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长见肖岸迟迟不说话,心中也没谱,低声问道:“师座,咱们向上头立过军令状,不能干等着呀。”
“我知道。”肖岸说了一声,而后将望远镜塞到旅座的手中高声对身后的士兵们道:“现在,传令给各部队,没我的命令就全队就地修整。”
肖岸的话一出口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分军官或者是基层的士兵。
“师座,我们……我们得进攻呀。”旅长说道。
但肖岸却已经甩开众人,自己大步流星的向后方走去。
几名跟在肖岸身后的军官彼此对望了一眼,而后赶紧对其他也有些蒙圈了的军官们道:“按照师座的交代去办,快快快。”
众人不解肖岸为何会下达如此命令,但肖岸多年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威名还是让他们硬着头皮去执行了。
其实这倒不是肖岸有意不解释,而是他心中在盘算着臧致平的部队现在到了何处,所以忘记解释了。
臧致平就是肖岸的杀招,他相信自己手下的旅长没有说谎。
虽然对方将溪流夸大成了“江”,但肖岸也注意到溪流的水势十分的湍急,极有可能是敌军从上游故意做了破坏。
他们即便可以顶着敌人的子
弹与炮弹渡河,但伤亡的数据一定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浙江军第一师的任务很重,他不能在这里折掉太多的士兵。
肖岸来到电报室,问道:“臧师长现在到哪了?”
一名军官立刻站起身来,敬了一礼后道:“还是十五分钟之前回过一次电,电文说已经到达上林,他们将会在上林修整十五分钟之后在出发溪水的上游,并将在哪里渡河。”
肖岸点了点头,而后对副官道:“给我拎一张椅子过来。”
副官忙取了把椅子,肖岸坐下后对副官说道:“三十分钟后替我问一下臧致平到哪里,如果他们按约定到达既定地点就不用叫醒我,如果他们迟到了,把我叫醒。”
“是。”
肖岸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竟然直接睡去了,他已经接近36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电报室的军官们一看也全都傻了眼,完全没有想到肖岸直接在电报室内睡着了。
“好了,你们继续正常工作就是,师座觉沉,没有人叫他等闲起不来。”副官说着从怀中摸出把折扇在,立在肖岸身边为他轻轻地扇着风。
……
臧致平已经将自己的战马让了出来,就在刚刚因为连续的高强度行军,几匹拉
着物资的战马力竭倒地。
先是几名基层的军官让出了战马用来拉车,但越来越多的战马倒下了,于是臧致平身边也开始有人交出了战马。
直到后来,臧致平自己主动勒住缰绳,将宝马交给一名军官让他送到后方的辎重队去。
“师座,前面发现了岗哨。探马抓回一个活口,其余的人一个都没有放走。”
“将人带过来,让部队原地休息一下。”
传令兵快步离去,不多时再回来的时候便多带了一人过来。
来人穿着灰色的军装,走起路来脚步轻浮,神色慌张不安。来人一见臧致平,没有任何犹豫,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大人,不要杀我……我家中上有母亲要奉……”来人磕磕巴巴的说着,听起来到像是在背诵事先想好的话。
“行了,别废话。”臧致平打断了来人哆哆嗦嗦的话头,他冷着脸道:“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如果都说对了,打完仗我不但放你回去,还额外补给你一笔够你一觉老小十年无忧的饭钱。”
“是,是是是,大人不杀我就好。”
“你是那支部队的?”
“小人是江苏军第三十师一旅二团侦察连的侦查员。”
“你们师团何时
到的这里?”臧致平微微一惊,他记得很清楚,江苏军第三十师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我们……”那人咬了咬牙,将实话和盘托出了:“我们不是整个师整编到来的,而是分成了三部分全力赶路,我们也是大约三个小时之前刚到的。”
“你们驻扎在何处?”
“就在玉林往西十里地的一处缓坡之上。”
臧致平令人取出地图打开,而后让俘虏指出了他们旅部驻扎的地方。
“这里旁边连同粮道,山中缓坡之上本是一处庙宇,想来其内是有水源的。”臧致平对副官道:“给肖师长发电,我们避不开前面的第三十师一旅的部队,战斗要提前了。”
“明白。”
臧致平又逼问了俘虏一番,对方竹筒倒豆子将自己知道的第一旅内部是如何布置的防御阵地,何处为虚,什么地方是实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个清楚。
命人将带走之后,臧致平看了眼手表后道:“让部队原地修整三十分钟,派出侦察兵去探一下敌军阵地的虚实,四十五分钟之后我们发动进攻,尽可能的在三十分钟之内击溃敌军兵力,而后向驻扎在河岸前的直系部队发动进攻。”
“是。”
……
长
兴城内,郭天在几名身穿黑衣的特工的陪同之下穿行在长兴的街头之中。
“老郭,我知道你想立功获得自由,但是如果你敢瞎指路的话,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得很。”
郭天低声应了一声,而后又补充解释道:“虽然我不知道新来的这批特工具体是谁,但是我太了解他们的行动方式了。昨天我在街上看到他们的人了,这就证明他们绝对还在行动,到地方了。”
跟在郭天身后的几名特