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愿意再多说,海公公迈着小碎步和陈叶拉开距离。
直接把陈叶领到了尚书房。
一进去,陈叶就被那抹明黄的身影吸引住,准确的说,应该是被皇帝身后挂的那幅词吸引住。
因为那首词是他写的。
岳飞的《满江红》
当然,他署名是李白,早期他写的词都是属李白的名字。
怕自己写太多忘记了,就搞简单点都写成了李白的名字,可严玉卿把李白包装成了龙国大儒,夏皇的书房里,怎会挂龙国的词?
挂在这里,应该是很喜欢这首词了。
想不通,陈叶想不通!
夏皇重文轻武,生怕别人拥兵自重,怎么会将这么一首热血扬战,誓要报家国仇恨的一首词挂在尚书房呢?
“来了?”夏皇放下手中的笔,淡淡看了陈叶一眼。
“臣,参见皇上。”
陈叶一健三联,给夏皇行了个标准的跪地礼。
夏皇并没叫陈叶平生,而是眼神冷了三分,看着陈叶道:“听说,这些天那些朝臣大员,几乎要踏破你陈府的门槛了?”
陈叶一点不慌。
似乎早就料到夏皇会问。
淡然回答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皇上,却是如此,臣也不胜其烦。”
“呵,不胜其烦?”夏皇起身,走到陈叶跟前,居高临下一股无形的威压顷刻将陈叶笼罩,只闻他沉声道:“我看你欢喜得很,他们送的东西,你不是通通都来者不拒吗?”
“像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朕还是头一次见!”
“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陈叶不慌不忙摸出早就准备好的红本本,呈上,“皇上息怒,臣收这些礼,也是为皇上着想。”
这一句,差点没给夏皇气笑了。
“为朕着想?”
“你可知这几天有多少参你的奏折,为朕着想?”夏皇一拂袖,扫落矮己上的奏折,至少十多本洒了一地。
陈叶心头暗骂,狗日的些,明理给他送礼示好,暗里却参他一本。
还好他早有准备,不
然就着了那些奸臣的道了。
陈叶依然不慌。
道:“请皇上过目,一共一千零八两黄金,二十万六千两白银,古董字画,哪位大臣送了多少,名单全在这里。”
“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臣感觉他们送的还不够。”
“还不够咱们修兵工司的银子。”陈叶抬头看着夏皇,笑了笑。
夏皇愣了下。
才明白陈叶为何敢明目张胆收受贿赂,原来他早想好了。
此举,不但可以让他根据送礼数目推测朝臣的敛财情况,还为本就空虚的国库省下大笔银子,可谓是一举两得!
“请皇上过目。”陈叶又道了句。
夏皇冷冷扫了眼陈叶手里的红本本,问,“都在这里了?”
陈叶赶忙惶恐道:“都在这里了,臣哪敢有半分隐瞒……”个屁!
雁过不拔毛,他还是商人吗?
就是根木头从他手里过,那也得脱层皮!
但他也没拿多少,皇帝老儿那么有钱,三七开不过分吧?
“呵!”
夏皇冷哼一声,显然不信。
但他还是接过陈叶手中的账本,转身,平静的脸色有瞬间没有维持住,要朝中所有大臣都这么让人省心,那该多好?
“平身吧。”
“谢皇上。”陈叶起身,站在稍微侧边的位置。
夏皇翻看手中的账本,脸色不断变化,陈叶跟看戏一样。
翻到最后,夏皇气的把手中的账本啪一摔,怒斥道:“都是朕的好臣子啊!区区侍郎出手就是八万两雪花银,一个通奉大夫文散官,一出手就是三万两……”
“瘟疫告急,流民无所归依的时候,他们也没说为天下百姓做点什么。”
“反倒有钱来行贿赂之举……咳咳……”
说道激动之处,夏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面色难看至极。
还一手捂着头,视线瞬间就混沌了。
海公公疾步进来,赶忙给皇上按压太阳穴。
如果陈叶没看错的话,海公公灌输了内力在手指上,估计和现代
一些气功大师治病一样,运用内力有一定疏通经络的作用。
皇上不会是遭了脑梗吧?
那就危险了,这玩意儿稍不注意就会嗝屁。
“司公大人,皇上头疾复发受不得刺激,劳烦你不要惹皇上生气。”海公公细细的眼睛看向陈叶,那瞬间,一股强大的威压差点把陈叶吓尿了。
草。
关他屁事!
明明是那些贪官惹皇上生气的。
陈叶赶忙道:“海公公误会了,是那些贪官惹皇上生气,臣觉得,这些文臣太可恶了,皇上如此看重他们,他们却趁机敛财有负圣恩……”
“一个个肥猪一样富得流油,臣建议皇上抄几个杀鸡儆猴,顺便让他们为我们大夏的兵工事业作点贡献。”
这样,他建兵工司也不用找国库拿钱了。
“司公你——”
海公公还欲说什么,被夏皇扬手制止。
夏皇冷冷看着陈叶,视线微眯,再一次从新打量这个男人。
眼前的陈叶身姿凛凛略显消瘦,皮肤白皙唇红齿白,玉冠束发白衣高洁,处变不惊的沉稳气质与他外貌不符。
从外貌看,说他是个面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