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凡刚到洛阳的时候,胭脂楼是他除了四门学以外,第一个进门的地方,莫说是还跟老鸨子做过生意。
熟悉的场景,老鸨子依旧在门口卖弄风骚,扭动着腰肢招揽过往的客人。
“呦,大官人!”
老鸨子老远瞧见杨凡,迈着莲花步迎上前去。
“大官人如今是功成名就,奴家可以为大官人把我们这些小姐妹都忘了呢,今儿怎么有闲心过来?进去坐坐?”
老鸨子手挽着杨凡,拿手中的丝巾在杨凡的眼前来回甩动。
妙仪撇着嘴紧紧地攥着杨凡的衣角。
“少爷喜欢嫖?”
玉娘盯着老鸨子,转头打量妙仪:“你没有伺候过少爷?”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都怔了一下。
就是老鸨子常年呆在妓院,也很难在大庭广众下说出这样的话。
她回头望了眼玉娘,媚笑道:“小娘子貌美如花,看来是伺候过喽?”
“嗯,伺候过,是在……唔。”
话未说完,杨凡抬手捂住她的嘴,“别什么事儿都往外说。”
“哈哈,小娘子真是可人,进去坐坐吧。”
老鸨子挽着杨凡往里走。
妙仪皱着琼鼻,一张小嘴撅的能挂上一个茶壶。
胭脂楼还是如往常一样,客人络绎
不绝,倒是楼内的仙女儿艺伎换了不少人,有很多陌生的面孔。
老鸨子也不拿杨凡当外人,将他领到自己的闺房,泡上一壶清茶,焚上一炉香,这才长叹一声坐下。
“这年月,咱们姐妹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好,我会让芸娘帮你把兽炭的价格往下降一些,但是不要告诉别人。”
“还是杨大官人做事爽快,要不咱不拿大官人当外人呢。”
杨凡一语点破老鸨子的话中深意,老鸨子笑盈盈的靠向杨凡,玉指点了点杨凡的鼻尖,“咱要不是残花败柳啊,说什么也要粘着杨大官人。”
“你走开,你走。”
妙仪见状挤在两人中间,用力的推搡老鸨子。
“好了,别闹了,我来这里是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杨凡将妙仪搂在怀中,皱眉道:“我听说你这边有个人常年包下一名花魁,现在突然没有来了?”
“是啊,可苦了咱的好妹妹,一心只想着等他赎身,现在人都不见了,好妹妹整天寻死觅活的,看着都让人心疼。”
老鸨子说起这事儿嘴便停不下来,将林黎第一次来胭脂楼到后面他赚钱了来包下自己的好妹妹种种事情无论轻重的全都说了一遍。
站在一
旁的张鑫锁眉说道:“这话你是不是也跟别人说过?”
老鸨子正要应声,忽然皱了下眉,随即白了他一眼:“你这身狗皮呀,比不过咱的好官人,咱也只会对好官人这样。”
张鑫被莫名其妙的怼了一句,冷声喝道:“找死,一个贱……”
“出去。”
话音未落,杨凡一声厉喝。
倘若张鑫示弱出去,那说明张鑫一定是上面的人派来的,不敢忤逆自己。
若是张鑫继续发怒,好办,再拿点儿铜板就好。
张鑫这小子爱钱。
张鑫站在原地冷冰冰的盯着老鸨子,后者撇撇嘴,“上一次的饭钱~”
“哼。”
张鑫拂袖离去。
杨凡冲着妙仪努努嘴,示意她跟去,后者不情不愿的起身跟着出门。
“多谢。”
等到房中只剩下他们三人,杨凡拱手道谢。
刚刚是他故意用腿撞了下老鸨子,老鸨子这才出口不逊,得罪张鑫。
“你好办,咱可不好办,得罪了张大人,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事情呢。”
“天冷了,兽炭,只要你本钱。”
“大官人就是好,我这就去叫几个小丫头过来助助兴。”
杨凡拦下老鸨子,“不了,言归正传,我必须要知道其中的细节。”
闺房正门外。
张鑫面沉似水,来往胭脂楼这么久,还没被老鸨子这样骂过。
别人骂了就罢了,老鸨子不也是一点朱唇万人尝的?
有什么资格骂他。
“好啦,老鸨子跟少爷是好交情,老鸨子可比你更早的认识少爷呢。”
妙仪在一旁劝上一句。
张鑫没做声,冷着脸斜了眼妙仪。
“这是少爷让我给你的,少爷说别跟老鸨子怄气,划不来的,大不了把老鸨子买下来……”
说着话,妙仪摸摸自己的小脸,吞吞吐吐道:“让她知道你多厉害。”
果然,还是男人懂得男人。
一听这话,张鑫眯起眼眸,脑中已经在想着今晚可能发生的风花雪月之事。
他接过妙仪递过来的五百贯钱的纸钞,看到金额的瞬间,他想发脾气也发不出来。
……
长安,皇城。
太极殿。
当朝天子听着下房长孙无忌上奏西北突厥的战事。
“乘胜追击,为何要回朝?”
李二冷哼一声。
“突厥内乱,兵力太散。”
“那就一个一个的打。”
李二面沉似水,毫不犹豫的回应道:“追敌。”
这几年的憋屈好不容易的等到机会,别说是兵力太散,草原辽阔不容易追敌,就是突厥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