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先站起身来,代父与代母也赶忙起身。
“十分抱歉,突然有公事要处理。”
代父忙道:“那你先忙你的去吧,工作要紧,工作要紧。”
代母也道:“是,你先去忙吧。”
周朝先转身要走,又想起一件事,忙从包里摸出两个厚厚的信封而后放在桌上道:“来的匆忙,所以只来得及准备这些了,这是孝敬您二老的。”
“你这孩子,我们不能要……”代父拿着信封追了出去,周朝先脚程快,只在门口的位置转身行了一礼,而后上车离开。
代父代母站在门口目送周朝先的座驾离开之后,代母笑道:“瞧咱家姑爷,就是有本事,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子英武劲,唉当家的你说咱们家姑爷能不能当那总统什么的?到时候咱们可就是那太皇太后了……”
代父没好气的瞥了妻子一眼,道:“现在都是民国了,早没有什么皇帝皇后了,哪还有什么太皇太后。”
说着打开一个信封,却见里面是绿油油的纸币,赶忙倒出来两张仔细看。
“美元。”代父轻声道。
“美元?那可值老钱了。”代母也是一惊,两人赶紧走回小院之后,将院门关了起来自去数钱了。
……
轿车之上,周朝先对着镜子整
理了一下自己的军帽,而后问道:“怎么齐燮元来的这么快?不是曹坤也该是吴佩孚呀。”
姜来回过身道:“不清楚,只是老帅府的人传令说他快到了,让咱们还有去迎一迎。”
说这话,轿车已经驶出了南门。
南门外已经被奉系清了场,只看一眼便是满地的身穿深灰色军装的奉系军官。
周朝先左右瞧了瞧,站在最前方的是孙烈臣,于是便上去打了声招呼。
孙烈臣道:“这个迎接的活就是该让你来。”
“为何呀?”
孙烈臣笑道:“你让齐燮元在南边吃瘪了呀,你来先挫挫他的锐气。”
周朝先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
远处掀起一道烟尘,有人在高处放下望远镜冲着下面的人大喊道:“来了。”
孙烈臣赶紧整理了一下军装,面向周朝先问道:“怎么样?领子帽子都不歪吧?”
“不歪不歪,好着呢。”周朝先也整了整领带道。
一道车队从地平线上疾驰过来,在距离周朝先所在地三百米的时候开始刹车,最后车队停在了五十米外。
周朝先与孙烈臣主动的迎了上去,车队中央的轿车上也走下一名中年军官,那人大踏步的走了过来,擦得锃亮的军靴在反射着灼灼日光。
孙烈臣笑道:
“抚万兄,你可算是来了。”
齐燮元笑着道:“烈臣兄弟风采依旧呀。”
两人大大的拥抱了一下,只看样子根本就看不出这是分属两个你死我活的派系之中的人。
齐燮元与孙烈臣握着手,目光则已经瞥了上周朝先的方向,两人对视的时候,齐燮元的脸色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掩饰掉了。
“这位就是东北虎周朝先吧?”齐燮元向着周朝先伸出了手,并笑着道:“朝先,你让我在浙江可是吃了大鳖的。”
“大帅您也险些要了我的命呀。”周朝先含笑这和齐燮元握在了一起,但马上周朝先就低头看了一眼两人握住的手。
但见齐燮元的脸上虽然还在笑,但他的粗大的手指关节上却是青筋暴起。
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从齐燮元的手掌向周朝先的手掌袭来,周朝先试图甩开,但齐燮元握的十分紧根本不给他甩开的机会。
于是周朝先也咬紧了牙关,拼了命的“攥”了回去。
两人脸上都带着笑,远处记者的闪光灯“砰砰砰”的笑着,而只有细心的人才能看到两人的额头上都冒出了青筋。
大约三十秒后,两人默契的放开了手。
周朝先修长的手指上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印记,而齐燮元那撤回去的粗大
手指上亦有一处勒痕。
“老小子劲头真不小呀。”周朝先压低声音对孙烈臣道。
孙烈臣离得近,发生了什么事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他一面笑着对记者们挥手,一边压低声音问道:“谁赢了?”
“不知道,我也使全力了,老小子一定好受不了。”
于是孙烈臣的脸上笑容越发的灿烂了。
拍完了照,孙烈臣请齐燮元将卫队留在城外,随后乘坐自己的轿车进入北平去参见张作霖。
车队驶入北平城中,周朝先并未和齐燮元同车,而是坐在更后面的一辆车上。
车队穿过了大半个北平城后驶入总统府中。
这一次张作霖亲自在院内等候,一下了车齐燮元便十分热情的凑了过去。
“抚万,你老小子总算是来了。”张作霖伸手了齐燮元握了握。
对面张作霖这个略显干瘦的老头,齐燮元可不敢向刚才对待周朝先那样使全力要捏疼对方,只是轻轻地和对方碰了碰掌心而后便分开了。
“老帅,我不是听说您想我了吗?我这就赶紧插了翅膀飞过来。”
张作霖和齐燮元都大笑了起来,张作霖笑罢了伸手对着办公室做了个请的收拾道:“齐帅远道而来,咱们先谈要事,我马上命他们备下薄宴,今日就不
要离开总统府了。”
齐燮元欣然应允。
而后两人进入办公室后,门被“咔哒”一声锁上了,这让众人对两人的谈话一无所知。
就在周朝先百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