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师中自有神射手领命上了阵前,在其他士兵的掩护之下将步枪的准星套在楚文才的脑袋上。
可就在开枪的前一刻,那楚文才好似察觉到浙军太过平静,心中生出警觉之感,竟然打马便走。
“砰——”
一声枪声响起,楚文才的灰色大檐帽向上掀起半寸,楚文才胯下的宝马向前又跑出十几步而后方才停了下来。而楚文才也将大檐帽摘了下来,但见在帽子后方和顶部各有一个窟窿,显然是子弹先从帽檐后方射入而后又擦着头皮射飞了出去。
看着手中破了洞的大檐帽楚文才脸色苍白,他偏过头看了一眼浙军阵中之情况,而后不再多言拨马便走。
神射手面色黯淡的收起步枪便来周朝先所部谢罪,但周朝先闻言却是哈哈哈大笑并道:“射的好,射的妙!”
梅庄和臧致平均露出不解之色,齐声问到:“怪哉怪哉,那楚文才怎么帽子被射破了就转身走了,好生胆小。”
齐卫国却道:“你们两个莽夫却懂多少?那楚文才大抵是认为那神射手是故意射他帽子。”
神射手低着头更不愿多说什么,刚才是在他扣动扳机之前,楚文才调转马头的,如果他的动作在迟
半个瞬间,必让他脑袋一歪整个人都从马上摔下去。
……
楚文才纵马归阵,将帽子拿起给众人看道:“司令,各位同僚,浙军真不是好相与的,你看这一枪将我帽子射了个对穿,只怕是在威慑我等呢。”
赵德明接过楚文才的帽子,一只手指渗入射入处,而后忽然问道:“绕后的张朋和赵力的部队就位了没有?”
一名军官忙道:“十五分钟前通过电文,说还需要三十分钟。”
赵德明抬起头将帽子丢还给楚文才,而后远眺这浙军的阵型,大声道:“主攻部队,压上去!咱们与浙军之间的战斗,必然不可能在三十分钟内分出胜负!”
一声令下,楚文才与汤锐利纷纷回归本师,各调集主力部队向浙军杀去。
浙军这边依托阵型抵御这浙军之进攻,浙军上下心中皆憋着一口气,故而任凭直系部队的攻势有多么勇猛,但都被一一化解。就像是那迎着波浪而立的顽石一般,不管你浪涛多么凶猛,我自佁然不动。
眼见着浙军的防御坚若磐石,但赵德明却也并不急躁,他在后方举着望远镜看着前线战线的情况,对副官道:“下令让沈聪所部分兵往浙军两翼而行,
于两翼之间寻觅战机。”
“是!”
军令迅速传达,但见直系部队立刻有几支部队以高速向着浙军两翼游弋而去。
但浙军早就料到这点,自有准备再次,游弋而去的沈聪所部和早就在两翼等候的浙军厮杀了一阵,随后见没机会,立刻退了回去。
赵德明得知此信,也并不惊慌,杀招并不在此。
“轰隆隆——”
炮火从天而降,从前线阵地一直向着中军蔓延而去。
在重炮的轰击之下,大地不住的震颤着,赵德明等人躲在防空洞内,感受着地面上传来的震动与天花板上落下的尘土,一个个皆是面无表情。
因为此刻,他们仅有的重炮也依托山林之优势,进行着反动。
当炮火停歇之后,安静并没有持续多少,直系部队在一起站起身来杀了上去。
后方一声声激励士兵勇猛作战的声音在响个不停。
“攻破敌军阵者,赏银元千元!”
“生擒周朝先者,赏银元十万元!”
“击毙周朝先者,赏银元五万元!”
“生擒肖岸者,……”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个个悍不畏死的直系士兵向着浙军的阵地冲去。
重机枪的子弹射在他们的身上这些人迎面倒在
地上,但心中还在向着浙军阵地冲锋。
浙军阵中,前线战事的惨烈一幕幕尽收眼底。
浙军的阵线依然稳固,直系部队攻势虽然勇猛,可面对着憋着一股气的浙军而言,并不能造成多大的杀伤。
直系部队又冲杀了一阵,而后眼见无法攻克敌阵,又交替掩护着撤了回去。
周朝先放下望远镜,向齐卫国问道:“这个赵德明和陈调元比之如何?”
“还是赵德明更难对付一些,陈调元此人……倒不不及他。”
周朝先微微点头,又道:“让弟兄们抓把劲,争取也将赵德明这厮捉回咱们的工厂里去蹬缝纫机,就让他蹬陈调元原先蹬过的那一台。”
屋内的将士们纷纷笑了起来。
笑罢了,周朝先又观瞧了一会直系部队阵中之情况,心中暗道:“估计要重新修正一番卷土再来了。”于是吩咐道:“传令给后勤,让他们现在埋锅做饭,战士们打得累了,加餐一顿补充体能!”
副官领命而去,自去安排埋锅做饭等事宜去了。
周朝先心中又放心不下陈武,在给姜来打去电话询问情况,姜来道:“还在抢救,救回来的可能性很大。”
周朝先放下电话,心中暗道:“
如果能让陈武平安无事,今日吃个败仗又何妨?”
齐卫国等人见周朝先又显出忧心之色,忙讲了些笑话出来,周朝先苦笑着道:“你等也自去用餐吧,我料想直系在打过来,也要一两个消失之后了。”
众人纷纷称是,有让士兵取来了饭菜进入作战指挥室内,周朝先本没什么胃口,但众人苦劝也只好吃了一些。
就在快要吃完的时候,忽然伴随着一声爆炸声大地猛地颤抖了一下。
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