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闷响,舱门被从外踹开。
下一刻,姜来与息鹰举着手枪快步冲进了船舱之中,船舱没有窗户,此刻一股风从洞开的房门中涌进来,吹得床上的书页“哗哗哗”的掀动这。
但房间中却不见人。
几名亲卫涌了进来,众人开始在船舱之中搜寻起来,衣柜、床底、梳妆台下,可却不见半个人影。
……
当姜来等人空着手回来的时候周朝先略显意外的道:“人没找到?”
姜来微微点头,道:“我们查看了她的船舱,不见一个人。而后我们又让船长带着我们细细的搜了一遍轮船,可也没找到她,就好像是……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轮船自从甲板上的枪战之后并没有在岸边停泊过,如果现在从船上搜不到人了,那只能说明女人要不是跳了江,要不就是真的人间蒸发了。
但现在正是初春时机,且不说滔滔江水中暗流涌动,便说那刺骨的寒冷便足以要了下水者的命。
“不过那女人留下了一封信在梳妆台上,我想可能是留给东主您的。”息鹰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信封双手奉上。
周朝先接过来看,信封鼓鼓囊囊的似乎其内藏着硬物,周朝先将
信封那在手中上下翻看,棕黄色的信封上没有一个字符,打开信封向桌面轻轻地倒了下,便听“叮当”一声轻响,而后一张信纸落了下来。
周朝先将信纸拿开,桌面上落了一只铜制的发簪,周朝先将之捏起上下打量,质地粗糙不值几个钱。
将发簪放在一边又将信纸掀开,米色的信纸上没有一个字,而是被人用墨水画了一只燕子。
周朝先将信纸捏在手中敲了敲,这燕子画的栩栩如生仿佛要破纸而出,周朝先笑道:“倒是个有趣的人,此时便如此罢了。”
众人也知那女人多半已经不在船上了,即便是在恐怕多半也是寻她不到,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是只能日夜加紧保护周朝先。
一连数日再也没事发生,轮船其间在码头补给过一起,当时有不少乘客和船员都要下船,但在周朝先的亲卫们摸出配枪劝说了一番之后,众人也纷纷认可补给之后立刻开船的注意。
数日无事,船只悄无声息的停泊在天津卫的港口之上。
周朝先下船之前将船长叫道身前,对他道:“如今到了分手之日,我却也不瞒你。那伙人是日本黑龙会的人,他们在船上虽然被人干掉了,但难免消
息不会外泄。我自不会惧怕他来寻麻烦,但是你等却是要隐姓埋名莫要在行船了,不然只怕有生命之忧。”
船长脸色大变,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息鹰走上前来将一个包裹递到了船长身前,船长赶紧接了,入手只觉得沉甸甸的。
周朝先开口道:“这些钱你且收下作为路费与本钱,带着你这班兄弟远远地往四川或是云贵之地另谋生路,我保叫你等无事。”
船长闻言忍不住跪伏在地,纳头便拜道:“先生大恩,小人实在不知如何感谢,请求赐下姓名,日后也好为先生扬名。”
船长说罢“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可却不见有人答复他,一抬头却见周朝先在一众汉子的簇拥之下早已经走远了。
船长将包裹打开,但见里面放着数根小黄鱼与两打银元,心中更是感激,再度对着周朝先的背影又磕了数个头。
且说周朝先进入天津卫后再度乔装改扮了一番,而后修整了半日便有启程往北平的方向去。
……
且说这一日,太阳升在天地的中间,大地被烤的一阵焦躁难耐。
丰台大营的司令部中少帅一脸阴郁的听这手下道:“其次,那郭松龄并不打算放了老帅,
他说要让老帅当大总统,还说要让少帅您现在返回奉天只管统御东三省便是……”
“砰!”
张学良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案上,桌上的物品被震得跳了起来。
“他娘的郭松龄,要是没有老帅的提拔,他现在还不知在那个犄角旮旯要饭,现在……现在竟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岂有此理!”
张学良正在恼怒之间,却有一名军官飞也似的闯进来报告道:“少帅,周朝先将军在营门外求见。”
张学良正在恼怒可忽然听到“周朝先”这三个字,便好似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整个人瞬间清醒冷静了下来。
“贤弟说他来北平,怎么来得如此之快……”张学良说着飞也似的跑出帐篷,随行军官也忙不迭的追了上来。
跑了没一会,但见迎面走了几名军官,而那几人此刻正围着一个商人打扮的百姓在聊着什么。张学良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周朝先。
“朝先,想煞我了!”张学良说着迎了上去,和周朝先来了一个熊抱。
亲热之后张学良拉着周朝先的手一边往帐里走一边不忿的骂道:“你来得正好,你前些天的判断果真应验了,郭松龄此人果真是想要推老帅当上大总统,然后
当隐形的皇帝,你来帮我参谋参谋该如何破局。”
周朝先道:“少帅,你联系英国和美国人了吗?他们的立场现在至关重要。”
张学良叹了口气道:“我如何不知要联络他们?只是他们在北平城内,我给他们打电话自是打不通,电报却又不回我,却不知此事该如何处置了,好兄弟你可有办法教我吗?”
周朝先微微点头,道:“请容我发几封电报。”
张学良忙让电讯处的军官带着周朝先的发报员去发送电报,帐内张学良好奇的道:“朝先,你却又什么办法和英国和美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