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东北方向,快追!”上尉倒下之后,他身后的其他士兵则是发现了于同河的踪迹。
有人大喊了一声,随后五六名反应快的士兵如同猎犬一样钻入林中,向着于同河的方向追去。
其中有人在奔跑的途中停下脚步举枪瞄准丛林晃动的地方,而后扣动扳机。
“砰——”
一声枪响,丛林的叶子被打烂一大片。
急速奔跑这的于同河只觉得耳边仿佛窜过了什么东西一样,他猛地俯下身子,伸手在耳边一摸,确定没什么伤口之后,这才好似死里逃生一般,再度站起来向着既定位置冲去。
后方的追兵转瞬而至,可当他们跃出一处平平无奇的草丛之时,不知是谁的脚趟在了一处细线之上。
下一秒随着“轰”的一声爆炸声,一团火光出现,破片激射而出,向着这边追击而来的士兵几乎是在瞬间就仰面倒在地上。
这一声爆炸声就好像拉开了大幕的序曲一般,随后林中竟然响起了一连串的爆炸之声。
数不清的直系士兵倒在地上,或是生机全无,或是低声哀嚎着,树丛之中仿佛变成了这些直系战士的修罗地狱一般。
“停,都停!”连长举起手来大喊道:“小心脚
下,都停下。”
连长已经发现这些伏兵在林中埋伏的都是最基础的手榴弹改制的诡雷,如果细心分辨的话,倒也不难察觉。
此刻其实也不用连长说,心细的士兵已经不敢动了,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身边究竟有没有藏着诡雷,自己很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就会趟在引线上,然后随着一声爆炸声,身体被射入好几发破片。
“连长,咱们现在怎么办呀?”有士兵蹲在原地,大声问道。
正在自己身边寻找着有没有可疑线头的连长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他大声道:“先确保自身的安全,然后我们在继续……”
连长接下来的话绝大多数士兵没有听到,因为林间忽然响起的重机枪的轰鸣声压过了连长的喊话。
重机枪扫射而过,古树之上瞬间爆出巨大的弹痕,而射在人体之上,则留下一个个巨大的血窟窿。
站在原地的士兵们几乎连敌人在哪还没发现胸口就爆出几抹血红之色,而后身体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快爬下。”
“迫击炮手呢?快把敌人的机枪给我敲掉。”
“这里需要医疗兵,有人的胸口中弹了。”
“……”
丛林之中乱成了一锅粥。
此刻原本气势汹汹
的冲进来打算彻底剿灭这些伏兵的浙军大部队则被浙军的“麻雀战”分散成了数个战场。
浙军在他们眼里就像是非常灵活,飞行速度有很快的雀鸟,他们往往是能看到浙军的身影,可他们刚要反击的时候,敌军这已经如同一阵风一边飞走了。
“轰——”
一发迫击炮射出,炮弹落入山林之中,炸出了一片泥土,与此同时那挺重机枪也停下了火力。
直系将士们纷纷起身,但此刻他们也不敢告诉在林中行军了。
那藏在森林之中,神出鬼没的诡雷没有一个人想要亲身体验一下它的威力。
……
主路之上,水景元已经被人松了绑。
混成旅的旅长胡昆看着从林子之中走出来的一个个伤病,脸色难看至极。
胡昆将一名团长叫道了自己的面前,措辞严厉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会事?为什么打不过?”
团长脸色也很难看,他低声道:“旅座,这些敌人才贼了。他们都是以小股的形式现身,而后打一枪就换一个地方。”
“那你们人多,为何不追上去追杀他们?”
团长闻言欲哭无泪的说道:“旅座,您不清楚里面的情况,那些伏兵实在是太贼了。他们不光是打
一枪换一个地方,而且还在丛林之中布满了许多的诡雷。我们不清楚他们的诡雷究竟是埋在何处,所以追上去反而趟在诡雷之上,我们不少战士就是直接被敌人布置的诡雷给炸死的。”
“旅座,真不是下面的兄弟们不拼命,只是这些伏兵实在是太贼了,而且他们经常左边开完枪之后,将我们的注意力都引到左边的时候,右边有忽然冲出来一队人马开火,我们……我们打得太被动了。”团长说完也低下了头。
胡昆闻言思忖了片刻竟然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便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水景元忽然开口道:“旅长,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
胡昆看了一眼水景元,摆摆手道:“只管说。”
“是。旅座陈司令交代给咱们的任务是去围杀周朝先或者是活捉他,我们现在为何要在此处和这里的伏兵周旋呢?我们应当直接杀到周朝先被围的地方,只要我们能完成生擒或者是围杀周朝先的任务,那我们的功劳就已经书写完成了。这些伏兵我们理会他们作甚?”
胡昆闻言微微点头,说道:“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但还未等胡昆做出决定,胡昆身边的一名参谋则是抢先道:
“旅座,如此做是不智的。这些伏兵埋伏再次摆明是想和我们周旋一遭,并且摆出了很专业的作战素养。我们想要加速行军将他们甩在这里只怕很难做到。到时候我们在进军的路上,一旦不断遭受敌军的袭扰,一方面我们会出现大量的伤亡,另一方面我军的士气也会遭受到眼中的打击。”参谋军官说完之后便闭上了嘴退到了一边。
胡昆蹙着眉头思忖了片刻之后心中有了主意,他眉头舒展道:“如果被敌人一路追击,只怕是不智,我们不妨留下两个团的兵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