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玉成第二个离开,离开只是他嘴里仍然骂骂咧咧的,虽没指名点姓,但众人皆看得清楚,他这话是说给汤锐利听的。
而后除了汪飞鸿外众人皆散去了。
……
南京城内,齐燮元看完了电文,已经了解了来龙去脉。
“周朝先果真是一员猛将,居然这也奈何不了他,反而被反将一军。”齐燮元叹了口气,而后十分惋惜的道:“他若是我座下一员虎将,我情愿以一子相换。”
书房中的其他军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
“好了,按照咱们之前说的,打仗的事让汤锐利他们试试。现在试过了,不付出一定的代价咱们是奈何不了他们的,那现在就谈吧。”齐燮元将电文放在书桌上说道。
“大帅,咱们怎么和他们谈?上次咱们分裂出那么多的好处,他们都没谈,现在能干吗?”参谋长轻声道。
“这次那真金白银的去和他们谈,送一批武器过去,在告诉他周朝先,直线在我们与卢永祥没分出胜负之前他不继续北上,我们上次说要分他的土地照旧。”
“那我们派谁前去?”
齐燮元略微停顿了片刻,而后挠着头道:“张謇,让季直先生去和他们谈。”
……
三日之后,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常州城开出,驶向溧阳方向。
而此刻汤锐利还有其他几支师团均重新撤回常州驻防。
此刻北城门打开,周朝先还有陈以忠以及其他几名军中的高官悉数在场,同时城内的许多学生也捧着鲜花等在门前。
眼见着远处又一辆轿车驶来,周朝先打了个手指,城墙上立刻显出一道横幅,上面写着:“欢迎张謇先生入城。”
轿车由远驶近,车速渐渐放缓,而后一行人全都围了上去。
姜来上前拉开了后座车门,张謇拄着拐杖缓缓的转了出来。
“欢迎张謇先生入城!”有人大喊了一声,而后便是一阵鞭炮声响,而后几名学生捧着鲜花走了上去。
张謇满脸慈孝的笑容,他接过鲜花而后看到走向自己的周朝先,微微点头道:“周将军,你好。许久不见了。”
周朝先看着眼前的张謇,心中不禁有几分酸涩之意。张謇较之战前相见之时,清瘦了许多,也苍老了不少。
在战前张謇先生为了希望浙江与苏州保持和平,以一己之力拉这江苏与浙江的商户们促成了和平条款,由此也足见此人之赤城。
“季直先生,朝先很好,希望先生勿
要怪罪朝先再次行兵呀。”周朝先轻声道。
在张謇这样名垂史书,尤其是在国难危机之时,不断地想这各种方式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的人,周朝先对他们永远都保持着尊敬。
张謇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周将军言重可,战事又不是因你而起,老朽怎会怪罪与你?”
周朝先的军车已经开到面前,周朝先请张謇上车后,自己坐在他的身侧,车队驶入城中。
张謇道:“周将军,老朽来的目的您应当清楚的很,请问你是否有签订协议之愿?”
“季直先生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张謇微微一愣,而后笑道:“先听实话。”
“这个协议我想签,溧阳现在就像是水中的一片孤叶,一个大浪打过来,随时都可能被打翻。”
“那假话呢?”
“假话也是我要表露出来的态度,这个协议我不能签,我是卢永祥的部下,我没有权利也没有理由与齐燮元签订一份协议,当然我可以口头承诺不会向江苏腹地进攻。”
张謇笑道:“周将军对我如此赤诚,难道就不怕我将您的话全都转述给齐大帅吗?”
“不怕,因为我并没有短时间放季直先生回去的打算。”
张謇奇道
:“周将军难道是要扣押老朽吗?扣押老朽对齐大帅可并没有什么制约可言。”
“不,我是有些想法,有些地方想请季直先生帮忙斧正斧正。”
“周将军您这只怕是找错人了,老朽这一生只在实业方面有些才学与建树,行军打仗之事……咦不对,难道周将军是想问我关于实业方面的事吗?”
周朝先微微点头,此刻轿车已经行驶到了周朝先的公馆之中。
下车前周朝先道:“实业救国,实业兴国,在下深以为然,所以在掌握目前这几块小小地盘之后,我也有些作为,更有些想法。”
张謇兴趣大起,他忙问道:“请快说吧。”
“季直先生舟车劳顿,还是请休息一下咱们再论公事吧。”
司机拉开张謇身旁的车门,张謇虽然已经很老了,但身体仍算健硕。他拄着拐杖下车后一拍脑袋道:“老朽几乎全被周将军所说的实业之事所吸引,全然忘了我是来说服周先生与齐大帅签订和平协议的。”
两人一起笑了笑,而后进入公馆的大堂之中。
堂中溧阳市市长苏成天、宜兴市市长何学义、长兴市市长孟龙飞均在场。
三人一见周朝先与张謇,纷纷起身迎了上来。
先向周朝先见礼之后,三人再一起拜见张謇。
周朝先介绍道:“这三位都是我手下主管民政的官员,实业之事大方向上是我来把关,但具体执行方面,却是这几位一直在负责。”
众人寒暄着落了座。
堂中大桌上摆满了玲琅酒宴,均是在张謇入城的同时电话通知厨子做的,所以正是可口的时候。
何学义请张謇用饭,张謇只是象征性的夹了一筷子青菜吃,而后便将话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