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胡说,我们读书人只是关心战事。”
“怎会冲着这些污秽之物而来。”
旁边的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嘲讽说道:“装什么装,文人风流,不就是最喜欢这些艳志?”
说完,男人不再说话,专心的展开了自己的报纸。
其他买到书的人,都和这两人差不多。
可以说所有人买这本诗集的人,都是冲着报纸里的这个艳女志异板块而来,里头的话本,女主不是勾狐女就是美艳女鬼,然后和书生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仅文字尺度之大,恐怖或是惊悚的故事好些炸裂三观。
这种风格对古人来说,老刺激了。
而且还配了插图。
读者这本书,看着图,想象着故事的画面,简直就是一种精神享受,好些人光看着这本书都能醉生梦死一天,比去花楼还舒畅。
这些书,在其他各国也是一开售就疯抢而空,供不应求。
当然,也有手抄版。
可这些读书人,穷吃穷穿不穷书,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买一本好书,是十分不屑去买盗版的手抄版的。
“快看看,快看!”
紫衣公子伸长了脖子,这本他都还没看过。
吴畏祥捏着报纸脸色微红,他是不屑看这种香艳话本的,可听那些买书的人咂舌,他又忍不住想看一看,里头到底是什么内容,居然引如此多的人争相购买。
“我倒要看看,此书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说完,吴畏祥翻开书。
瞬间就被精美的第一页书签晃了眼。
这是一张堪比大师墨宝的水墨画,轻舟浮于水面上,小船上还坐着一个戴斗笠的老翁,老翁闲暇垂钓,周围的积雪压弯了枝头,远山若隐若现,意境十足。
下头还配了几句诗: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好诗!
吴畏祥瞳孔瞬间明亮了一下。
此诗配上这幅插画,二者相辅相成,光是阅读都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吴兄,怎么样?”
“这扉页就是诸葛绍
祺新作的诗。”
“不过这本是上一期的,这一期的根本买不到。”紫衣男子说着回头看了眼现在还人满为患的书局,摇头。
那些人都是带着铺盖卷来排队的,不排个二三天,根本买不到。
吴畏祥抿唇道了句,“不错。”
确实是好诗。
不仅扉页这首诗,里面的诗果真像外面传言的一样,随便拎一首出来都是旷世佳作,这本书,高价买来珍藏也不为过。
见吴畏祥一首一首的翻看,紫衣公子忍不住了。
他一把将夹在书中的报纸展开,还直接翻到了艳女志异半块,上面一男一女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比春宫图还大胆,一下就给吴畏祥看红了眼。
可他却移不开眼!
因为,那个女人除了身材像是女人,她的脸居然是一只妖媚的狐狸脸,还有九条狐尾。
男人一脸享受,像是在被狐狸吸食精气。
紫衣男子迫不及待的给吴畏祥解释,“吴兄千万别误会,这是一个凄美的爱情话本。”
“这位书生得了怪病。”
“曾经放生的九尾狐女知道之后,主动与书生行房,将他体内的病吸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他们日夜痴缠,终于鏖战七天七夜之后,狐女将书生的病治好了!”
紫衣男子兴奋的说道此处,随即脸色暗淡下去。
痛心疾首说道:“但是!”
“那书生病好之后却不记得狐女了,还娶了别的女人为妻,狐女伤心离开,却还是忘不了这个男人。”
“男人高中状元之时,还跑去偷偷看他。”
吴畏祥喉结上下滚了滚,的确挺感人的。
此话本对狐女与书生交1欢的描写,也非常的唯美,一点的不艳俗,特别是对这个狐女的刻画非常到位,不仅身材绝顶眉功了得,还十分的痴情……
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拒绝,与这样的狐女来一次邂逅。
看完的人,也无不为狐女惋惜。
难以释怀。
不得不说,这本书的内容精准的揣摩了文人风流的心态,雅俗共赏,怪不得能卖的这么好。
吴畏祥是生意人,自从掌管远洋商贸行之后,也刻意的做出了一些爆款商品,但是这样的商品,他就是穷其一生恐怕都做不出来。
背后推行这本书的人,定是个经商鬼才!
是谁?
“方兄可认识这文轩书店掌柜?”吴畏祥合上书问道。
“鹿姬公主嘛,谁不认识?”
被称作方兄的人脱口而出。
此人名叫方怀玉,是徐州城守的儿子,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平日里溜猫逗狗,调戏良家妇女,要不就是借着老爹的名义去商铺里收点‘保护费’。
但他老爹吩咐了,让他不准靠近文轩书店十米之内。
否则,就断了他的银子。
“我是说,请方兄牵线搭桥,帮我与文轩掌柜牵线搭桥……”
“吴兄也想做这书局的生意?”
方怀玉脱口而出。
随后又猛地摇头,“你我二人的交情,但凡我方某人能办到的,哪样没给吴兄办了,只是这件事,棘手!”
吴畏祥浅浅笑了下,从袖中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