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既然你们说你们没有拿,那么有没有胆量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搜查一番?毕竟十车的黄金可不是那么容易藏匿的。”
汪飞鸿闻言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往脑门上涌,他攥紧拳头强行压制怒气道:“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我们是你的部下吗?”
出使的军官摊开手道:“你拒绝的话,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我直被上级授权来和你谈打开城门的事情。如果你不肯交出十车黄金,又不肯开城门的话,我只有先返回才能向上级请示了。”
汪飞鸿看着面前摊开手臂的浙军军官,他心里也清楚这不过是对方的说辞,对方回去之后十有八九会直接开战。
但现在将他强行留下又对于局面无益,汪飞鸿最终决定和上峰汤锐利通电询问指使。
电话打通之后,当汪飞鸿转述了浙军的要求之后,汤锐利也是怒不可遏。
电话那头,汤锐利声音冰冷的说道:“这摆明就没想和咱们谈,你告诉他我们直系部队也不是吃素的,你告诉他,如果浙军敢越过雷池一步,我们手中的兵器也不是烧火棍子。”
汤锐利在放下电话之后,便命副官向城外各防守阵地上的守军传令:“准备迎敌!”
汪飞鸿将上峰的话转述给出使的浙军军官之后,便命人将其赶出城外,虽然没伤他,但是将该名军官的战马扣了下来。
……
三十分钟之后,浙军第一师团兼前线作战总指挥作战室内,出使的军官将汪飞鸿对他的话全都一五一十的转述给了肖岸。
后者听完之后只是低头看了眼腕表,而后便对作战指挥室内的军官们道:“通知下去,各部队准备进攻。第一师、第四师、第七师为主攻部队,十七师、十八师在两翼迂回牵扯敌军,十九师作为后备部队,损失准备支援,准备时间为三十分钟,进攻发以重炮团最后一声炮轰为始。”
“唰——”
指挥室内的军官们纷纷站起身来,齐声敬礼道:“是!”
……
浙军阵地之中,基层战士们正躲在简易的——只有一张四角被撑起的帆布的帐篷下避雨。
不少人在吸着香烟,更多人则在抱怨着这该死的天气令他们的旧伤暗暗作痛。
就在此时“嘚嘚”的马蹄之声响起,又传令兵纵马疾驰而来。
“谁是连长,谁是连长!”传令兵每停在一个以连为局级单位聚积这的士兵们的帐篷下时都如此大喊道。
于是该连的连长便会从士
兵堆中挤出来,向传令兵询问命令。
“准备作战,时间大约是……”传令兵低头看了眼腕表,而后算了下时间便大声道:“咱们旅在十五分钟之后,最后一声炮声是发起进攻的号角,咱们旅是主战部队,一定要打起精神!清楚了吗?”
在得到连长肯定的答复之后,这些身披雨夜的传令兵就会快马加鞭的冲向下一个连队的聚集地向他们传递命令。
……
此刻,长兴司令部内,周朝先也通过传递回来的电文,接受到了前线请求开战的准备。
周朝先放下电文,对传令官说道:“授权肖岸对常州发动进攻,战机由其灵活把握。”
传令军官领命之后快步走远。
只是传令官离开之后,周朝先身前的陈以忠似乎有些紧张,他在窗前走来走去,并不时的摸出香烟给自己点燃,然后往往没吸几口,就将香烟按灭。
此刻作战指挥室内,是个人就能看出此刻陈以忠一定是十分的紧张。
“老陈,臧致平的部队是咱们老手下败将了,和他们作战还有什么课担心的。”周朝先宽慰道。
“可是……可是他们刚过完年假,人均差不多只有半个月的训练量,我担心这会影响他们的战斗力
。”
“放心,我们过年,齐燮元的部队也过年,说不定他们现在还没有基础的十五天的训练量。”
就在此刻,周朝先忽然感觉到地面微微一颤,但仅仅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作战指挥室的军官们感知都十分的敏锐,有人一下子警觉起来,甚至还有人突兀的站了起来。
“派人下去看看。”周朝先敲着桌子吩咐道。
……
“轰——轰——”
轰鸣声之后,是尖锐的破空之声,那声音像是拉着长线的“咻——”。
280毫米重炮千里迢迢从波罗的海沿岸运到中国,它们的设计者显然是是将这件大杀器用来对付舰船或者是永呗碉堡的。
一发炮弹在空中率先画出一到完美的曲线,而后头重脚轻的向着汪飞鸿的阵地落下。
“轰——隆隆隆!”
爆炸声冲天而起,刚集结起来的斩首小队被这忽如其来一发炮弹炸得连灰都没省下。
280毫米炮弹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伤口直径更大,伤口的深度也更深的犯愁。
就在此刻,280毫米的重炮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此刻正在指挥这部队作战的汪飞鸿此刻脸上显出绝望之色,他一边后退一边道:“该死,所有人都进防空洞!
马上!”
“轰——”
大地再度震颤了一下,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轰炸之声。
一条防线的正直防卫小组直接被一发重炮的炮弹轰的连渣的不剩了。
南城门最高点的城楼之上,汤锐利放下了手中正在做着的笔记。
“该死的,这一发炮弹就要比我的普通炮弹十几发甚至二十几发威力都要大。”汤锐利举起手中的武器大声的对身边的战士们提振士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