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第八师已经溃败,只有少量人马正在逃窜。”
赵晓飞敬礼,他面对周朝先,总算低下自己高昂的头颅。
直到现在,他都晕乎乎的,难以相信这个年轻健壮的年轻人能够在短短时间内,用暂二师这样一个暂编的师,击溃直军成军十数年的第八师。
一万人打两万人,他娘的居然还打赢了!
换成其他时候绝对值得大书特书的时候,赵晓飞心中确有倚重悸动,似乎这才是暂二师的开端。
“步兵追击,骑兵包抄,不能给第八师重整旗鼓的机会,尽可能俘虏他们。”
周朝先看着地图,第八师的溃散是朝着四面八方。不对,准确说他们正在逃离北方。
“师长,敌第三师可能会随时支援第八师。”
“援军?第八师没有援军了。”周朝先摇头。
赵晓飞大喜过望,他问道:“什长,东线大帅打赢了?”
周朝先面露古怪,但没有隐瞒赵晓飞:“东线全线溃败,郭松龄正在山海关构筑第二道防线。”
“什么?”赵晓飞如遭雷击,从天津到山海关可不是一丁点路程。
“现在吴佩孚正在抓俘虏,我们必须敢在吴佩孚完成部队整合之前,结束这场战争。”
“你的第一
旅退回长辛店休整,负责长辛店防御体系,坚守阵地。”
“是!”
赵晓飞莫名骄傲,瞬间从东线战败当中走了出来。
东线败了,东路军败的一塌糊涂,可西线打的顺利,第八师同样被打垮。
一胜一败,高下立判。
周朝先并不知道赵晓飞心中军阀念头作祟,已经将暂二师跟奉军划清界限,他仍旧在布置。
“未来几天我会前往张家口,大同,包头。北面不太平。”
周朝先忧心忡忡,长辛店北平跟他毫无关系,部队驻扎的时间再久,这里也不是自己的地盘。
“杨宇霆邀请我一起去北平找英国人法国人作为中间人,仗打不下去了。”
赵晓飞恍然大悟,总算明白周朝先为什么要前往北平。
他不在迟疑,直接道:“法国人跟师长您关系好,肯定帮忙,英国人就说不定了。”
“对。”周朝先点头,指着地图上面的河南道:“冯玉祥正在跟赵倜交锋,后者连连败退。”
“大同有阎锡山虎视眈眈,此人眼馋大同多年,现在终于等到机会。为了堵住山西北面漏洞,他调动了两个混成旅,拢共五个步兵团,骑兵炮兵各一团的兵力前往大同。”
“归绥(呼和浩特)的马
福祥也不安分,他半年拉起两个旅的架子,一心想要拿回包头。”
“咱们现在四面楚歌,小胜一场也只能振奋士气,不能改变局面。”
周朝先没有在心里面默默欺骗自己,笃定阎锡山跟马福祥都不会真正动手。
亦或者包头跟大同驻扎的一个营部队能够挡住数倍敌人,坚守阵地。
他使出吃奶的劲儿,也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忘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暂编第一团的兵,全都带走?”赵晓飞沉吟之后建议。
周朝先摇头:“时间不允许。现在火车都在直系掌控当中,我就算回张家口,也只能骑马。”
赵晓飞却暗自心惊,不知道周朝先从哪儿弄来的这些情报。
马福祥有所异动,他心知肚明,此人对察哈尔团包头剿匪一事耿耿于怀。
可山西的阎锡山调动多少军队的消息,他又是从何得来?
就在他想要劝说周朝先暂时放弃大同的时候,周朝先却道:“行了,我收拾收拾就去北平了。”
“长辛店的事情,老赵你跟崔融商量着来,实在摸不准,就坚守阵地,等我回来!”
北平城死寂,这座千年古城在现代炮火轰击下,再也不能置身于世外。
战争就
在城外,城中的直系副司令王承斌却在广邀宾客,想要谋求与奉系停战。
“报!奉军西路副司令周朝先拜访。”
侍从官站的笔直,他在阳光底下吼出的声音,让无数人侧目。
“奉军?他来干什么?”
“他能来干嘛?当然是投降。张作霖都打输了,他这孙猴子还能在玉帅手中翻天不成?”
“没准是张景惠说服了这小子,咱们直系又多了一员悍将。”
王承斌笑眯眯的,他跟奉军关系极好,跟张作霖张景惠都有极深的交情。连带跟奉军的新秀周朝先他都爱屋及乌,与之亲善,想要将他拉到自己的阵营当中。
眼下他见到周朝先到来,却未曾想到与他一道而来的是杨宇霆。
“杨参谋长,周副司令,二位联袂来访,令寒舍蓬荜生辉,快快请进。”
旋即,他又向在场的人介绍:“这位是杨宇霆杨邻葛,奉军参谋长。这位是周朝先,奉军西路副司令。”
“副司令?这么年轻?老于,你是一把年纪活在狗身上了。”一个大嗓门的直军少将看到周朝先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赶紧埋汰起身边的老友。
他们这年纪已经知天命,知道自己还能往上爬的可能性极低,大多不将周
朝先这样优秀的年轻人当做是竞争对手,反而乐意直军实力增长。
“老冯,你他娘的一把年纪不也还是少将旅长吗?”
几个人一顿挤兑,笑呵呵的看向周朝先。
周朝先身着校官军装,硬朗的面容上面带着淡淡笑容,他跟着杨宇霆,甘于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