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报发现南京,四个小时之后,一份电报从南京发了过来。
传令兵将译好的电报交到了陈调元的手中,陈调元打开来看,上面洋洋洒洒写了一堆,但是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我已经与阎锡山打好了招呼,但复出了一定的代价,溧阳守不住就提头来见吧。”
陈调元看完电报之后长松了一口气。
严轩的部队现在来看还是很有战斗力的,如果他们能全力支持自己,那守住溧阳城的概率就高上了不少。
“去叫严轩严师长来见我。”陈调元对副官说道。
副官正要去行动,却见驻守在门口的卫兵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道:“司令,严师长求见。”
陈调元脸上显出一抹喜色来,他摆了摆手对卫兵道:“让他进来见我吧。”
说完可不见有起来迎一迎的打算。
叫你姓严的给我装病!
……
“严师长,请进吧。”门外,卫兵的声音打断了严轩的沉思。
后者抬起头来茫然的看了一眼,随即反应过来应了声:“好。”随后跟上了卫兵的步伐向里面走去。
此刻他的脸色是灰中透着白,可不见有半点的血色。
这可不是他装出来的,而是此刻他的心情就像是他的表情一样惨
淡。
原因是他称病不出,数次拒见陈调元。现在阎长官一纸电文发到了他的手上,让他密切配合江苏军作战,在军事行动上更是要无条件的听从陈调元的差遣。
想到这,他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阎长官的想法变得比翻书还快,但原因严轩也是清楚的,想来是齐燮元又许给了阎长官无法拒绝的利益。
他虽然麾下有几千号枪,可在阎长官和齐大帅这些人的手下,还只不过是棋子一样,被用来用去,棋手又如何会考虑棋子的感受?
心下悲凉之时,他发觉自己已经走到了中军司令部的大堂门前,严轩急忙将自己纷乱的思绪压下,深吸了一口气进入了中堂。
中堂之中只有陈调元一人,他看到自己进来,只是瞧了自己一眼,而后又端起茶杯默默地品茶。
严轩心中轻叹了一声,然后立正敬礼,高声道:“陈司令,严某已经病愈,特来向阎长官报道!”
陈调元此刻好像才注意到严轩一般,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然后笑道:“病好了?我看你的脸色却不大好呀?可还要休息几日?”
“承蒙司令厚爱,还有些体寒,但大抵是无事了。”严轩说道。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呀。”陈调元微微点头,随后指了指身边的座位道:“严师长,快请坐吧。”
严轩落座之后,陈调元道:“严师长,我军要在溧阳和浙军死磕了,这事你知道了吗?”
“也知道一些。”
“嗯,你既然已经和浙军交过手了,便应该知道这些人的手段是颇为厉害的。”陈调元略微沉吟了一下,而后又笑道:“不过严师长你也不要太过担忧,我军如果全力守城的话,浙军一时半会的还是无法越过……”
陈调元的话只说道此处便已经停住了,他停下的原因是门外冲进来一个传令兵。
“何事呀?”陈调元看向传令兵,蹙眉问道。
“司令,哨兵发来了信号,浙军大军从军营之中出发了,正向着我们溧阳的方向靠近呢!”
陈调元和严轩几乎是同时站起了身子,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目光之中写满了讶然之色。
“立刻集结部队!准备作战!”陈调元面无表情的下令道。
……
周朝先骑着战马跟在中军的位置上,身穿土黄色军装的浙军在他的南北两侧绵延不绝。
“司令,地图。”陈以忠将地图抵到了周朝先的面前。
“我们现在到了这是……斜阳岭?”周朝先看了
一眼地图,然后又马鞭指了一下远处的小山坡。
陈以忠微微点头。
周朝先又瞄了一眼地图的位置,随后对陈以忠道:“集结警卫团,咱们不跟大部队走了,咱们从这个小道往溧阳方向赶。”
陈以忠微微一惊,看着周朝先手指指着这的这条小路以及小路通向的方向,略微惊讶的道:“司令,这么走不安全吧?溧阳可能会在此处设伏。”
周朝先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他道:“陈调元是什么人,你我还不清楚?他如果果真敢在此处设伏,那反倒不像是他的手段了。”
“说的倒也是。”陈以忠闻言也不禁笑了笑,他将地图收好,随后着急警卫团。
周朝先又将第四师的师长齐卫国叫到面前,对他道:“我打算带着警卫部队绕小路往溧阳南边的那处寸山上去瞧一瞧,你部继续按照咱们既定的策略前进。”
齐卫国领命称是。
随后周朝先在警卫团的战士们抄小路,斜插向位于溧阳以南的寸山而去。
大约三个小时之后,在急行军后,无论是警卫团的战士还是周朝先或是他们胯下的马都是人困马乏之时,倒也顺利的赶到了寸山附近。
一行人上了山之后,举起望
远镜向溧阳的方向看去。
此处虽然地势较高,但并不能看清溧阳城内的情况,但是通过望远镜大抵是可以看到溧阳外的情形的。
溧阳城四门紧闭,看得最真切的南门前,除却了常规的军事措施之外,还修这几个堡垒。
望远镜在看向溧阳城的城头上,便见城头之中伸出来炮管与枪管无数。
此刻的溧阳城,活脱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