乱抓,“哥哥,我害怕。”
她哭泣着,嗓音娇媚,夹着喘/息,哪还有一国长公主的尊贵矜持,可偏偏她自个儿也控制不住。
那种药,害人不浅!
蓦地,男人的披风兜头砸来,遮了她扯开的衣襟,掩盖住薄粉的雪肌。
刘胤眉眼沉沉,下颚线紧绷,脖颈迸起青筋,看向一众随行的小黄门,冷声道:“将长公主送回玉芙殿。”
气氛沉降,距离天子最近的那名小黄门不敢耽误,战战兢兢地过去,弯腰说道:“长公主,奴婢得罪了。”
小黄门伸出手来,正欲抱起娇吟的永宁,刘胤忽然动了,迅速将他拉走。
刘胤横抱起永宁,少女轻如羽毛,他微不可察地皱眉。
狐裘披风裹得严实,只露出那张桃腮妩媚的小脸。
永宁双眸迷离,男人的气息席卷而来,勾起她早已抑制不住的情/欲,头直往他的胸膛钻,纤臂缠着他,失了理智。
刘胤喉结滚动,大步流星走向停在远处的御撵,怀里的人着实不安分。
“今夜之事若有半分泄露,所有人杀无赦!”
天子发令,在场所有人胆战心惊。
寒风瑟瑟,御撵在甬道上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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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琴音绕梁,幽香袅袅。
怀仁展臂跳舞,身姿柔软轻盈,长袖拂过,眼眸含情,脸上噙着一抹得意的笑。
贴身宫婢笑道:“殿下就等着看吧,明天玉芙殿的那位就该身败名裂了。”
怀仁转圈跳舞,高兴得溢于言表,“她活该!她不是先帝的孩子,凭什么享有那尊贵封号,与我皇室子弟平起平坐,享尽荣华。”
怀仁停下,一边整理衣袖,一边哈哈笑道:“和侍卫颠龙倒凤,被捉个现行,刚回来就不安生,和她那妖孽母亲一样不知廉耻,皇家的脸面都被她丢光了,我就不信皇兄这次还要护她。”
惠贵妃夺了父皇的恩宠,害得本就不起眼的母二人在宫中毫无存在感,怀仁早就记恨她们母女了,知道永宁被皇兄接回来的时候,她别提有多愤恨了。
怀仁听说了昨日发生的事情,倘若不是皇兄在,永宁那贱人定是毁容了,说不准已经死了。
她费了多大的劲才找到位地位还算凑合的驸马,永宁这一回来,日后出嫁,恐怕会高她一等。
皇兄一向偏爱永宁!
怀仁不甘心,在宫里时不报复,等出宫后便没这机会了!只要事情做得隐蔽,就查不到她头上来。
永宁入口的东西,她都吃过,可谁也没想到她将情/药下到了饭后糕点里,她拿了最面上的一块,其实有问题的是紧接着的第二块。
有一位名声不好的母亲,谁还会同情那贱人?
侍女沏来热茶,“恭喜殿下了却桩心事。”
怀仁轻呷一口,将茶杯随手扔给侍女,转身去了软榻歇息。
倏地,殿外响起急切的脚步声,宫婢还没来得及进殿禀告,只见大内总管张金贵的身影出现。
“陛下口谕,怀仁长公主即日起禁足静心,罚抄女戒十遍,嫁妆减半,禁止所有人前来探望。”
怀仁惊愕失色,宛如晴天霹雳,从地上起来,吵嚷道:“皇兄为何罚我?!我要见皇兄!”
张金贵拂尘一挥,拦住要出去的怀仁,直白道:“您对永宁长公主做了什么,您一清二楚。”
怀仁愣在原处,张金贵转身往外走,她看着离开的背影,愤愤不平。
“皇兄为何总护着她!从小到大皆是如此,我才是先帝的亲女儿,皇兄的妹妹!她永宁就是个拖油瓶!”
怀仁怒火中烧,愤恨地抓住衣摆,“皇兄待永宁,真的只有单纯的……”
兄妹情吗?!
怀仁不敢说出后面的猜测,及时闭了嘴巴。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