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歌诞生在驻印军新一军军队当中,因为孙立人的关系,流传甚远。
而周朝先唱出来的曲调则是新。四。军的曲调。
冥冥当中自有天意,周朝先也曾经想过不要脸,去抄写一些歌曲作为军歌。
可他思前想后,还是选择了这一首诞生的相对较晚,影响力又不大,却又跟中华民族贴切的从军歌。
“君不见”崔融跟徐本周开始重复,他们年纪都比周朝先大,却大的有限,不至于泯灭梦想。
在从军之前,他们也都是地方上的大好青年,读过书识字才能被考入保定,成为保定的一份子。
弃笔从戎,这是整个察哈尔团军官团的真实写照。
隐隐约约,他们看到自己,看到了战争底下,不服输的自己。
“团长,我现在明白咱们为什么咬在乌兰巴托驻军了!”
崔融眼角隐隐有泪水滑落,他对察哈尔团的忠诚来源于对周朝先的忠诚。
国家民族太重,对大部分来说,都远得很。
唯独周朝先的宽容,爱兵如子,才是他们追随的原因。
但现在,崔融多了一条追随周朝先的理由。
家国情怀!他自己的家在皇城根儿,长在旧社会,却不爱大清国,也不爱这民国
。
过去,他对周朝先的许多想法支持,但不理解,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不理解了。
那是因为自己眼中的国家是北洋政府,而不是周朝先说的那个人人平等的新中国。
“我们就应该全国老少,跟洋人干到底,把咱们的东西,都给收回来!庚子赔款,让他娘的爱新觉罗赔去,老子是中国人,凭什么为他们爱新觉罗家族造的孽负责?”
他狂怒,愤怒的情绪很快传染到了许多人心中。
即便是不懂中国典故的德国人,在听到他们异口同声的咏唱声,都忍不住符合。
人类对美的追求,都是一致的。
只有赵晓飞茫然,心里面有一个声音让他留在这里。另外一个声音则在疯狂撕扯他的灵魂,让他远离周朝先。
这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疯子。
哪有跟洋人开战的道理,至少现在不行!
“长官,我现在就去阵地,跟士兵们唱歌,教他们认字!”他咬牙,第一次站出来,站在了周朝先一边。
上行下效,周朝先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去吧。”
赵晓飞一走,其他人也都坐不住了。大量军官纷纷回到军队当中。
崔融最后走,他另有任务,需要坐镇中军。
而新编入暂
二师的奉军,都需要周朝先亲自调教。
与此同时,直军也忙个不停。
相隔两公里的阵地,一发炮弹就能轻松砸到对方战壕当中。
奉军唱歌的声音,让近在咫尺的直军酸的牙疼。
“长官!奉军派人送来吃的。”
王汝勤坐镇,却不是这里真正的指挥者,吴佩孚并未随着第一批部队前往西线,而是在等。
他在等周朝先的下一部反映,等奉军确信直军全都在东线战场之后,再杀一个回马枪!
古典战争,跟现代战争之间并无明确的不同,真要说不一样,也只是武器不断更新换代。
战争目标从未改变,都是斩将夺旗,断绝粮道,直白说就是摧毁敌人的指挥,后勤。
吴佩孚打仗用的方式也都是从故人身上学来的,跟他秀才的身份一样老旧的知识,在战场上面,却十分有用。
“玉帅,周朝先那小子送东西来了。”
王汝勤笑呵呵的,他在吴佩孚手下并无太多不满,反而对节节获胜的直军十分满意。
作为直军一份子,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很重要,知道自己看守的周朝先所部也很厉害。
上万的兵力跟自己师相距不大,真要打起来,单单依靠奉军的重炮,就够自己喝一
壶。
“麻痹之计。”
吴佩孚扫了一眼,冷冷说道:“周朝先我见过一次,此人示好是为了麻痹你我,等他认为我们已经足够松懈的时候,他就会立刻发起进攻,一战打垮我们。”
“对了,前线不是在汇报吗?他们在唱什么?”
“唱的应该是军歌,听声音他们挺慷慨激昂的。”
“也对,奉军暂编第二师,有了番号,也该有自己的军歌了。”吴佩孚无语凝噎,他对周朝先十分看重。
别说是一个师长,就算再加一个察哈尔都统也没问题。
可是张锡元是曹锟的人,也是从陕西调任的。
也就是说,想要撤他的职位,至少要跟曹锟,冯玉祥利益交换,用同等职位交易,才能让周朝先担任察哈尔都统。
问题在于,不是他不想给,而是张锡元已经上任,除非直军大获全胜掌控北洋政府,不然根本腾不出位置给周朝先。
时间!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做一下准备,奉军应该在三到五天之内,就会发起进攻。今天跟明天,你们第八师的弟兄,多少也能睡一个好觉。”
吴佩孚仔细思忖了一阵,确定周朝先不会在短时间内主动挑衅,倒是长舒了一口气。
他麾下虽然
有将近十万人,但对阵张作霖的十二万陆军,还是兵力有所不及。
“守住阵地,等我击溃张作霖,打出山海关,就来帮你!”
吴佩孚说的热忱,王汝勤也理所应当的应诺下来。他们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