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龄听完之后沉吟了片刻后道:“先斩断这条线,把陈旺一家全都除去。”
“是,我马上去办。”
马力行走好郭松龄见曲中华眼神狐疑,便解释道:“我派出眼线盯着周朝先的营地,但不巧被他们发现了。这些眼线是我们请一个叫张元的员外郎去雇的,陈旺是联络张元的人。”
曲中华闻言点了点头道:“合该如此。”
一家人的命运便就随着郭松林的一个命令而改变了。
“将军,我们和张学良的谈判何时再次进行?我愿意再次犯险。”
郭松龄闻言却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道:“先沉几天,等到张学良快要沉不住气的时候咱们再去和他们谈,张学良这人你知道的……一惯没有什么大出息。”
“是,要不是他太费拉不堪,我们也不必以身犯险。”
“谁说不是呢。”
……
周朝先的帅帐之中,燕三娘已经调整过了那副“神奇”的面具,而后见她又用几块黏土一样的东西黏在脸上作为填充物,随后又将那副面具覆盖在脸上,等她对着镜子在脸上按了按之后,便抬起头看向周朝先道:“如何?”
昏黄的电灯之下,曲中华赫然出现在周朝先的眼前,即便是
周朝先此前已经做过了心理建设但是此刻一看还是忍不住吓了一跳。
但仔细一瞧,却又只是七八分的相似,若是熟悉的人恐怕一眼便可以认出来。
“惟妙惟肖,可惊可叹呀。”周朝先由衷的说道。
“哈哈哈,谢过将军夸奖,请问我可以取下来了吗?”
“当然。”
燕三娘的袖子覆盖在脸前,一挥手,等到袖子在放下来的时候一张倾国倾城的靓丽面容便出现在了周朝先面前。
因一前一后的反差实在是过大,周朝先此刻也忍不住呆了片刻。
一抹绯红爬上燕三娘的脸颊,她低下头道:“将军再看什么?”
周朝先的目光急忙看向其他出,口中道:“没什么。”
……
北平城内,现在已经是三点多了,北平情报站的情报员们这数日以来每天都只能睡上三个小时,此刻在药店的后院仓库里的地下室内,几名情报员还在汇总这今日等到的情报。
“第一小组,关于老帅具体关押地点的调查你们有进展吗?”五十多岁的北平情报站情报队队长郭天泽看向一名年轻人。
“没有。”
“第二小组。”
“没有。”
“第三小组?”郭天泽的声音已经不再平稳。
但三组长仍然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们也没查到线索。”
郭天泽轻轻的叹了口气,而后道:“我知道了,你们都先去休息吧。”
一组长王兴庆此刻忽然开口道:“队长,我们不妨向司令部汇报,请他们从目前在郭松龄身边收到信任的人中寻找一个还感念老帅恩情之人,然后再去和他们接触,如此我想是可以查出张作霖的具体关押地点的。”
郭天泽看了对方一眼,而后认真的道:“可这样做很危险,很有可能会让我们的所有布置全都付诸东流。”
“但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难道不是吗?”
郭天泽闻言沉默了片刻,而后问道:“好,我会向上级汇报的。你的遗书需要更改吗?”
王兴庆摇了摇头。
夜深了,最晚归家的旅人此刻也已经沉沉的睡去了。
次日清晨,周朝先便接到了北平情报站的电文,他沉默了片刻之后带人前往了张学良的营帐。
张学良在听完周朝先的叙述之后思忖了许久之后,吐出一个名字道:“苗承天。”
周朝先问道:“此人可信吗?”
“因当是可信的。”张学良说完又沉默了片刻,随后说出理由道:“他在街上讨饭的时候被
老爷子带回家中,一直当做子侄一样对待,还是老爷子做主给他娶的媳妇,他虽然在郭松龄的手下做事,但我认为他还是可信的。”
“这样的人能得到郭松龄的信任吗?”周朝先满是怀疑地问道。
张学良再度点了点头道:“他和郭松龄相交莫逆,我想他也很是挣扎。”
“好,那我发电命城内的情报员和他接触一下。”周朝先说完之后也不再犹豫,站起身来往本方的营寨走去。
张学良目送着周朝先的背影消失不见之后,低下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
“正门有人保护,后面也有人看着,唯一的办法是在相邻的院子里翻墙进去。”正华路上,两个带着毡帽的车夫凑在一起低声言语这。
其中一个抬起头瞧了对面的院墙一眼,而后低声道:“好,今天晚上就探一探。”
当天入夜之后,一个铁爪构筑院墙,攀爬到墙头上的时候但见墙头上满是倒树的玻璃碴子,并无地方可以下手。
一袭黑衣的王兴庆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砖头将一处碎玻璃全都碾碎,而后单手按在砖头之上,身影悄无声息的跃过墙头,而后无声的向着院内落下去。
这是一处三进的宅子,面积
不算大,位置却很好,其内的装饰也是颇为典雅,面积不大但却显出一份大气之感。
里外全都黑着灯,王兴庆无声的穿过抄手走廊而后来到后宅前,他伸手推了推卧室的门,推不开。
王兴庆摸出短刀,将刀刃探入到门缝之中,而后向上一抬,便听“咔”的一声轻响,门闩被挑开,却又不至于摔在地上。
王兴庆向内推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