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很快开了起来,但很多人都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儿了。
最开始的是胭脂铺,在门口放了好大的一张画像,还站着一个男人,吧啦吧啦的说着。
就是画上的男人偷了他家祖传之物,被他堵住了还不承认。
当时大家都当成了笑话听,因为这人他们太熟了,可不就是茶楼说书的吗。
还有人起哄问:“你说的祖传之物该不会是画本子吧?那可是雅贼,不算偷。”
但后来周围的店铺也都跟着把画像挂了出来,还有个当时一起看热闹的人,发现身份令牌也不见了。
这事情不就大了吗!
“你们还不知道吗?这都不是那人第一次偷人令牌了,之前合欢宗知道吗?”
有看热闹的人啧啧摇头,压低声音跟大家透露:“合欢宗的各个都是美人,那人把持不住才露了行藏,不然会有人把动静闹的这么大?”
“这件事跟合欢宗有关?”丢令牌的是个龙国富商,在这艘船上也有两个店铺。
一听就变了脸色,他这次可不只是为了回家,还要谈些生意的。
船主人认令牌不认人,必须尽快早回来才行。
旁边跟着议论的人很多:“我也听说了,你们没
看见那天合欢宗人回来时那个脸色?
这贼人什么都偷,大家都回去找找吧,万一让人下了船,可就找不回来了。”
富商脸色更难看了,再过几天可不就要停靠了,当即招呼人过来。
不只是自己的店铺,只要是关系好的,都把画像挂了出去。
合欢宗的人已经在房间里闷了整整一天了,就连饭菜都是让船工送过来的。
师姐急的跺脚:“这可如何是好?那人现在根本离不开这条船了。”
“我们也帮不上忙,方才我出去转了一圈,前路都被堵住了,全都是问令牌和贼人的事。”
她们倒是解释了,可根本没人相信,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
把事情说的遮遮掩掩的,现在已经传得能写画本子了,非说她们是为了掩盖被贼人上下其手的事,才否认。
李丝丝蹭的站起来,身形一晃差点跌倒,她刚刚才把毒给解了。
这会脸色难看的厉害,但是等不了了,她们都已经收到两次求救信号了。
这艘船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什么都丢,就连船工都喊丢了几副碗筷。
船主人居然一句话不说?
李丝丝咬了咬牙:“我去找那个叶大侠,你们见
机行事,务必把人送走。”
师姐嘀咕:“这么送啊,这里是大海。”
其余人也跟着点头,那人自己也一直在想办法,可从漠城开始,就没有其他停靠的地方了。
只能等到了龙国才会停下,可船上的人也都在提防这一天,现在还只是四处寻找。
听着话音,怕是用不了两天就要开始搜查了!
李丝丝烦躁的按了按眉心:“那也得走,要不就藏在我们这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李丝丝最后的办法了。
几位师姐眼睛一亮:“没错,我们是苦主,那些人断然想不到的。”
李丝丝心说,那个叶大侠肯定能想到,事情就是他搞出来的。
就是不知他为了什么,难道跟那个人有仇?
船上已经一半的店铺挂了画像出来,所有人都动了起来,陈叶反而不急了。
带着花千芷晃悠到茶馆来:“这里的茶很清淡,是我爱喝的口味。
你且试试,还有那个说书的,也是个有意思的!”
陈叶想起来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说书的就是一开始讲商皇微服私访记那个。
从漠城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被商南城给按住了,让他配合去演场
戏。
说书人说什么都不肯。
花千芷也好奇这件事,抿着嘴追问:“然后呢?”
芍药从房梁往前爬了一些,她都问过好几次了,陈叶都不肯说。
“然后他的东西就真的丢了。”
花千芷挑眉:“商南城干的?不过说书的应该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吧?”
在船上讨生活的这些人最会察言观色,那个贼子一看就不好惹。
陈叶学着陆的手法烫了茶盏,笨拙的给花千芷倒了一杯:“但他丢了胡子。”
努了努嘴,示意花千芷去看,说书人的胡子都是贴的假的。
一共也没说两天,之后苦主太多,根本没人搭理说书人,他就有跑回来了。
这会讲的还是商皇的事。
“可不是微服私访记,是从大商流传过来的新本子……”
“商皇天赋异禀,夜御十女,传闻后宫中已有百位美人同时有孕。
皇后贤德,要扩建后宫……
商皇豪言,要生下万子……”
叮叮当当铜板声不断,听客都很激动:“商皇真是我辈楷模啊。”
“说书的,你是不是偷懒了?快讲讲怎么夜御十女的。”
“是极是极,这若想要万子不容易吧,肯定是你编的。”
说书人闻言不乐意了:“你们知道什么,那可是商皇,听闻日日膳食都是嚼着…… ”
花千芷脸腾的红了,夜御十女倒是没有,但回来之后陈叶就跟停不下来一般。
嗔了他一眼,嗤嗤笑着:“夫君就是特意带我来听这个?”
又悠悠叹了口气:“需不需要我让芍药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